李益,“大历十才子”之一,著名的边塞诗人。回乐烽是指回乐县的烽火台。回乐是北周治的古县名,唐代也称回乐,此指唐灵州所辖五县(回乐、鸣沙、灵武、怀远、保静)的首县及灵州都护府治所(今宁夏灵武市西南)。诗中巧妙地运用了对比、回文等修辞方法,反映了唐代戍边战士含辛茹苦而又乐在其中的豪迈气概。
夜上受降城闻笛
(唐)李益
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注释】
芦管:乐器名。宋代陈汤《乐书》称芦管与觱篥、芦笳相类。以芦叶为管,管口有哨簧,管面有孔,下端有铜喇叭嘴,清代兵营巡哨犹多用之。
征人:出征及戍边的将士。
【说明】
这是一首抒写戍边将士乡情的诗作。诗题中的受降城,是灵州治所回乐县的别称。因灵州于唐中宗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始辖有三受降城,所以人们有时即用受降城代称灵州。唐宪宗李纯因仰慕李益而把他召回京师为官。
送都尉归边
(唐)卢纶
好勇知名早,争雄上将间。
战多春入塞,猎惯夜烧山。
合阵龙蛇动,移军草木闲。
今来部曲尽,白首过萧关。
【注释】
勇:作战勇敢。
入塞:到朔方去执行军务。
猎:此指野战、夜战。
合阵:布阵。
尽:完,没有。
白首:头发白了。
【说明】
卢纶,是唐“大历十才子”之一。这是写给一位在朔方镇(今宁夏灵武)征战了半生的一位老将的送别诗。都尉,比将军略低的武官。
送李骑曹灵州归觐
(唐)张籍
翩翩出上京,几日到边城。
渐觉风沙起,还将弓箭行。
席箕侵路暗,野马见人惊。
军府知归庆,应教数骑迎。
【注释】
翩翩:风度文采优美。
上京:长安。
边城:边地城邑,此指灵州。
席箕:席芨草,古称塞芦,今称芦草。
归:归觐,即回到住所拜见上级。
【说明】
李骑曹(生平不详),骑曹是武官名。张籍,是唐代新乐府运动的早期发起人之一。这首诗是他为李骑曹而写的一首送别诗。诗人用白描手法勾勒了一幅清新的古灵州的边塞图。
送邹明府游灵武
(唐)贾岛
曾宰西畿县,三年马不肥。
债多凭剑与,官满载书归。
边雪藏行径,林风透卧衣。
灵州听晓角,客馆未开扉。
【注释】
曾宰:曾经主管。
西畿县:京畿西边的一个县。
与:同“予”,给予、还债。
边雪:边镇的大雪。
晓角:古代军中报晓的号角。
【说明】
这首诗是为一位卸任的县官去游历灵武而做的送别诗。唐时多专以明府称县令。中唐,政治腐败,官贪吏污。诗人在诗中既刻画了邹明府的清廉,又用白描的手法写了灵武冬雪的田园风光。贾岛,唐代著名的诗人、画家。
送李骑曹
(唐)贾岛
归骑双旌远,欢生此别中。
萧关分碛路,嘶马背寒鸿。
朔色晴天北,河源落日东。
贺兰山顶草,时动卷帆风。
【注释】
旌:此指用于开路的旗。
碛路:沙漠中的路。
嘶马:长声高叫的马。背,背道而行,意即大雁向南飞,人马向北行。
朔色:北方的景色。
河源:黄河的上游。
【说明】
骑曹,武将官名。李骑曹是朔方节度使帐下的将校。当时,由于朔方一带比较安定,官员每年可回家探亲一次。李骑曹探亲假满欲返回灵州时,诗人为他写了这首送别诗。
边行书事
(唐)李昌符
朔野烟尘起,天兵又举戈。
阴风向晚急,杀气入秋多。
树静禽栖早,冰坚路在河。
汾阳无继者,羌虏肯先和?
