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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色记忆(5)

中央领导机关与红一方面军严格纪律,陕北的永坪镇与陕北红军,尊重回族群众的风俗习惯第一,毛主席率领的中央领导机关和红一方面军进入回民地区后,为了做好工作,赢得广大回族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及时制定发布了《回民地区守则》。各级领导对部队进行了有关民族政策的教育,对严格遵守回民风俗习惯等问题提出了具体要求。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更是身体力行,言传身教。第二,回族群众热情欢迎红军,毛主席参观清真寺。10月5日傍晚,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和红一方面军部队来到单家集后,受到了广大回族群众的盛情欢迎和款待。当村里的回民群众听说红军来了,都高高兴兴地走出家门,在街道上摆上桌子,桌子上放着水果和食品,热烈欢迎红军,亲切地称红军是“回民的军队”、“仁义之师”。有几位回族老人,双手捧着小瓷碗,恭恭敬敬地给红军官兵敬茶水,感动得在场的中央领导和红军指战员热泪盈眶。毛主席等中央领导一进村,就去参观单南清真寺,并拜访了阿訇,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当阿訇得知毛泽东等同志是红军的最高领导人时,心情非常激动,连声说“色俩目”,表示最诚挚的欢迎和敬意。毛主席给阿訇和在场的回民群众讲解了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尊重回族人民的风俗习惯,保护清真寺,保护回文经典,主张民族平等等政策主张,阿訇听了非常高兴,马上招呼回民给红军腾房子,粮食也照市价卖给红军,并盛情邀请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在清真寺吃饭。毛主席道谢说:“不打扰了。”便同其他领导同志一起走出了清真寺。当晚毛主席住宿在单家集南头清真寺北侧附近一位回族农民拜文海的家里。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和中央红军离开单家集的第二天,国民党的飞机连续几次轰炸了单家集,共投下7枚炸弹。毛主席住过的房子和单家集清真寺遭到了轰炸。至今,清真寺北厢房仍留存着20多处炸弹穿洞的痕迹。第三,广大回汉族群众冒着生命危险,掩护和救助红军战士,为流落红军战士养伤治病。红军长征过境时,有很多战士因负伤、患病、饥饿而掉队,流落在西吉县的一些村庄,当地回汉族群众像亲人一样的收留、保护他们。红军大部队离开西吉后,国民党反动派曾多次搜捕流落红军战士,但没有一个老百姓向反动政府告密,也没有一个红军战士被捕。流落在西吉的大部分红军战士,病伤养好后又去找部队。有的则长期留住西吉,当了农民,流落在回民村庄的红军战士进教成为回民,与当地回民群众一起生活,和睦相处至今。据不完全统计,当年留住西吉的红军战士,目前健在的还有14名。

红二方面军红二方面军转战南北,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西吉地区,其主要革命活动有以下四个方面。第一,贺、任、关、刘与左、聂、邓等领导同志在平峰镇会面。1936年10月21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贺龙、政委任弼时、副政委关向应,以及随二方面军行动的刘伯承等到达甘肃会宁县老君坡后,与红六军团同往西吉县平峰镇,在这里与红一军团首长左权(代理军团长)、聂荣臻(政委)、邓小平(政治部副主任)以及红二师师长杨得志、政委萧华等亲切会面。当晚23时,二师首长杨得志、萧华向彭德怀司令员发电报报告了情况:“(一)贺、任、关、刘今日已到平峰镇与左、聂会面;(二)二方面军部队23日可到单家集、将台堡。”第二,贺、任、关等及红二方面军指挥部、二军团与红一军团主力二师在将台堡会师。1936年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及二军团经滥泥河到达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主力二师胜利会师,参加会师的红二方面军领导人有贺龙、任弼时、关向应、陈伯钧、王震等;红一军团领导人有左权、聂荣臻、邓小平及二师师长杨得志、政委萧华等;参加会师的部队有11500多人。当晚24时,左权、聂荣臻向彭德怀司令员和毛主席发电报报告了情况:“二方面军一部及贺、任、关、刘于今日到将台堡、硝河城,余部明日可到。”红一师三团政委肖锋代表红一方面军把5万块现洋、50头猪、100只羊、数万斤粮食、300套棉衣、数百张羊皮、2万斤羊毛和3架缝衣机送给红二方面军。贺龙、任弼时、关向应代表红二方面军全体将士向红一方面军干部战士表示谢意。会师部队在将台堡东侧广场召开了规模盛大的联欢全。23日21时,红一军团首长左权、聂荣臻、邓小平给毛主席发电报,报告了与红二方面军及二、六、三十二军首长会面和慰劳部队的情况。第三,六军团与红一师在兴隆镇会师。10月23日,红二方面军六军团1800多名指战员由参谋长彭绍辉、模范师师长刘转连率顶到达兴隆镇西北角,受到红一军团一师师长陈赓等率领的红三团全体指战员及中共静宁县委、县苏维埃政府负责人和群众3000多人的夹道欢迎,并在兴隆镇西北河滩举行了会师联欢会。红一师三团团长阮金庭致欢迎词,六军团参谋长彭绍辉、模范师师长刘转连讲了话。红三团演唱队演出了大合唱《长征歌》和小歌舞;模范师演出了独幕话剧《粉碎围剿》和《北上抗日》,闻名中央苏区的文艺战士、人民剧社社长危拱之表演了独唱。最后全场齐声合唱《国际歌》,欢庆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结束了伟大而艰巨的长征。第四,邓小平同志在将台堡向红二方面军营以上干部作报告。10月24日,红一军团政治部副主任邓小平同志,在将台堡向红二方面军营以上党的活动分子传达了党的瓦窑堡会议精神和毛主席《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并作了统一战线及回民问题的报告,红二方面军的领导人当即表示坚决拥护党中央的决策。贺龙听了邓小平的报告后说:“好了,从此我们就可以在毛主席直接领导之下了。”并以贺、任、关等首长的名义代表红二方面军全体指战员向党中央、毛主席发电报,坚决拥护党内集中统一领导,一切服从中央决定。

