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0732600000026

第26章 公兴五试寇谦之 正乙一科真福国

话说成公兴道士与寇谦之离了尼庵,一路讲论一番道理。谦之问道:“师父,弟子投拜入门,只为往年慕道无功。今日愿求个不老长生方法。”成公兴答道:“弟子你既要求长生不老方法,须是到个山中静室,修炼服食药饵,方得不老长生。我闻华山僻静,当与汝封彼处藏修。”谦之拜谢,当时随着成公兴师父取道而行,到了华山脚下。只见那山:

巍巍顶接碧天齐,松桧森森路境迷。

鹤唳猿啼禽鸟噪,雪深石峻洞幽凄。

成公兴与谦之到了山下,公兴想道:“谦之虽然投拜我为弟子,他道心真实,尚未深知,不三番五试,这道术万一妄授匪人,彼此罪过不小。”公兴乃把手一指,只见那山脚下,隐藏着一座茅草小屋,门外立着一个老婆子。成公兴到得面前,向那婆子问道:“老婆婆,借问你一声,这山上可有狼虫虎豹么?”婆子道:“有的。”又问道:“可有寺观么?”婆子答道:“没有寺观,捉有仙人留下的石室,又问道:“石室可有人住么?”婆子道:“无人住。”;又问道:“上山到石室有多少路?”婆子道:“二三十里近路,只是过两条岭阜。”公兴听了,便叫谦之:“你可上山,看石室可洁净幽僻;堪以居住?我因走来倦怠,且借茅屋暂歇。”谦之听从,乃登岩涉岭,上得山来,越走越远,腹中又饥,思量进前力倦,退后不能。他正在嗟怨之时,只见一个山猿,在那石磴之上蹲着,见了谦之,攀援松桧枝上,望着谦之,唧唧哝哝。松下顷刻一只白鹤,蹁跹跳舞。谦之也坐于石磴之上,观听那猿啼鹤舞,不觉脱了双履,盘膝磴间。方闭目,不知那猿跳下树来,悄悄把双履拿去。谦之开眼见了,不觉怒从心起,道:“山猴孽畜!你拿了履去,我却如何走这山岭石径?”乃去赶猿,这猴子赶便走,不赶又住,只把双履穿上又脱,脱了又穿,及至谦之走近,他又往那峻石险崖飞越蹲着。谦之急得红汗交流,乃怨道:“师父要我上山,他却在婆子茅屋安坐,这回吃茶吃饭,叫我忍饿受苦。却又被这孽畜偷了履去,如何走路!”

正怨间,只见公兴走近前来,说道:“徒弟,为何不寻石室,却在这里闲坐?教我茅屋久等。”谦之道:“师父,我弟子只因山岭险峻又远,力倦腹饥,坐此石上少歇,苦被猴子窃去双履,在此没计奈何。”公兴笑道:“出家人时时谨戒,刻刻提防,双履是身外之物,你未免不因它动了身内之火。如今你双履在何处?”谦之乃指道:“那猴子在那里穿穿脱脱的便是。”公兴见了,便把自己的双履脱将下来,望平坦岭傍一掷,那猴子见了,也把双履脱下来,望岭傍一掷。公兴乃叫谦之取履,谦之方才取得双履,师徒穿上,过得岭来。谦之问道:“师父,以你的道法幻术,谅一个猴子如何难治!为何把双履设个狡计算它?”公兴笑道:“弟子,你既知狡计何异幻法,总属欺诈。目前不是个正大修行,人有个自然道理,你时尚未至,心地未坚,且自安常取顺。”谦之拜谢,乃道:“师父,弟子走了许多远岭,腹中饥饿。公兴把手一指,只见岭下青茸茸细草,公兴先拔了一束自啖,却叫道:“徒弟,此草可以充饥。”谦之依言,彩而食下,实时腹饱,虽膏梁不美过草。师徒正行,只见峭壁悬岩处一个洞门,公兴道:“此石室也。”乃与谦之入得洞来,只见洞里幽僻洁净,却似个仙家屋室。怎见得?有《西江月》二律说道:

