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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省亲

严淑萍在侧殿内的一个小客厅:对十几个穿白衣的壮汉吩咐道:“你等师叔去历练,你等沿途关注着,不可出面!必要时从旁帮助一下即可,切记!”“是!我等谨遵护法台令!”十几个壮汉一齐答道。严淑萍把手中的一封朱漆信交给十几个壮汉中为首的:“你等顺便通知各巡视、各分组关照一下!不可忘了!嗯!……”“是!”“去吧!”十几个壮汉一躬身退了下去。严淑萍此时才长长出了口气:“唔!好了!林儿,看你的了!……”。

正值盛夏的时节,森林茂密、绿色盈盈,田野一片黄色的海洋。山欢水笑、鸟鸣深谷,薄雾笼罩着山弯。官道上,车滚马嘶、人来人往,繁忙景象依旧……。昆山小镇的郊外,昆山脚下,错落有致的屋宇掩映在绿丛中,时不时的有牛羊的叫声、鸡鸣之声相闻。

陈药罐此时正睡的香:一片红色光芒映照在自家屋顶上,小院子因这红光的映照,居然象是过节般喜庆。屋里屋外不单单是红色笼罩着,还有好些盆花一齐开放了。外面天空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炮丈的爆响声儿,“嗯,这节过的好!这红色的光映照,是家里要有喜事啰!好!好!我这老小子,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自己会采药,还是半个郎中,无奈医者不能自医,也只是拖一日算一日!这还亏了燕儿时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小子,要不是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儿,我这老小子,估计也拖不到今天。今儿居然有这么多吉兆儿,奇怪!好些年没这么喜庆了,连屋里的花儿都开了,好!好!”一连声的好,乐的心花怒放了……”。

“吱扭!”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进来了,“这老爷子!睡个觉,还能乐出声,准是作了个好梦,等老爷子醒了,奴家得问问,老爷子因何会乐出声儿来?”少妇自言自语。走到床前,给老人盖了盖被子,转身去收拾起家来……“啊嚏!”一个大大的“喷嚏!”把陈药罐打醒了,“咣当,哗啦!”接着是东西碎的声音,“老先生醒了!吓了奴家一跳,打个喷嚏,竟然如闷雷炸响,好吓人哦?”“哦?燕儿你来啦?老药罐老麻烦你,唉!”陈药罐说道。“老先生,不必多心,乡里乡亲的,又没什么人照顾您!老先生,您那儿不舒服?”那位少妇转过身来看着陈药罐问道,“不!没有,没有!”“那会儿您睡着了,还笑出声来呢?梦到什么了,那么高兴?”“怎么?睡梦中笑着?还笑出了声儿?”“可不是吗!”“噢!老朽想想,是!确实很好,跟真的似的,象在过节!”两人正说着,只听有人在问:“有人在吗?老先生,您在吗?”“有人在,那位?”陈药罐边说边穿衣下床,“老先生,您歇着!奴家去看看!”少妇说完开门出去,到院里一瞧,“哦!是七哥,有什么事吗?”“钱嫂,老先生可在?”“在!”“有急事找老先生!”“请!”少妇开门,七哥进来直奔大屋,恰巧陈药罐走到门口,两人险些撞个满怀,把陈药罐差点撞倒,“着急忙火的?什么事?怎么了?”“我家娘子,已经几天了,不见好!烦请老先生过去瞧瞧!您老看?”“可以!可以!”说罢,陈药罐回身走到屋东头把墙上挂着的一个布袋取下,挎在左肩,转身“咱们走!燕儿烦你照料照料家里,去去就回!”“好的!老先生慢点!”少妇答道,陈药罐随七哥出门奔东南而去。

