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从风满楼出来,回到卢府。他们知道土匪已经发现了,而苍南有枪的人只有卢府和民团。土匪很快就会找到他们。而他们现在根本无力反抗,苍南的百姓根本经不起土匪的杀戮,而且他们会成为苍南的罪人。走了苍南百姓怎么办?卢氏家族的前途怎么办?他们深深的吧于海和卢晨凡难住了。他们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杀了那五个土匪,刚刚的野心也是现实和良知面前淡然无存,苍南百姓的安危是他们的良心,他们还没到心狠手辣的地步,百姓是无辜的。
一早,消息就在苍南的大街小巷传遍了,虽然只是死了几个让人痛恨的土匪,但是昨晚土匪进城搜查,这已经让这个一直有马匪庇佑而不受土匪马匪收刮的杀戮的小县城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他们害怕,每一个人都在害怕,害怕失去钱财,失去生命。而且昨天卢府家丁带枪出去,让他们不经想到是卢府的人干的,卢府家大业大,杀几个土匪怕什么。自己小老百姓和卢府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却要担心自己成了替罪羊,成了土匪的出气筒。卢府成了苍南的头条新闻。卢府管家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话,但他还是不敢和卢添义说,这毕竟关系到卢家的名声和苍南百姓的安危。而那些家丁又都矢口否认,怎么向卢晨凡确认这件事呢,自己只是个管家,而他需要想办法保住卢府的大门,后面的就不是他管家能决策的事。绸缎庄老板送来了于海定做的西服。管家领着老板到东院于海房间内,房门没有关,于海斜斜的靠在床上,没有脱衣睡觉。见管家和绸缎庄老板进门,于海起身客气的打招呼。管家说,“您和于先生聊,我先出去。”
“管家慢走”于海说到。“请坐老板”于海自己坐下给老板倒了杯茶。
绸缎庄老板说“不用客气于先生,我们先试试衣服。”
“我相信老板您的手艺,不用试了。”
“于先生,说笑了,这衣服还是要试的,哪里不合适我也好改改。”绸缎庄老板客客气气的说到。
“那好,我就试试。”于海走到屏风后面换起了衣服。
绸缎庄老板战战兢兢的问,“于先生,您是否知道昨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把于海吓了一大跳,难道昨晚的事这么快就穿得沸沸扬扬了,土匪这么快就知道是他们干的吗?还是昨晚土匪在烟雨巷干了什么出格的事。于海装作不知道的好奇的问“什么事啊?”
“先生您就真的不知道?”绸缎庄老板说。
于海走出屏风,绸缎庄老板给于海整理衣服,看看哪里有不合适的,于海轻声问“什么事,苍南县这么太平安逸。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衣服没有问题,大小刚刚好。于先生穿着舒服吗?”绸缎庄老板低声的说“听说昨天卢公子在河上边打死了几个土匪,昨晚土匪下山报仇来着。”
“没有吧,昨晚卢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会不会听错了吧。”于海装作疑惑的问。
“绝对不会错,苍南就民团和卢府有枪,民团和马匪有勾结,只有卢府了。可能是那土匪还不知道是卢府干的。”绸缎庄老板小声的说。“听说啊,昨晚民团都集结在柳府,怕土匪进城杀了柳府的人。真是个狗官,只知道保护自己。”绸缎庄老板生气的骂道。
“老板,这两套西装多少钱啊?卢小姐给您了吗?”于海问到。有小声的和绸缎庄老板说“没准的事不要说,这卢府也不是好惹的。”于海已经意识到,土匪只有知道是卢府做的肯定马上杀进卢府来,在加上这柳飞,就怕这柳飞落井下石。得赶紧想办法啊。
“卢小姐已经结了。先生提醒得是。小的告退。”绸缎庄老板客客气气的的说到。
送绸缎庄老板出来院门,于海马上让家丁去后院找卢晨凡和卢艳箐。于海把绸缎庄老板说的事情和卢晨凡和卢艳箐两人说,他们开始害怕了,三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而这件事关系到卢氏家族的安危,他们只能告诉卢添义。
他们三人一同来到了大厅,卢添义正在吃早餐,见三人一起来,说到“你们吃了吗?来一起吃。坐坐。于先生在小舍住得还习惯吗?”