石室幽深净洁,石牀石磴依台。仙人居处有谁来?洞卷白云自在。帘挂珍珠滴漏,棋分青白安排。丹成潇洒任徘徊,都是仙家境界。

却说海岛真仙玄隐道士,一日赴蓬莱会去,吩咐道童徒弟谨守洞门,叫新园收服这些邪魔外道,不得浑乱正大真机。新园道:“弟子心愿收服邪魔,只是道力微小,望师真传授几般微妙正法。”玄隐道:“仙机高妙正法,轻易难闻,汝非修立药饵丹炉、九转纯一,何由得道?”又对道童说:“自汝复归正乙,已自了明大道,尚差片步未登,将也有授受因缘。只是勿传下土。”玄隐说罢,驾鹤凌空赴会。道童却与新园思想,也要招个门下徒子徒孙。新园忽然一想,与道童说道:“本智师兄,我于往昔会中,见』四里『远投异度,扰乱人心情性,都叫人迷了这酒色财气。近又附合了贪嗔痴,败坏禅门,我力不能驱逐,想昔本定转劫,卜净投生,或可点化归真,当图共力。”道童道:“非人莫传,师有明戒。师兄须要慎重。”新园点首。

却说谦之得了公兴指的青草,彩食不饥。一日向公兴说道:“师父,弟子久随师父,每患肚饥,即得草食,止可因饥得饱,不能长饱无饥。”公兴笑曰:“汝欲长饱不饥,亦非此草。”乃将手望松树下一指,只见那松下长出许多茯苓药草,叫谦之服食。谦之道:“师父,这物徒弟常卖市间,岂足以服了不饥!还求些异味。”公兴道:“饱腹岂独茯苓,长生还须柏叶。便是柏叶,也堪服食。”谦之不信,还求师异味饱腹。公兴道:“我姑试汝,却也不甚差讹,奈汝不信。也罢,吾昔有一师修行海岛,能修药饵,若得他传授,修炼服食,可以延年无算。”谦之欣然,求师访海岛真仙。一时二人离了华山石室,望海岛趋来,渡海盘山,也不记时日。二人到得海岛,依崖而上,只见洞门深锁,道童本智门外兀坐。公兴与谦之上前询问真仙。道童道:“吾师赴会未回。二位问的何人?”公兴道:“吾昔有赛师,法号新园,久未会晤,闻他近在海岛,故此来投。”本智道:“新园亦吾师。令吾暂留此地,责令收服邪魔归正。他因想也要寻个门徒弟子,向在此间,今往别山去也。二位当于他处找寻。”公兴便把谦之饥饿求饱的情由说出。道童道:“吾门谋道,自有饵药,若为饥饿求谋,便是诚心未至。吾师回洞无期,便是我也不授这般弟子。当速寻新园,他只恐也不收为饥饱的弟子。”道童说罢,把衫袖一拂,烦刻那海岛洞谷形迹连道童均不见,只见悬崖峭壁,密树丛林,没有路径人迹。二人只得望洋四顾,公兴看着谦之道:“到此光景,只得驾个幻云,回华山石室。”乃作起法术,驾云起在半空,公兴低头一看,说道:“吾师在此山也。”谦之也低头一看,果见一座大山在海,二人停云落阜,依旧住足山脚下。谦之道:“师父,腹饥了,此地无那草,便是柏叶也无,如之奈何?”公兴把手一指,地间忽然长出那青草,叫谦之彩吃。谦之不肯去彩,道:“弟子吃此,日久厌心,且问师父:这山是何处?远近可有人家化缘卖药,可以充腹?”公兴道:“此嵩山也。我与汝登高峰,寻石洞,恐新园赛师在此,未可知也。”

二人上得高峰、果见石洞里坐着一个全真。公兴上前拜倒,说:“弟子有失瞻依,为罪万千。”全真曰:“与汝别久,正你悬想。”乃顾谦之曰:“此为谁?”公兴答曰:“弟子招来徒弟。”全真曰:“既是新招徒弟,乃吾徒孙,只是以孙名汝,失了劫前相共患难之义。汝今来意,却是为何?”公兴又说谦之腹饥欲饱之意。全真道:“汝既为此,当以长生不饥药饵之。”公兴曰:“正惟师望。”全真乃具药食。谦之一见,吓得魂飞天外,胆颤心惊,向公兴说道:“师父,怎么是些毒虫恶物?臭秽不堪,看着吓人,还要入口!”自忖此非全真,必是山妖石怪,乃往外就走;全真见谦之要走,把口吹了一气,只见石洞就有几十层,全真与公兴都不见了。谦之哪里出得洞来,心慌跪地,叫:“成师父救我!”只见公兴在石洞之外,远远声应洞中,说道:“徒弟,你未可成批止可为国王卿师相。”言毕,公兴也不见。谦之独自在石洞中,只得打坐修炼,想道:公兴师父三番五次试我,我不能专心致志,只在个饥饱。今在这洞中,如何得食?”正然心虑,只见那柏叶青草,廉蒙茸茸,长入洞来。他彩面食之,得以不饥。