昆山脚下林海深处的一片废墟上,站着一年青人,旁边跟着一匹好漂亮但有些老态的马儿……。只见那年青人在废墟里走走看看,一边随手翻找些什么,废墟里地上的老鼠、虫儿什么的,听到脚步声儿,惊得四散而逃了……,查看不多时,年青人用土堆了个小土堆,在上面插了三支香,从怀里掏出些水果摆上,又拿出一小瓶酒摆上,便跪下磕起头来,边磕边念念有词:“爹!娘!孩儿看你们来了!两位哥哥!弟弟来看你们了!”说着说着,泪珠儿“叭哒!叭哒!”砸向地面,“扑”一个圆珠儿散开湮入,土儿湿一下变干……。拿起小瓶酒儿打开周围洒了一圈,边洒边念叨着。磕完头,年青人起身擦了擦泪儿,拍了拍膝上的土,回头招呼,“红儿!过来,看看我原来的家!”那匹显得老一点的马儿,提哒、提哒走了过来,抬头看着那年青人,又偏过头看了看那废墟,眼里也是一丝泪光闪烁……,“红儿!”年青人拍了拍马肩“咱走吧!”,年青人转身,那马随着,一人一马慢慢从那儿消失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那位?”“请问?这儿是不是陈老先生府上?”“是!您是那位?找老先生?”,少妇从陈药罐正屋出来,看向院门,院门外,一年青人一马在门外站着,那马有点老。少妇觉得怪异,年青人?老马?那马还没有马鞍?马背上只挎着个褡裢?少妇忽然紧张起来,接着问:“先生是?来陈老先生家有什么事?”年青人一揖:“请问?大嫂,陈老先生在家吗?”“陈老先生不在!先生是什么人?到底找老先生有什么事?”“娘亲!哥哥又欺负小蝶了,娘亲!”一个女童的呼唤声打破了这个有些怪异的状态,只见一个小女孩急忙忙跑来,用脏兮兮的小手一把抱住了少妇腿儿,“娘亲!哥哥欺负小蝶,管管哥哥嘛,好不好?娘亲!”一手仍抱着少妇的腿,一手抹着眼泪儿,居然把本就脏兮兮的脸蛋弄的更加脏兮兮的了。此时,这个小女孩的模样,被年青人看到了,忽的乐了:“大嫂!是您女儿?这孩子,可爱。”少妇没等安慰那小女孩儿,先回年青人的话:“啊是!这孩子玩皮!”说罢,俯身抱起小女孩,一边擦孩子的眼泪,一边安慰着:“好!娘亲这就去管管哥哥,好吗?不哭!娘亲这就去,等一会儿行不?娘亲招呼完这位大哥哥就去,行不?”小女孩回头看了看年青人,“娘亲!这位大哥哥是谁呀?他从那儿来?怎么从没见过呀?”小眼晴很警惕的看着年青人。正在这时,刚才那位请陈药罐的人慌慌张张跑了回来,“请钱嫂找个人和我走。”“七哥,怎么了?是老先生出事了?”“对!快快!”那年青人一听,“老先生在那儿?快带小可去。”“好,好!这位是?”少妇“是找老先生的。”“好!快,来!”那七哥敢忙过来拉着年青人就走。那年青人顺势跟着,回头“红儿,来!”那马儿也跟着奔那位七哥来时的方向去了。

两个人一匹马不多时,来到一山弯里,在坡下乱石处,一老人正在那儿“嗳哟”的吸着气,用一只手护着自己的一条腿儿在那儿捏着,另一只手在一个布袋里找着什么!有血正从裤子里往外渗着。。。。。那老人旁边倒着一条狼,一条饿的只剩皮包骨的狼,狼嘴里往外流着血儿。

七哥“老先生,怎么样?”“还行,来帮老朽把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哎哟,哦,呼呵!”痛的直咬牙。年青人手法极快,未等七哥拿东西,出手在老人的腿上点了几下,那血不流了。“爷爷,看看还痛不?”年青人问。“唉,奇怪!不痛了。小子好手法,什么时候,教教老朽?快帮老朽拿那个袋子里头的一个褐色小瓶儿,快!”年青人过去把袋子拿过来,伸手进去找了一个瓶子,发黑褐色,上面用红色的东西塞着,“是这个吗?爷爷?”“是!是!快!”年青人把红色的塞子拔掉,把陈药罐的裤子卷起来,在那伤口上洒了些粉末,塞住放回袋子里。然后从自己带的东西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布样条状的东西,把那伤口包了几圈撕开系好。把余下的放回。“爷爷!看看行吗?”“行,行!小子还会这手,这可是医士的活儿,那学的,了不得!”“爷爷!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陈药罐依言站起来走了几步。

“还行,就是走的慢了些,小七,对不住!本来赶着去,结果咱俩半途遇了狼,也怪?怎么这时候遇这东西?小七去瞧瞧,看看那家伙还活着不?”七哥过去瞧了瞧,用手翻动了一下,那狼动了一下,有气无力的抬头。“老先生。还活着,怎么办?”“把那家伙的嘴捆上,抬着。”陈药罐说。年青人“爷爷!小可来吧!”说完,他过去把那只狼提起轻轻一拍,那狼老实了,眼望着年青人,眼里尽是祈求的目光。年青人懂它的意思,把它抱上走上旁边的山岗很远的地方,把它放下,年青人对那狼说:“你去你待的地儿,不再出来害人,我便可治好你。”那狼眨了眨眼,表示愿意。年青人看到了它的诚意,用手在那狼的身上一抹一按,那狼瞬间恢复了生机,爬起来迅速逃了开去,但在很远处,回头望了望年青人,转头上了山。

年青人办完这事,来到陈药罐身边,“唉,小伙子,你怎么把它给放了?”“它也是生灵呀!就放它这一回吧。”“小伙子,仁者之心呢。”“来!红云,来!”那马儿蹬蹬跑了过来,年青人让陈药罐上马,陈药罐推让了几次,还是骑上了。七哥“老先生!遇了这事,您还能去我家吗?”“可以!咱这就去。”“年青人,可否驮着老朽去走一趟?”“爷爷,可以。”说完,年青人拍了拍马儿,马儿懂他的意思,年青人“七哥!走,去你家。”“好嘞!”七哥在前面引路,几个人便向七哥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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