【注释】
烟尘起:行军时扬起的尘土像烟雾一样弥漫了天空。
天兵:这里指朔方军。
向晚:傍晚、黄昏。
杀气:杀伐的气氛。借指战事或战斗。
入秋多:因游牧民族贵族多于深秋马肥时率兵入侵,故曰“入秋多”。
禽栖早:鸟鹊于冬日黄昏就早早归巢宿眠。
汾阳:唐名将郭子仪因功封汾阳郡王,后世多以其官职尊称。
【说明】
李昌符,生平不详。从诗中叙写朔方的军事生活来看,作者对这一带十分熟悉,既有对朔方军战事规律的反映,又有该地冬季自然环境地描写,也抒发了中唐以后由于缺乏像郭子仪这样的良将,致使外族频繁入侵的悲愤之情。
塞上(三首)
(唐)郑愔
(一)
荒垒三秋夕,穷郊万里平。
海阴凝独树,月气下连营。
(二)
戎旆霜偏重,边裘夜更轻。
将军犹转战,都尉不成名。
(三)
折柳悲春曲,吹笳断夜声。
明年汉使返,须筑受降城。
【注释】
荒垒:荒郊的营垒。
三秋:此指农历九月。
海阴:夜晚无边的黑暗。
月气:这里借指月光。
都尉:比将军略低的武官。不成名,还没有成就军事上的名声。
折柳:唐人有折柳相送的习俗。
明年汉使返,须筑受降城:见《资治通鉴卷二十一记十三》:“(汉武帝太初元年夏五月)匈奴儿单于好杀伐,国人不安;又有天灾,畜多死。左大都尉使人间告汉:‘杀单于降汉,汉远,即兵来迎我,我即发。’上乃遣因杼将军孙叔敖筑塞外受降城(位今内蒙古巴彦淖尔盟狼山西北)以应之”。这两句表达了诗人也要像公孙敖那样建立开疆拓土功业的向往。
【说明】
郑愔(约公元756年—834年),郑州荥阳(河南今地)人,唐大臣,宪宗朝为宰辅。德宗时,他累迁河中节度使,前后曾到过灵盐(当时灵武因辖盐州,故改称灵盐,治今宁夏灵武西南)。《塞上》反映了边塞军旅生活的艰苦,表达了诗人对唐王朝国事日下的悲愤之情及其重振军威、建功立业的志向。
登夏州城
(唐)罗隐
塞声猎猎戍旗风,独依危楼怅望中。
万里山河唐土地,千年魂魄晋英雄。
离心不忍听边马,往事应须问塞鸿。
好脱儒冠从校尉,一枝长戟六钧弓。
【注释】
猎猎:形容风声及军中旗帜被风吹动的声音。
危楼:高楼。这里指城楼。
塞鸿:北方的大雁。
【说明】
罗隐(公元833年—909年),字昭谏,余杭(浙江今地)人,晚唐诗人,文学家。本名横,以十举进士不第,乃改名隐。唐僖宗时,因科场失意而游历塞上,萌发投笔从戎之意。光启中(公元885年—887年),入镇海军节度使钱鏐幕府,后迁节度判官、给事中等职。
夏州,治所岩绿(唐改名朔方,今内蒙古乌审旗南白城子),隶朔方军。《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十二·唐纪二十八》载:“(唐玄宗开元九年)置朔方节度使,领单于都护府,夏、盐等六州,定远、丰安二军,三受降城。”后世遂沿袭,明《嘉靖宁夏新志》,清《乾隆宁夏府志》等志书,都将夏州(称“岩绿”)列入宁夏地。
送客往夏州
(唐)杨凝
怜君此去过居延,古塞黄云共渺然。
沙阔独寻边马迹,路迷遥指戍楼烟。
夜投孤店愁吟笛,朝望行尘避控弦。
闻有故交今从骑,何须著论更言钱。
【注释】
怜:怜悯,同情。居延,见王维《使之塞上》注2。
渺然:遥远,深远的样子。
愁吟笛,听到吹笛声使人惆怅。
行尘:骑马行走扬起的尘土。控弦,开弓。
从骑:骑兵行列。
著论:著书论说。
【说明】
杨凝(生平不详),晚唐诗人。这首晚唐诗作和盛唐时的送别诗相比,虽透着些许悲凉凄苦之情,但诗中依然折射出当时的尚武精神。
送灵州李侍御
(唐)无可
灵州天一涯,幕客似还家。
地得江南壤,程分碛里沙。
禁盐调上味,麦穗结秋花。
前席因筹画,清吟塞日斜。
【注释】
涯:边际。
幕客:客居将军幕府里的人。
地:灵州的土地。
程:路程。
禁盐:古代禁止私人生产、销售食盐。之所以称禁盐,是因为当时宁夏盐池归灵州管辖,故把盐列为灵州特产。
前席:移座向前。
清吟:吟诗。
【说明】
无可,唐代的诗僧。侍御,官名,即侍御使,唐时中央监察机关御史台的成员,有时也奉命出外执行皇帝指定的任务。这首诗就是李侍御到灵州临时执行任务时,无可写的一首送别诗。诗中洋溢着对友人、灵州亲切热爱的深情。
塞路晴诗
(唐)雍陶
晚虹斜日塞天昏,一半山川带雨痕。
新水乱侵青草路,残烟犹傍绿杨村。
