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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梦从这里开始(12)

好像芳草是贼,是盗了宝物逃走的家贼!芳草站起身,望见十分陌生的杨茂森,像见到了仇人,她和杨茂森抢夺起那只黑书包。然而,一看实在抢不过,芳草便松开了手。心想不就是一个书包么?你要,就给你,我不要了还不行。不料,杨茂森猛然后退几步,踉踉跄跄,摔了个屁股蹲儿。若在平日,芳草定会笑得前仰后合。而此刻,如此恶劣的心境,芳草没有笑,反倒觉得很解气,怎不把你摔死!心想我把你们家什么东西拿走了?哼!你们家趁什么?那一刻,芳草想起了一个人,此人叫项华,是本家长辈,人称二婶。平日闲聊,项华总有一句经典口头禅:“我们分家单过那会儿,我婆婆什么都没给,只给了我一个jiba!”

项华的话,顿时跳入芳草的脑海。对,杨茂森,你们家趁什么?你不就趁那么一个“东西”么?芳草愤愤地想。然而,“jiba”二字,在芳草脑海一闪而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说了句:“你们家趁什么东西?我能拿你们什么?”芳草气得直哆嗦,她极其鄙视、厌恶杨茂森。芳草心里清楚,杨茂森从未把自己当自家人。他说的“我们家”里不包括她。芳草恨透了眼前这个不懂感情的人,甚至想一口把他咬死。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中的女主人公全是杀人犯,她们犯罪的原由大多是情杀。那一瞬,芳草心里非常赞赏、非常佩服书中的女人。她佩服她们的胆量,佩服她们能把不懂感情的男人杀死的勇气!甚至芳草想效仿她们。但,理性占据她灵魂的前沿,芳草不可能做效仿者。

杨茂森是男子汉,有的是力气,他像擒拿罪犯一样,把芳草的双臂使劲向后一挽,芳草便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她一挪一蹭一路挣扎,踉踉跄跄地被杨茂森扭回了家。

原来,杨茂森睡醒一觉不见了芳草,他房前屋后,不见芳草的踪影,便把杨建仓唤来帮忙找。杨建仓吩咐杨茂森:“你去清水河火车站,我去狮子头火车站,咱们分头把她弄回来。”

杨建仓没找到芳草早已返回。清晨5点多钟,他望见儿子把芳草擒了回来,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见儿子如此“英雄凯旋”,杨建仓兴奋的同时,他狂妄的态度便暴露无疑。此时的杨建仓,非彼时的杨建仓,他右派分子的帽子已被摘除,并恢复了在区委的工作,社会地位陡然得到了提升,他骨子里隐蔽多年的傲气,便又毫不掩饰地显露了。他一边冷笑,一边手指着芳草大声嚷嚷:“嘿,王芳草,你还回来了?有本事,你别回来呀?!我看你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他的话,尖酸而刻薄,“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我看你是不知道了,绝对不知道了!”

懊恼,气愤,已不能确切形容芳草的心情。她也昂着头冷笑,且轻蔑地拉着长调说:“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了不起,你知道!”边说边转身进了屋。如果这时杨茂森与芳草沟通思想,诚恳交流,或许,会化干戈为玉帛。大多时候,夫妻间一遇外来干扰,便很容易使夫妻距离拉近拧成一股绳。夫妻间的事情,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无论发生多么过激的行为,只要坐下来平心静气解决问题,什么事情都能过去。然而,杨茂森进屋二话不说,就……

折腾一夜,又困又累,精神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芳草躺在炕上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的,她绝望地望着房顶那张红色的剪纸花出神、发呆。她像一滩泥和没有任何感觉的死人似的。杨茂森二话不说,一把撕掉芳草身上所有的衣裳,像狼一样扑了上去……

那一刻,那一刻啊,如果芳草手里有一杆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打死压在她身上的“强奸犯”。芳草用尽生命中的全部力气,挣脱在她眼里已是恶魔的杨茂森。而杨茂森则紧绷面孔,一言不发强烈地在芳草身上抽动……芳草瞅准机会,趁杨茂森不备,使尽浑身力气将其推了下去。她疯了似的冲向自来水,用冷水使劲冲洗自己被杨茂森侮辱的那块荒原。芳草对着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唇色苍白,目光黯然,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镜中的自己。她问镜中人:“你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是有感情的人,还是他的工具?对,其实,你一直都是他的工具!你,该怎么办?”