于海说“卢老爷客气了,卢府实在是好,我于海怎么敢说住得不好呢。”
卢艳箐说到“爹,我们来找你是有事商量的。”
“什么事?”卢添义问到。
“我们杀了五个土匪”卢晨凡说道。
“什么时候?”卢添义有些急。
“昨天出去练枪,在惠通河上遇到土匪,他们要抢我们的枪,我们就和他们打起来,他们才五人,我们十几条枪。他们就被我们打死了。”卢晨凡说道。
卢添义生气的说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鲁莽。杀了土匪要是让他们知道,那可怎么办,苍南怎么办,我们卢家怎么办。”
于海说到,“土匪已经知道了。”于海吧刚刚管家和他说的话跟卢添义说了。
卢添义听完喊来管家,“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事发生?”
“有,死了几个土匪。”
“你怎么不早说。不来告诉我。还有你们,昨晚怎么不说。”卢添义气的满脸通红。
“爹,现在是想办法怎么摆平这件事。”卢艳箐说道。
“土匪的命不值钱,发点钱就没问题,现在得派人去和土匪谈谈。”卢添义说。
“就怕土匪不肯,就死五个土匪,这土匪不会这样大动干戈的下来寻仇,看来这五人在土匪里面地位不一般。还有柳飞肯定会落井下石,借这机会,废了我们卢家”卢晨凡说。
“而且这件事后,苍南的百姓怎么看我们卢家,我们卢家在苍南的地位将不保啊。”卢艳箐忧虑的说。
“卢老爷,要不这样,我带着几个人,去和土匪打一战,吸引土匪的注意力,我们往上山逃,等风声过后我们在回来,这样,土匪就不认为是卢府的人干的了。卢府和苍南就免受土匪的收刮了。”于海说到。
“他们是土匪,本来就在山上流窜,你们往山上逃不是进入他们的口袋吗?你们这是有去无回啊。”
“我们不一定要往山上去,我们可以顺惠通河而上,到了省城边上,这土匪就不敢上来了。只是这一路是艰难危险。但是为了卢老爷的救命之恩,我于海愿赴汤蹈火。”于海底气十足的说到。
“你这一去可是九死一生啊。”卢添义说到。
“爹,您先去找柳飞探探风声,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呢。”卢艳箐说道。
“好,我这就去柳飞那看看情况。你们挑几个身手好的家丁给于先生,等我消息,要是事情闹大了只能用于先生的法子了。”卢添义又叫来管家,“准备大洋,跟于先生出去的每人三十块大洋的做安家费。给他们多装点子弹。”说完卢添义回去换衣服,去柳飞那做探探消息。
于海让管家叫来昨天有去练枪的家丁,都到东院集合。于海和卢晨凡两人商量着昨天那几个人枪法比较好,胆子也大的人,还有昨天答应给他们的三块大洋封口费还没给,于海让卢晨凡马上给他们好建立信任。卢艳箐回房拿昨天藏在她那的短枪还有她母亲给于海的一百大洋。于海挑了昨天两个识字的和另外做过脚夫识路的,枪也打得准的一共四人。于海把他们叫到一旁,跟他们说起了县上的情况,讲明了厉害关系,这次出去是九死一生,十分危险,去不去全凭自愿。三十块大洋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诱惑,他们很多人一年都没有一块大洋的薪资。三十块大洋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卢晨凡那边个每个人发完三块大洋,走到于海他们说话的一旁。给他们四个人每人发三块,说到“跟于先生出去十分危险而且没有时间给你们回去看家里的亲人,你们的安家费大小姐会亲自给你们送去。而且我自己在给你们每人五块大洋,作为路上的盘缠。”三人面对这三十五块大洋的诱惑,咬牙答应了。卢晨凡见卢艳箐去拿枪怎么去拿那么久,便去她房中找她。原来卢艳箐让几个老妈子用麻布快速的缝几个袋子,好让他们装子弹。于海又和管家商量着怎么把他们送出去,要是被县上的人知道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两人商量后决定扮成脚夫从仓库出去,直接往惠通河上游走。
卢艳箐搬来一箱子弹,里面足足有一万发。每人一把短枪,于海自己也还不知道怎么用。但是子弹够多。每人一把长枪,子弹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最少五百发子弹。于海看着都是枪,要是遇上近身战,他们没有优势可言。又让管家去找了五把短刀。加上干粮和水壶。每个人身上带的东西最少要三十斤。卢艳箐给了他一百块大洋,好让他们到了省城有钱落脚。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卢添义从柳飞那得到什么消息了。
他们正在准备的时候,卢晨凡却突然离开了。不知道他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