西方野战军1936年9月12日,红一师三团全体指战员从海原进入西吉,到10月下旬红军三大主力实现会师为止,一直未离开西吉。其主要革命活动有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发动群众,广泛深入地宣传党的抗日主张和党的民族政策,争取宗教上层人士,扩大统一战线力量。红三团在兴隆镇、将台堡一带驻军期间,广泛宣传和发动群众,积极扩大红军的影响。红军每到一地,都召开群众会议,张贴布告,书写标语,宣传党的政策。为了争取宗教上层人士和广大回族群众团结抗日,扩大抗日统一战线,团政委肖锋同志曾两次去西滩村,找阿訇谈话,并将毛主席和彭德怀司令员的信交给他。还反复说明红军不抓回族土豪,不没收回族寺院土地。要他告诉回族群众,支持红军的行动,给红军让路,联合起来打国民党蒋介石。红三团首长第二次到西滩村时,有二百多名回民群众在村头迎接红军并聆听宣传。阿訇听后表示,非常感谢共产党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回族同胞热烈拥护共产党,感谢毛主席对回民的关怀。第二,发动群众,建立政权,组建游击队,扩大红军。红三团在西吉驻军期间,积极支持地方工作,开展了以兴隆镇为中心,放手发动群众,创建苏区和地方武装的工作,把边区扩展到西兰公路两侧。红军所到之处,都迅速建党组政。在红军的帮助下,9月16日在单家集建立了中国共产党静宁县委员会,浦耕种任县委书记。建立了静宁县苏维埃政府,马云清(单家集农民)任主席。还在这一带地方建立了区苏维埃政府和农民协会35个,属西吉地区的有平峰镇、公易镇、单家集、兴隆镇、将台堡等。在单家集、公易镇组织了二百多人的游击队,发给他们步枪180支,机枪4挺;并发展党员35名,团员12名,建立了4个党支部。红三团在兴隆镇等地驻军期间,在我县和周边地区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下,为二方面军筹集棉衣300套、布鞋3000双、棉布500、羊200只、银元5万块。同时打汉族土豪12家,扩红军235名,并组建了回民连。西吉县境有不少回汉青年踊跃参加红军。如马有德、李占荣、马占海、王玉民、苏正德、马福荣等。第三,控制西兰公路静(宁)会(宁)地段,占领界石铺、将台堡、兴隆镇等地,为三军会师创造良好条件。红三团坚决执行中央军委和西方野战军总部的命令,牢牢地控制了将台堡、兴隆镇、界石铺等战略要点和西兰公路一段,并主动出击,给来犯之敌以迎头痛击。为了保证将台堡、兴隆镇等地红军会师场地的绝对安全,坚决打击了国民党反动军队的侵犯和骚扰,保证三军大会师的顺利进行。

(作者系原中共西吉县委常委、组织部长)

(三)将台会师考

王永忠

举世闻名的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结束已经58周年了。对于红军长征结束的时间和地点,人们习惯于说“红军到达延安,终于结束了长征”;或者说“甘肃会宁会师结束了长征”。

究竟以什么时间为红军长征结束的时时、什么地方为红军长征结束之地更为确凿呢?由于工作之故,笔者经过几年翻阅查找有关资料,几经考证,认为可以确定,标志长征结束的地点既不在甘肃会宁,也不是延安。

