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和卢晨凡两人摆脱了卢艳箐,卢艳箐性格比较强势,爱把控全局,而卢晨凡对自己的妹妹又毫无抵抗力,事事顺着他,这卢晨凡对玩是有研究的,而对这些人情世故,家族势力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卢艳箐却是最会干这些的,家族势力,上下关系她是一清二楚,家族中几个叔伯的家产她也了然于心。在加上她对于海还不够信任,处处针对着于海。她跟着于海和卢晨凡两人都不自在。
于海带卢晨凡到他那天来的地方,想在这找找什么能回去的线索。可这田边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两人注意的地方,一切都太普通了。他们两人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打算回去。卢晨凡说“你那天就是在这里?怎么来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是啊。我就睡了一觉,然后就到这来了。醒来就在这躺着。”于海叹气说到。“这里叫什么?”于海问卢晨凡。
“这里已经不是苍南的地界了,这是苍南最外的村子了。我们的站的地方一边是苍南的田地,那一边是其他县的。这里也是马匪的交界处,据说这里有三四帮马匪。出了苍南县的亭子这马匪就可以劫你了”
“不是说柳飞已经和马匪打好协议不找苍南的麻烦吗?”
“那帮马匪不在这里,在上面,县的另一头。这里的马匪很多是前朝旧臣,还有就是太平天国的后代。不过苍南有上面那帮马匪保护着,他们这些不敢进去胡来。”
“原来这样。”两人边走边聊,于海想着怎么回去。卢晨凡想着怎么摆脱家里的管束,随便出去玩。现在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知道怎么来,得在苍南干一番事业啊。如果一直在卢府白吃白喝是不现实的,住久了也会不好意思的。在加上自己的现代知识和对历史的理解,怎么说也能混出一点名堂。借靠这卢府的势力,避开柳飞的锋芒,不久自己就能成气候,这柳飞是不可能让自己做大的,一当有发展说不定就会被他压下去。所以要边发展边消耗柳飞的势力。于海心里盘算着怎么拉卢晨凡兄妹两人下水,特别是卢艳箐,要是她信任自己了自己的想法就有实施的可能。
于海问道“这苍南有多少武装势力?”
“整个苍南县不到四十条枪,这民团十几条破枪,我们家十几条,加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几把短枪,就这样。反正我回来苍南一年多了吧。没听过枪响。这土匪马匪吧有五六拨,具体的多少我也不知道,就那帮马匪见过,其他的都是道听途说的。怎么,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
“不像,你有事。想搅浑这苍南的水?”
“实话跟你说吧。我看不惯柳飞那种人,我也不能一直在你家白吃白喝。我得在你们苍南自立门户,当然能回到我那个时代更好。”
“想在我们苍南自立门户,你觉得有多难知道吗?这姓柳的就第一个不同意,门户还没立你就得被柳飞灭口了。”
“这个我知道,你知道吗?你们现在这个年代,最好的就是杀人不犯法,只要有钱,只要有枪,干什么事都可以。”
“的确,我在上海的时候就这是这样,打打杀杀,没人管。即使人抓进去也是没几天就出来。”卢晨凡又问“你想怎么干?”
“你们卢家不是脚夫世家吗?我就跟着你们干走货易货的路,最重要的是建立自己的武装,只要有了枪,就能站立脚跟。”
“易货你也得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来钱快的。还有,你这想要武装得有渠道弄到枪,上面,都被柳飞喂饱了。下面,土匪马匪又不能信任,也没什么好家伙。”
“你家那些哪里来的?”