胡人羊马休南牧,汉将旌旗在北门。
行子喜闻无战伐,闲看游骑猎秋原。
【注释】
新水:雨水。
残烟:雨后像烟一样的残云。
北门:《旧唐书·郭子仪传》:“朔方,国之北门”,是说朔方镇是唐朝的北大门。
行子:出门在外的人,是诗人自称。
闲看:悠闲观看。
【说明】
雍陶是晚唐著名的学者、旅行家。这首诗是他来到灵州后,由雨后天晴写景入手,对于边塞没有战争呈现的和平景象而感到由衷地高兴。诗在一定意义上说,是唐宣宗时,唐和回纥、吐蕃短暂的和平共处历史的真实写照。
闻北虏入灵州(二首)
(唐)李频
(一)
河冰一夜合,虏骑入灵州。
岁岁征兵去,难防塞草秋。
(二)
见说灵州战,沙中血未干。
将军日告急,走马向长安。
【注释】
合:(黄河)冰封。
虏骑:敌人的骑兵。虏,是古时对北方游牧民族的蔑称。
塞草秋:塞上秋天草木丰茂,往往是游牧贵族入侵的时候。
【说明】
李频是唐宣宗、懿宗时的诗人。这两首诗描写了晚唐时发生在灵州的战事,从侧面反映了当时边患严重的事实。
出塞即事
(唐)顾非熊
贺兰山边是戎疆,此去萧关路几荒。
无限城池非汉界,几多人物在胡乡。
诸侯持节望吾土,男子生身负我唐。
回望风光成异域,谁能献计复河湟。
【注释】
戎疆:北方游牧贵族的边境。
胡乡:胡人统治下的异乡。
诸侯:指被扣留在异域的大官们。
河湟:黄河上游一带和湟水一带。
【说明】
顾非熊,晚唐诗人、隐士。这首诗通过叙写朔方沦入入侵外族之手的现实,反映了唐王朝逐步走向衰亡的情景,直抒了诗人号召有志之士收复沦丧土地的爱国胸臆。
送灵州田尚书
(唐)薛逢
阴风猎猎满旌竿,白草飕飕剑戟攒。
九姓浑羌随汉节,六州藩落从戎鞍。
霜中入塞琱弓响,月下翻营玉帐寒。
今日路旁谁不指,穰苴门户惯登坛。
【注释】
攒:聚集。
九姓浑羌:吐谷浑、羌族等部落。
六州:伊州、梁州、甘州、石州、渭州、氐州。蕃落,少数民族各部落。
霜中:深秋有霜的季节。入塞,去灵州。
琱弓:雕或漆有花纹的弓箭。
翻营:巡视军营。
穰苴(rang ju):春秋时齐国名将,即司马穰苴。
【说明】
据《新唐书》载:唐文宗开成五年(公元840年),回鹘由北方来到朔方,“睨边城,桀桀自若”,“邀求过当”,暴人民”。同时,也剽掠浑羌等族,使“吐谷浑、党项等皆挈家入山避之”。当时,灵武驻军统帅、检校尚书、左仆射田牟联合各族,对回鹘乌介可汗的图谋不轨进行防范。薛逢是晚唐诗人,他在这首诗中,通过叙写这一历史,赞扬了田牟(尚书)的防范行动。
和李秀才边庭四时怨(之四)
(唐)卢汝弼
朔风吹雪透刀瘢,饮马长城窟更寒。
半夜火来知有敌,一时齐保贺兰山。
【注释】
刀瘢(ban):刀疤。
长城窟:长城边的水洼。典出东汉陈琳《饮马长城窟行》:“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
火来:传来烽火台的报警之火。
【说明】
卢汝弼,又作卢弼,晚唐诗人。这首诗是诗人按照秀才《边庭四时怨》诗韵唱和的四首诗中的第四首。诗中表现了朔方镇戍守将士不顾个人安危、奋勇争先,反抗外族入侵的军旅生活。
塞上
(唐)曹松
边塞来所阔,今日复明朝。
河凌坚通马,胡云缺见雕。
砂中程独泣,乡外隐谁招。
回首若经岁,灵州生柳条。
【注释】
阔:地域辽阔。
河凌:黄河被冰封。
胡云:北方上空的云。
砂:同“沙”。
隐:穷居孤隐。
经岁:过了一年。
【说明】曹松,晚唐诗人。这首诗是写诗人在一个寒冷的冬日从灵州出发于途中的所见所感。
朔方书事
(唐)张槟
秋尽角声苦,逢人唯荷戈。
城池向陇小,歧路出关多。
雁远行垂地,烽高影入河。
仍闻黑山寇,又觅汉家和。
【注释】
秋尽:秋末。
荷:扛着。
陇:陇山山脉。
歧路:岔路。
黑山:本为今陕西榆林的黑山,此指边境的远山呈黑色。
【说明】
张槟,晚唐“十哲”之一,诗人。标题中所提到的朔方治所灵州,唐时曾辖今宁夏同心以北各市县、甘肃陇东、内蒙古河套、陕西北部等部分地区。诗中勾勒了一幅边塞秋景图,表达了诗人祈望和平的心愿。
塞上
(五代)谭用之
秋风汉北雁飞天,单骑那堪绕贺兰。
碛暗更无岩树影,地平时有野烧瘢。
貂披寒色和衣冷,剑佩朝霜隔匣寒。
早晚横戈似飞尉,拥旄深入异田单。