一日,正在洞中修心养性,忽然那洞开峻石,谦之走将出来,见一大神,乘云驾龙,导从百灵;集于瞄便,启称太上老君,谓谦之曰:“自天师道陵升遐以来,地上旷职,汝文身直理吾故授汝王师之位,赐汝云中新科二十卷。自开辟以来,不传于世,汝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伪法、租米钱税及男子合气之术,大道清虚,宁有斯事!专以正大礼度为首务,加之以服食闭炼。”使玉女九疑十二人授谦之导引口诀。谦之拜受忽然大神不见。谦之乃奉法辟谷,不复言饥。年余,在石洞中,精神色泽大异昔时。一日,自想居此山中无事,乃出洞闲步,忽然见山怜之上,又有一个神人端坐,旁有童子,执着许多经册籍。谦之投拜岭下,请问:“上圣何神,显化弟子?”神人答曰:“吾乃老子孙,名号李谱文,因见子有仙风道骨,特赍图篆真经、天宫静轮之法与妆,汝若能敬奉正教,恪守真科,福国利民,永持善道,吾当与上界天仙导引汝超凡成圣。若或离经叛道,不但夺汝之禄,且有降罚于汝。”乃以经文六十卷赐谦之,谦之既拜受了图篆真经,随离了嵩山,望魏地而来。到得-座寺院门前,只见几个僧人,在山门之下立地闲谈。谦之近前,听那僧人讲谈的不是别话,乃是迎接官府。谦之乃问道:“列位禅师讲接官府,却是哪位官府?”僧人见谦之是个道流羽士,衣衫却因久在洞谷不甚整齐,便轻易答:“接官府是个官府。”谦之一时便忍耐不住,说道:“世俗炎凉,只敬衣衫,不敬人品,且是势利。官府管得他着,便伺候迎接。我无干碍。便答应,也没好言。”乃弄个幻法,猛然换了一个整齐全真。那众僧见他:

仙冠道服,白拂黄縧,两道眉清分八行,一双手长尖十指。体貌如蓬莱道众,丰神似大罗真仙。小童儿捧着经文,大体面妆来圈套。

众僧一时忽略,见道士人物整齐,衣衫新丽,便起敬起畏,躬身上前问道:“老师真何处降临?请入方丈随喜。”谦之答道:“吾乃官府相邀到来,僧人迎接的便是。”一面说,一面往山门,摇摇摆摆进来,后便跟随两个和尚,一个说到小房少坐,一个说到山居奉茶。谦之到得方丈,只见一个行者捧着一杯茶来。谦之接茶在手,不觉笑了一笑。行者疯疯颠颠的问道:“老师父笑谁?”谦之道:“世态炎凉,后恭前倨。”行者也笑了一笑,道:“谁教狡诈?病则一般。”谦之听了惊异,方欲再问,那行者听得山门外清道声传,往外飞走,说:“官府来也!”只见众僧凛凛排班迎接,那官府昂昂直进方丈而来。众僧只道是官府邀请来的全真,不敢叫谦之回避,哪知是谦之诈言!这官府却是魏朝官长,姓崔名皓,进得方丈,见个道士坐在堂中,那谦之却又弄个法儿,依旧是洞中出来的破服。崔皓见了怒起,便叫左右,一边捉串道士,一边睬过僧人。方才开口,谦之听得,便叫:“官长休得啰唣!贫道不是与你捉拿的。”崔皓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谦之道:“官长若问我贫道,听我说来。”说道:

家住嵩山石洞里,清净幽深无可比,

饥餐洞口万年松,渴饮山头一涧水。

我师公兴本姓成,传教谱文名说李,

炼就金丹得九还,能延寿算成千纪。

赐我图篆与真经,扫除伪法租钱米,

云中新科二十宗,开辟以来不传起。

谦之道士是吾名,特到尘凡来度你。

崔皓听得,随叫左右备车马,把谦之请到府中,盘问他三药二火之微妙,六时百日之深功。谦之随问随答。当时崔皓大喜,纳头便拜,请谦之的科仪图篆、真经等卷看阅。谦之答道:“官长要看贫道这科仪等项,却不是轻易看的。”怎生样看,下回自晓。