“那是我奶奶娘舅那边,有个叔叔,在军队里算是个小官,我爸发重金买来的。这枪买来就没打过,还不知道能不能响呢。”卢晨凡玩笑的说到。
于海起身说“走吧,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卢晨凡接到说“一起干,我不想每天都被我爸管着,不想做着族长,每天干些家族琐事,我要自由,要做老大。不管族内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好,不过,你说了好像不算,得你妹妹吧。她比你厉害。有你妹妹的话。我们就能成功。”于海看着卢晨凡说到。
“为什么?”卢晨凡怀疑的问道。
“你妹妹较为强势,她对你们苍南的门门道道都比你了解。单单这一点你就输了。你要知道,这做生意打战都是一样的,消息要灵通,情报要准确,大大小小的情报都要一手掌握,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两人一路走回卢府都没说什么话,各自想各自的事情,卢晨凡虽然是大公子,爱玩,爱自由,可他却是一个心系家国的人。表面上是浪荡子,可是内心的火热的。听了于海的话,他觉得于海说的有道理,于海的看法和想法,都能和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谋而合。即使失败了,所有的责任也都能推向于海。于海能替他走出第一步,他自己迟迟不敢迈出的第一步。临进卢府,于海悄声说道“这事要保密。先不能伸张,包括你妹妹。”卢晨凡点了点头。
此时卢添义正在大厅前和管家说话,见于海回来了,看了于海一身新衣服,称赞的说到,“于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这一身衣服,穿上去精神抖擞,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不敢,还是卢公子眼光好,给我挑选了这一身衣服。还得谢谢您和夫人,要是没有你们收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做乞丐呢。如果府上有什么事,我于海,愿意效犬马之劳。”
“于先生严重了,您是留过西洋的人,好说也是文化人,这见识肯定是我们这些乡野村夫所不能比的。我卢某人最喜欢和有见识的年轻人交往。”卢添义客气的说到。卢添义又说道“这于先生,卢某人现在有一事想请教一下。”
“卢老爷您尽管说,说什么请教,只有是我于海会的我都愿报卢老爷的收留之恩那。”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族内几个易货的侄孙说,最近外面不是很太平,我们卢府呢也有几个家丁,有几杠枪。就是没打过。我们这乡野村夫也不懂得打枪。想问于先生认不认识会打枪的人,帮我练练家丁。好保护着卢家列祖列宗的太平。”
“是啊,于先生,您别看我们家丁天天拿着枪,可是没人打过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也没有作用的。”管家说到。
于海略有所思说到“是什么枪,能不能让我看看,这枪械我也是见过一二。”于海的见过一二只不过是在电视上见过。实际上他摸都没摸过。
“来人呐,拿把枪给于先生看看。”卢添义大声喊到。
于海接过枪,更本不知道是什么枪。不过想想这个时候中国,最多就是汉阳造,最好的是日本的三八步枪。不过袁世凯刚刚死去,只有汉阳造了。于海赌一把说“汉阳造,这枪有点老啊。”
“先生懂枪?这的确是汉阳造。这是我们老爷发重金向一个军官买的。”管家说。
“卢老爷认识军人怎么不叫他们来教呢。”于海笑着说。
“什么军人,一帮瘾君子罢了,没钱抽大烟,拿着枪换钱买大烟,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这国家迟早要败啊。”卢添义叹气的说,显得有点悲伤。
“哦,那就明白了”于海说着拉动枪栓,一看没有子弹。管家马上对着家丁说“子弹呢?”
“在这,我们不会用,怕有危险都不没装子弹。”家丁答道。
“于先生你看看,这不就成了烧火棍了吗?”卢添义说到。
“卢老爷不急不急,我看看。”于海上了子弹,打下保险。冲天上放了一枪。说到:“这枪还不错。”于海正要在打一枪,被管家阻止。“先生先不要打,把民团招来就不好了。”于海表示了理解,退了子弹。交还家丁。说到“明天我带他们到野外,教他们打枪。”
“好好,谢谢于先生了,于先生真是人才啊。”
“不敢不敢,还请管家明天帮忙准备几个酒坛子。好给他们练枪”于海客客气气的说到。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管家说到。
“今天出去了一天,我先回去休息了,卢老爷。”于海拜别卢添义回到东院。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啊,要是能训练出一批兵,就不怕柳飞这土皇帝了。自己要在苍南立足的可能性又进一步了。想想还有点兴奋呢。于海让家丁去找卢晨凡,打算和他商量着明天去什么地方教打枪。可没想到这卢晨凡又出去了。
而此时的外面,因为于海放了那一枪,整个民团在四处找人,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县里放枪,把在床上做运动的柳震柳团总吓了一跳,把正在兴头上的柳团总吓得都起不来了。立马让手下的民团出去把人抓回来狠狠的打几鞭子,查明这县上除了他们民团和卢府有枪外谁家还有枪。有枪就得没收,只有他们民团可以有枪,他们才能继续在苍南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