钵略城边日欲西,游人却忆旧山归。
牛羊集水烟黏步,雕鹗盘空雪满围。
猎骑静逢边气薄,戍楼寒对暮烟微。
横行总是男儿事,早晚重来似汉飞。
【注释】
汉北:唐北部边塞,此指灵州。
单骑:一人一骑。
碛暗:烟尘弥漫的沙漠。
野烧瘢:野炊留下的痕迹。
横戈:横持兵器。
飞尉:汉代“飞将军”李广。
旄:用牦牛尾装饰的旗。
田单:战国时齐国大将。
【说明】
谭用之,五代末诗人。诗人通过叙写朔方军镇灵州凄凉的秋景,表现戍军条件的艰苦。即便在这种条件下,将士们仍不避艰险,舍身为国,却得不到应有的封赏,心情苦闷。诗中寄寓了作者的愤懑和不满。
凯歌(二首)
(宋)沈括
(一)
先取西山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
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
【注释】
西山:吕梁山以西。
衙头:西夏的统帅部,代指兴庆府(今宁夏银川)。
秦塞:古秦地边塞,此泛指西北。
直:径直。
【说明】
沈括,字存中,杭州钱塘人。北宋科学家、政治家。北宋元封四年(公元1081年),宋军兵分五路攻夏,先后攻取了今陕西北部、宁夏东部、内蒙古南部一带的十二个州。然后向西进军,当到达今灵武东边的山峦处,远远看见黄河向北直流。时为鄜延(今陕西富县、延安一带)经略使的沈括,参与了这次军事行动,这首诗就是行军到达今宁夏灵武东烟墩沟一带时所作。
(二)
灵武西凉不用围,蕃家总待纳王师。
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
【注释】
凉:今甘肃武威在宋时称西凉府。
蕃家:指西夏。
王师:宋朝的军队。
关西种:函谷关或潼关以西迁来的居民。
轧吃儿:当时的方言,即口吃。此指居住在灵武、汉话还说得不太流利的党项、吐蕃、回纥等少数民族。
【说明】
西夏大安七年(公元1081年),梁太后将赵秉常囚禁在兴庆府外,夏将禹藏花麻请宋朝发兵征讨梁氏,愿为内应,宋神宗即命鄜延总管种谔、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等五路大军二十五万向西夏大举进攻。这首诗就是沈括到灵武时所写,诗中满望宋军攻夏会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西征
(宋)张舜民
灵州城下千株柳,总被官军斫作薪。
他日玉关归云路,将何攀折赠行人。
【注释】
灵州:这里是指西夏的陪都西平府,而宋朝仍称灵武或灵州。
官军:此指宋朝军队。
玉关:甘肃玉门关,是当时西征的必经之路。
攀折:古人有折柳送别的习俗。
【说明】
张舜民(公元1034年—1100年),字芸叟,陕西人。宋代书画家、鉴赏家。北元封四年(公元1081年),宋军五路征西夏,刘昌祚军围困灵州,屡攻不下,军纪涣散,滥伐树木。诗人张舜民随高遵裕征西夏,在灵武城下写了这首诗,对于宋军滥砍树木的行径予以讽劝,因而被贬为邠州酒税。
峡口山
(宋)张舜民
青铜峡里韦州路,十去从军九不回。
白骨似沙沙似雪,凭君莫上望乡台。
【注释】
青铜峡:古代又称峡口山,今宁夏青铜峡市峡口。韦州,今宁夏同心县韦州。青铜峡、同心,古时都归灵州管辖。
白骨似沙:极言宋军死者尸骨之多。
君:宋军西征将士。望乡台:一说借用隋朝王秀曾在四川广元县南筑望乡台的地名;一说为冥界的“望乡台”。都指征人生或死向往故乡的情怀。
【说明】
北宋元封四年(公元1081年),宋军五路征西夏,各部步调不协,指挥失当,纪律涣散。西夏采用“坚壁清野,纵敌深入”的策略,断宋军粮道,决七级渠和黄水灌宋营,宋军大败,死伤40余万人。张舜民的这首诗就反映的是宋军“灵州大战”失败的惨状,表现了作者对西征将士的深切同情和对北宋统治者的腐败和无能的强烈不满。
黄河行
(元)贡师泰
黄河水,水阔无边深无底,其来不知几千里。或云昆仑之山出西纪,元气融结自兹始。地维崩兮天柱折,于是横奔逆激日夜流不己。九功歌成四载止,黄龙化作苍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