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马车上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正是在大厅中的那名姓姜的南疆男子。
此刻马车依旧还在断断续续的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驶去。我一边揉着脖子处,一边观察着同坐马车之中的男子。
他,比秦辂多了一丝粗野,比周之诺多了一份神秘。他,还算得上俊美之说。只是不知道此刻的他,可有易容之法?
“看够了没!”还来不及收回眼神,便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咳咳”我咳了几声,试图掩饰刚才的慌张。
正才想起这时的情况,不禁问道:“这位兄弟,你可认识我?”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依旧合上眼睛。
“或者,我可认识你?”
“你废话真多!”
“那,这位兄弟,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该不会你请我来是为了遛马?”
南疆?桐城派所在的无量山与南疆相隔八百多里远,估计这原本的傻子曲月绝对没有踏出过家门吧。所以,按理来说,这两人也绝对不认识才对。
“桐城派的二小姐,可真不傻啊。”他睁开眼睛,嘲笑道。
“兄台,琢磨着你也不是特意过来看我傻不傻的吧。”我打量着他的神色,这人到底是南疆哪门人?
“你,”他咬了咬牙,很快便又笑了起来。“想不到二小姐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伶牙俐齿?我可还真没听说过。
“兄台,既然你知道我是桐城派二小姐,也肯定知道我在桐城派的地位如何卑微。”我对着他露齿一笑。“还不如你放了我,再摘其他人,譬如曲央,听说她这几天回来。她可是比我贵重的多啊。”
他哼了一声,转身走出车厢。
唉,估计着我这人质是做定了。可曲月这一名字在桐城派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知道我被人掳走而担心的大概也只有秦冷了。
我拽着手腕,活动着筋骨。可惜,这身体并不会武功,连内力都没有。
突然,他又走进车厢,手里拿着一叠黄纸。
这,这些不是我之前临摹的符咒吗?
一想到这里,我慌张起来,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
“还真没想到。在大厅中我便疑惑是什么力量会引起如此满堂细雨?”他笑起来。接着又说:“我们南疆的磷火焚尸后不可能有如此的细雨。原来是有符咒啊。二小姐。”
“什么符咒?”我无视他的眼神,静静地坐在那里。我知道,现在只能暂时不动。
“二小姐,这些可都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你可不会不知道吧?”他拿出那些黄纸。“这些可都是苏氏符咒。自从六年前苏青亡于青城后,苏氏符咒便已失传。可现在在你身上发现。”
他的眼神越发的执着。
“我,我”我叹了叹气。“随你怎么想。”
“二小姐,可否告知符咒来源,又或者给你符咒之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我闭上眼睛。
“哈哈”他大笑起来“那就只能委屈二小姐跟我走一趟南疆了。”
说完他便走出车厢。
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他背后的是什么人?怎么会对符咒如此大兴趣呢?又是如何认出那些便是苏氏符咒呢?
不行!一有机会就逃出!绝对要这样!
现在应该距离南疆还有几百公里,肯定有机会逃出去。
一定有机会逃出去的。我安静的闭着眼睛坐在那里。
吁的一声,车停了下来。车厢的小门被打开。看到的仍旧是那张讨厌的脸。
“今晚我们在这里留宿。”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下来。又是一天了,我慢慢的走出车厢,是一座破庙。
“给!”是一个馒头,是远途必备之物。看着他,拿着树枝开始升起火来。
“你们为什么要对苏氏符咒如此感兴趣?”我坐到他旁边问道。
“哈哈。”他大笑,然后紧盯着我的脸。“这世人都说苏青是第一符咒师。我要超越她。”
超越!!
“那你会符咒?可是你是!”南疆人吧,我并没有说出来。
“怎么难道南疆人就不可会符咒!”他挑了挑眉,挑衅道。
“可是南疆不以蛊术而名吗?”我疑惑着怎么符咒如此吸引吗?
“嘘”他按住了我的嘴,靠得很近,我隐约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公子,前面有间破庙。”
有其他人?我立刻惊醒过来。难道有人来救我?嘴上的手力气渐大了些。估计他的眉头可得紧皱起来。
“公子,这里还有一辆马车。”依旧是那声音,不过距离已不那么远。听着凌乱的脚步声,打量着这也就是几人而已。
是一个公子跟一名小跟班。可是这两人身上都沾有血迹。这两人,不管怎么看,都是麻烦。
姓姜的男子松开了手,走了过去,扶着那位公子。
“多谢这位少侠。”咳咳,还真看不出这位姓姜是好人啊!
“少永,我们离开这里。”可惜那位公子不怎么领情。
“公子,这,这.....公子,你的伤。”小跟班慌忙起来。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少永!”公子喝道。姓姜的男子坚持地扶着,并不打算让他们离去。
“咳咳,各位,估计还是离不开得。”我指了指越来越近的黑衣侠,示意着这即将是一场硬仗。
“林浩,看你往哪儿跑。”走在黑衣侠最前面的男子开口说道。“你可是插翅难飞!”
然后又听到他说:“两位,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请两位将人交出。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能是看到化身侠士的姜大侠身上所发出的冰冷气息,他较有礼的对待。
只见姜大侠摇了摇头,示意着这事归他管。
“那两位得罪了。”他的脸色发青。
刀剑火影中,我急忙将那名受伤的公子带上马车,示意着小跟班屈驾这马车。那些黑衣人,可就得靠姜大侠了。那公子早已昏过去了,脸色发紫,明显的中毒情况,还是早点送去医治的妥当。
我寻找着那些黄纸,突然听到姜大侠的声音:“在车厢的右边的小盒子里。”
“哦”我打开一翻,真的是那些符,赶紧塞进衣衫里。然后找到一张冰符,放置手中,集中精神。
空中凝聚着小小的冰块,快速地落下。
那些黑衣侠都开始躲避,连姜大侠也是如此。但他的眼神似乎有着别样的意味,那是“我就知道。”的意思。
尽管得到冰咒的帮助,但奈何黑衣侠的数量越来越多。
“你们先走。”
“小跟班,快。”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往着庙外奔去。不时还传出撞击声。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而我发现车外的天色依旧那么黑。车停在了药铺前,原来这里是曲靖,距离无量山两百公里。车上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身影。我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往药铺走去。
药铺的大门开着,明显有着急诊。
“这位公子中的毒,老夫可从没见过。现今只能用人参托命,只能找到医圣易昶可能有办法解除。”
“你,你,你这个庸医,你怎么可以不会治?”小跟班少永拉扯着那名医者的衣领。
“少永”那声音听着可够脆弱的。“别。”
“公子,”小跟班立马转过身来按下想立起身来的公子。“公子,我这就送你去,咱们找御......”
那公子紧拉着小跟班的手。“少永!”
我知道这两人有问题,也许跟皇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