1.根据正式出版物

据第二版《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166页第23条注释:“同年(1936年)10月,第四方面军和第二方面军先后到达甘肃会宁、将台堡(今宁夏西吉县将台乡)地区,与第一方面军胜利会师。”1991年8月邓小平题写书名,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胡绳主编,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第151页载:“(1936年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指挥部到达静宁以北的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会合。至此,红二、四方面军也胜利地完成了长征。”1987年4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写、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共党史大事年表》113~114页载:“十月二十二日,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十月二十二日,中国工农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静宁地区(今宁夏西吉县将台、兴隆、硝河、公易地区)会师,伟大的长征胜利结束。”1986年10月,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工农红军发展史简编》一书中载:“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冲破敌人重重堵截,干净宁以北将台堡同一方面军胜利会师。至此,红军三大主力长征胜利结束。”1991年5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大事典》第141至142页“会宁会师”条载:“(1936年)10月9日和10月22日,红四、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分别到达会宁和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至此,历时两年之久的举世闻名的三大主力红军长征结束。”第827页“会宁会师遗址”条载:“1936年10月9日,红军总部及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到达会宁,同红一方面军会师。”“至(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到达静宁以北的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的第二师会师。三大主力红军的胜利会师,标志着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胜利结束。”第848页:“10月22日,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中央军事博物馆长征展厅展版记载:“1936年10月9日,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到达(甘肃)会宁城,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到达将台堡,先后与一方面军会师,胜利地结束了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长征。”1987年2月,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三军大会师》中第77页载:“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总指挥贺龙、政委任弼时率左纵队到隆德将台堡,同红一方面军主力胜利会师。贺龙、任弼时、关向应、王震、左权、聂荣臻、邓小平在这里亲切会面。”“两军在将台堡召开了规模盛大的联欢大会,欢庆胜利会师。”1991年10月,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共宁夏党史大事记》第47页载:“10月22日,红二方面军右纵队到达公易镇(今宁夏西吉县公易乡),总指挥贺龙率左纵队到达静宁将台堡、兴隆镇(今宁夏西吉县兴隆镇)与红一方面军主力会师。左权、聂荣臻、邓小平同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刘伯承会面。至此,红军一、二、四三大主力历经艰艰困苦,浴血奋斗,终于胜利会师,长达两年之久的长征胜利结束。”

2.根据资料记载

当年红军会师后,各领导人及时电报中央领导。

△1936年10月3日左权和邓小平等同志到达兴隆镇前,给毛泽东、聂荣臻、叶剑英的电文。

聂并报剑英、毛:

(二)二师明日赶到硝河城(今宁夏西吉县硝河乡)、将台堡之线集结,骑团主力可到常(单)家集(今宁夏西吉县兴隆镇单北、单南村),请就近指挥之。

(三)我及小平明日到兴隆镇与聂会合,电台恐赶不到,希聂带电台来。

三日二十时

△1936年10月21日,红一方面军一军团一师师长杨得志、政治委员萧华于甘肃静宁县界石铺给彭德怀司令员的电文。彭司令员:

(一)贺、任、关、刘今日已到平峰镇(今宁夏西吉县平峰乡)与左、聂会面。

(二)二方面军部队二十三日可到常(单)家集、将台堡。

杨、萧

二十三时

△1936年10月22日,贺龙、任弼时等率二方面军到达将台堡后,左权、聂荣臻给毛泽东、彭德怀等的电文。彭、陈、杨并报毛:

二方面军一部及贺、任、关、刘于今日到将台铺(堡)、硝河城,余部明日可到。

左、聂

十二日二十四时

△1936年10月23日,红二方面军与二、六、三十二军首长会面并进行了慰劳,左权、聂荣臻、邓小平于宁夏西吉县将台堡给毛泽东的电文。

毛:

(一)我们已与贺、任、关、刘及二、六、三十二军首长会面,二方面军同志对张不满,与一方面军甚谊。

(二)一、二师剧社今日分头到三个军联欢,部队非常疲劳,体力差,病员很多,但会合后情绪很高。

(三)我们已慰劳两千羊子,二十余只牛,干(盐)蜂糖及粮食数万斤,并抽背心百件,袜子万双,慰劳伤病员。

(四)现在土豪三四十个及未硝好羊皮数百件,羊毛约二万斤,均移交给他们,并送给缝衣机三架。

左、聂、邓

二十三日二十一时

这些珍贵的电报清晰地记载着当时的行军路线、部队的状况、物品供给等重要内容。

红军长征中有七次大的会师,最后一次史料记载为今宁夏西吉县将台乡会师。第一次:一九三五年六月十四日,中央红军同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第二次: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九日,红二十五军同红二十六军在陕北延川县永平镇会师。第三次:一九三五年十月十九日,中央红军同十五军团在陕北保安县吴起镇会师。第四次:一九三六年六月三日,红六军团在西康同三十二军会师。第五次:一九三六年六月三十日,红二军团同红四方面军三十军会师;七月二日,红二、六军团在甘孜会师,并成立了红二方面军。第六次:一九三六年十月九日,红四方面军同红一方面军在甘肃会宁城会师。第七次:一九三六十月二十二日,红二方面军同红一方面军主力在甘肃隆德县将台堡(今宁夏西吉县将台乡)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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