也许,杨茂森觉得如此对待女人,是非常刺激的事情?不能平白无故在马路上对陌生女子进行强奸,强奸自己老婆,倒也好玩、刺激。也许,他是想以自己独特的手段,与自己的女人进行交流?按说,杨茂森也不是坏人群里的。但是,他的思维定义违背常理,甚至和常人截然相反。他简单、执拗、粗暴地认为:只要男女交合,就是交流。他忽略了心与心的距离,会产生相反的效果。芳草则认为:如此“交流”,完全属于动物形式的交流,甚至,不如动物!动物“交流”还要嗷嗷叫几声表示友好。人区别于动物是人有思想,有感情。无丝毫情感的“交流”失去了精神上的契合。万事以人为本,人,是受思想和精神统治的。如此“交流”背离人性,背离人权,缺乏道德!

他们之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他不会用语言表达感情。她则是个追求浪漫、捍卫自尊的人。毫无疑问,她厌弃他!芳草年轻爱憧憬的大脑,从未停止过追求美好的精神生活。现实与梦想的生活形成强烈的反差,她不愿接受,极为排斥,排斥现实的。

第三日夜,芳草终于逃了出来。逃哪儿去呢?芳草心里想。她不想逃往芳彤家,也不想逃往东北老家。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受着心灵与生活的双重苦难。路是自己选择的,自己就该承受这一切。她去了北京火车站。天朦胧,地朦胧,心情也朦胧。第一夜,芳草躺在北京站的长椅上,昏沉沉,似睡非睡。午夜,候车室清点无票闲杂人员,芳草和许多人一样,被轰出了候车室。无奈,她看准外面的窗台挺好,窗台很宽,足能躺下一个人。窗台是水磨石筑成的。夜里,水磨石很凉,心也冰凉冰凉的。芳草辗转不眠,望着车站广场上被轰出的一群人,都抱着膀东张西望地闲逛。“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人群中,是否有和自己一样的流浪者?”芳草仰望星空,繁星点点,“哪一颗星星属于我?”她向苍穹发问。天,终于亮了。芳草去了北海公园。听说,那里很美,她初次来。站在公园的草坪边,芳草眯起眼睛,用一只手遮住刺眼的阳光,仰视天空,天瓦蓝瓦蓝的,太阳悬挂在天上永恒地微笑着,笑得好美,好灿烂。她低头俯视大地,大地金灿灿的,耀眼而夺目。芳草苦着脸,她无心观赏蓝天白云,大地绿草,白塔楼阁,小船湖泊,便在双人椅上躺了下来。想睡,又睡不着,炽热的阳光照耀着她的脸。这一天,是六一儿童节,天气很热。长椅晒了大半天,更是热的烫手。芳草在长椅上躺了好久,热得汗流浃背,脸也晒得通红,如何躺来,都觉不适。两天滴水未沾,肚子咕噜咕噜乱叫,躺在长椅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一天,好似一个世纪。芳草走出公园,来到旁边一家餐馆。她用1角8分钱,买了6两米饭,趁无人注意,她偷偷的、非常利索的往碗里倒了一些酱油,黑乎乎的。酱油拌米饭,芳草吃的很香。对于落魄的她而言,这,足够了。只是心灵没有安歇的地方,亦无躲藏的地方,委实痛苦。