同类推荐
  • 妙一斋医学正印种子编

    妙一斋医学正印种子编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名贤集

    名贤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念佛三昧宝王论

    念佛三昧宝王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总论

    总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两晋秘史

    两晋秘史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热门推荐
  • 梦飞翔时越少年

    梦飞翔时越少年

    我们放佛缺失了信仰,在繁忙的大城市当中,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要成为什么,渐渐的成为了大城市当中添砖加瓦的匆匆过客。在白天我们要忙于生计,活在别人的看法当中,到了晚上独自看着镜子,突然觉得自己非常陌生。在这本书当中,五个朋友在广州的奋斗洒热血的经历、被人瞧不起的惨况,何尝不是我们当中一个个的缩影。迷茫而不知所措,正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的素描。
  • 重生后我成了哥哥的小公举

    重生后我成了哥哥的小公举

    某次采访上,记者问傅影后对“国欠哥”这一网络名词有什么看法。只见傅影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正准备开口时,手机里来了一通电话大哥“小妹,哥哥在京都的市中心给你买了套别墅,里面已经按照你的喜好装修好了,千万别嫌弃啊”众人一阵沉默结果又来了一通电话二哥“小妹,我刚刚给你拍下了一款项链,特别好看,啊,不贵不贵,小妹喜欢比什么都重要”……一转眼五个电话过去了,当众人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又来一个电话老公“宝宝,不要搭理你的那些哥哥,你想要什么,老公给你买好不好”傅影后“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样,我也没什么看法”众人……
  • 老子就是神仙

    老子就是神仙

    当陈二成为孟婆的时候:“卖孟婆汤啦,走过路过千万不要不要错过,第二碗半价哦~”当陈二成为月老的时候:“需要牵红线吗?保证你们爱到可以自杀的地步哦~”当陈二成为土地公公从地里冒出来来的时候:“我擦,小屁孩...你们想干什么!!”然后,一群熊海子拿着跳跳锤嚷嚷着:“哦~哦~打地鼠咯~”陈二瑟瑟发抖的躲在苞米地里。陈二,一个犯二少年,开局死爹妈,立志当神仙里的玉皇大帝。标签:搞笑;系统;犯二,总而言之,这里有你没见过的神仙操作!
  • 剑侠奇谭传

    剑侠奇谭传

    女主人公是叫何雪,男主人公叫苏杭,苏杭是个孤儿,被一名高手收留,何雪是幽都的公主,长大后历经磨难两人终于在了一起,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与古剑奇谭大不一样看了就知道,快来看吧!
  • 陪嫁丫头

    陪嫁丫头

    她是一夜崛起的江湖奇女子,她是纯真善良的邻家姐姐,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为朋友甘做陪嫁丫头,??????,宫廷深深,究竟是默默守候的平凡侍卫,还是恩宠万千的当今皇上,真情与皇权之间,她该何去何从???????
  • 逃离恶魔总裁的束缚

    逃离恶魔总裁的束缚

    晴天23岁之后的生活注定是不平凡的!因为遇到了他!他允风名震天下,就连总理都要让他几分,执手遮天,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却偏偏对她束手无策,如果得不到那就毁掉!这是允风对待所有事情的做法,当他毁掉晴天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 白染尘

    白染尘

    少年持剑,以使徒之名,行天下之义,斩天下不公
  • 王俊凯之挽回她的爱

    王俊凯之挽回她的爱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俊凯w集团CEO.她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喂,臭女人,你喜欢我么?”“不喜欢。”某男顿了顿“只喜欢你的小虎牙”他漏出了两颗小虎牙。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这只不过是一场错过

    这只不过是一场错过

    陈澈当年也只不过是个满脑子游戏和球鞋的少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拦下陆衡宜,蹲下身子为她系上鞋带,初秋的风又轻又暖,吹起女孩齐耳的短发,她神情微怔,然后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意。很多年以后,陈澈午夜梦回,依旧觉得,这是一生中最温暖纯粹的记忆,那么美好。他从不耐烦看什么白月光蚊子血这类东西,可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柔柔的一束洒在床脚,身边的人却不是梦里的女孩。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他此时才忍不住感叹,他是普通人,有的也只不过是普通人的将就和错过。那个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正因为一切都不确定,所以才对一切都满怀希望,以为一切都有的是时间重新来过,所以不懂得珍惜,也从不害怕错过。后来才明白,的确,来日方长,是我们各自来日方长,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