晚上,芳草去了永定门火车站。永定门车站还好,夜间无人管。有票无票,都可在候车室避风。有坐着、倒着、耍酒风的,精神病患者可以尽情地唱歌,跳舞。旁边,偶有围观者起哄,鼓掌,叫好,喧嚣声此起彼伏。打架斗殴的,也时有发生。满世界的垃圾狼籍一片,不堪入目。男男女女讨钱、讨饭的,上访住不起旅馆的,无家可归的,有家不愿回的,换乘车的,捡废品的,寻刺激的,流氓阿飞,三教九流。候车室空气浑浊,杂乱不堪,好一个人生小社会;好一个人生大舞台!芳草置身其中,感慨万千。人,为什么活着?活着,究竟为了什么?芳草第一次对人生有了如此深刻的思索。慨叹之余,她心想自己如今变成了流浪女,成了讨钱的,讨饭的,精神病患者中的一员了!凄楚之余,芳草潸然泪下!我王芳草一腔热血,满腹追求,我奋斗了这多年,今天,我为什么与这群人混在了一起?芳草深有怀才不遇、窘迫、落寞之感。她找了个地方躺下,合上双眼想自己的心事:两个女儿,她们现在好么?丫丫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她哭着喊着在要妈妈?杨茂森是否在到处找我?芳草两宿未睡,脑浆,混混沌沌;思绪,迷迷茫茫。我为什么离家出走来着?为什么来着?她默默问自己。哦,想起来了,为了梦中的杨茂森被焚烧了,被现实的杨茂森无情地焚烧了!梦中的杨茂森,你带走了我的梦想和我全部朦胧的爱恋。现实的杨茂森,我恨你!还有那个梦想中的爸爸。一想起杨建仓,芳草心里便不是滋味。忽然,芳草感觉有人摸自己的小腿肚。开始,她以为杨茂森找来了,迷迷瞪瞪,她没有理会,继续合着眼装睡。而慢慢的,那只手由小腿部位向大腿部位摸来,又缓缓的触摸到女人的核心部位。芳草感觉不对头,她突然睁开双眼,迅速坐起,芳草望见一个大汉,色溜溜的一双眼神,见芳草坐起,他慌慌张张站起来,灰溜溜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流氓王八蛋——”情不自禁,芳草骂了句:“恶心!”见那人走了,芳草倒抽一口气,又躺了下来。合上眼,又开始恍恍惚惚。天地如此之大,竟无我王芳草一处立足之地,这脏兮兮的公共椅子,难道,就是我的住所?芳草迷迷蒙蒙,似梦似醒。哀,莫过于心死!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攥自己的脚,便下意识地把脚甩了一甩,像甩掉蚊蝇一样,稍稍安宁了片刻。芳草眼皮发麻,她没有睁眼,几分钟后,脚,又被人紧紧地攥住。实在太困了,却不得不睁开眸子。芳草望见脚的方向坐着个男人,那人很机敏,见芳草瞪着眼睛巡视,他赶紧把手松开。对方的慌忙和窘相正巧被芳草望见。“你有病啊你,流氓王八蛋!”芳草冲着那男人骂。出乎预料,那男人一定是老手儿,他非常镇静,一动不动、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还慢腾腾的从腰中摸出一只烟,点燃,有来道趣地吸起来。好像芳草骂的不是他,是旁不相关的人。见他安然自若,稳稳当当,芳草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并怀疑起自己肌肉的灵敏度。

这个世界,坏人真不少!芳草心想男人摸一摸女人的脚或腿或什么地方,他心里,就好受?就舒服?真他妈的莫名其妙!

人若不顺,喝凉水都塞牙。这时,不知从哪儿钻出两个操着浓重外乡口音讨钱回来的脏女人。她们身上挎着个脏兮兮、黑漆漆扔到垃圾桶都无人拾的包裹!滴里当啷的破塑料布在外面裹着。嘴里粗声粗气地骂:“娘了个屄的,跟谁要,谁都说没钱,娘了个屄的,没钱还出门!”

其中一女人一屁股坐到芳草头上,把破包裹放在芳草身上,嘴里振振有词:“娘了个屄的,这是俺的地方,昨天俺就坐这儿来着。”脏女人侉声侉气地嚷嚷:“快滚,这是俺的地方。”

一看遇上了“野人”,芳草哪敢怠慢?若怠慢,她们一定会骂出更难听、更污秽的语言。芳草深知,自己遇上了中国社会的泼妇。她急忙坐起,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地方,两个放荡女人骂骂咧咧地坐下了,她们稳稳神,撇了撇嘴,得意洋洋地开始总结经验,以便她们再次出去,好多讨些钱回来。看得出,她们是职业讨饭人。

芳草受了两个下三烂女人的窝囊气和流氓混混的骚扰,再不愿停留在永定门车站了。那里,是地狱,是地地道道的人间地狱!如果,那会儿内地时兴打工,或打工的潮流像如今这样普及,芳草一定找一份工作来打。或当饭店的服务员,或给人当保姆哄孩子。然而,她将自己的孩子扔在家里,给别人哄孩子,芳草也许干不来,也许能干!人,过哪条河,脱哪只鞋。旧社会,有多少把亲生骨肉扔在家里,给别人当老妈子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好办法。任何年代,不也都是穷人给富人打工么?晨起,芳草去人挤人、脏兮兮的厕所洗了把脸,坐上公交车,离开永定门车站,去了梦寐以求的颐和园。

颐和园绮丽的景色,一下子,吸引了喜欢大自然而心情抑郁的芳草。那别致的亭台楼阁,万寿山郁郁葱葱的松柏,昆明湖水,碧波荡漾。小船上的情侣笑声悦耳,观光游玩的人络绎不绝。北京人,外地人,中国人,外国人,虽肤色不同,语调各异,而人们的脸上,同样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芳草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两个少年,正哈腰拾起地上的碎屑,快快乐乐向湖边的垃圾桶走去。一眨眼,身旁走过一对祖孙俩。小男孩10岁左右,手牵一位老者。二人环视昆明湖,老者用手指了指万寿山顶峰的佛香阁,不知二人在说什么。但,看得出,小男孩非常兴奋。他眉飞色舞,顺着老者的手指,极目远眺,还兴致勃勃朗诵了一首杜牧的诗: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小男孩洋溢在眉宇间愉快的表情,顿时,吸引了芳草的目光,感染了芳草的情绪。她眼前一亮,用敬慕的双眸,久久追随祖孙二人远去的背影,心想那位老者,一定是位学富五车的大教授,小男孩一定是教授的乖乖孙!将来,若自己的一双女儿,也能出口成章,满腹经纶,多好!

眼前美丽的一切,使芳草的心情,刹那间舒畅了不少。噢,好一个世间名园,人间天堂!这里的一切,充满诗情画意。或许,被这儿的一切所感染;或许,融入到温馨大自然的怀抱之故,芳草的情绪,立刻发生了质的变化。她的视野,仿佛开阔了;精神,仿佛松弛了;情绪,仿佛舒缓了;心,仿佛荡漾了。似乎一切烦恼,见到宜人的景致,都悄然而逝、不打自退了。难道,大自然有医病疗伤的神功?

颐和园到处充满美丽与遐想,和永定门的污秽与猥亵形成强烈反差,多么纷繁的世界!善与恶同在,美与丑同行!芳草绕着昆明湖,一圈一圈不停地走,走累了,就坐在路旁绿阴下的石头上歇会儿,把脚伸进湖水里泡一泡,她感觉非常惬意,非常舒服。芳草似乎忘记了为什么来到颐和园,为什么幽闲自在地坐在昆明湖畔。好像原本她就是来公园游玩的。潇洒自在,轻松愉快,和无数游客没有什么两样。芳草抬头眺望远处,偶现对对情侣,映入她的眼帘。他们窃窃的私语,相依相偎的身影,还有情侣们幸福、灿烂的笑容,不时像针扎一样,刺痛芳草的心。那情,那景,给芳草平添无尽的惆怅。芳草低下头,目光凝滞,盯住水面漂浮的几片柳叶和水里的鱼儿发呆。

“我要小鱼,我要小鱼。”不知何时,有一对年轻夫妇,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站在芳草身旁。小女孩柔声细语,盯住水里的鱼儿咿呀咿呀的嚷嚷。好可爱的小女孩!她多像我的女儿哦!芳草猛然激灵一下,立刻想起自己的一双女儿。她从迷茫而恍惚中醒来:两个女儿,是不是整天都在哭?我是她们的妈妈,我走了,这个世界还有谁,比我更爱她们?我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居然,把孩子扔在家里,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游山玩水!我算什么妈妈?!

狗屁妈妈!不,我不要当狗屁妈妈,我要当一个称职的好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和女儿们在一起!无论怎样,我也要和女儿在一起!我要保护她们!为了她们,我要不惜一切!虽然,我很柔弱;虽然,我的承受力有限。可我,是孩子的妈妈!我要给孩子做个合格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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