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自从你回七星殿,我这清风居就要改名善堂了。”
锦钰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掏着耳朵。
“下回来给你多带几坛梅子酒。”
听到梅子酒,锦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还是这个靠谱!这溢香阁的一品梅子酿出的酒,着实让人心醉阿~”
“染儿何时能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她心结难解,急火攻心,若是情况乐观,估计两三日就醒了,若是她...”
“如何?”
“若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可能三年五载也说不定。”
孤夜点了点头,回到墨染床边,桌子上放着一碗梅子,酸涩味道就像孤夜现在的心情。
“染儿,别留下我一个人。”
柳墨染的手指冰凉,孤夜放在自己的嘴边轻喝几口气,突然胸口一阵绞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大滴的滑落。
“锦...锦钰”孤夜痛的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锦钰在床前熬着药,虚弱的声音问着。
“染儿醒了吗。”
锦钰拿着扇子自顾自扇着,也不回答,孤夜咳了两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说你就不能担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吗?嗜血剑不断的用戾气浸入你的心肺,你要是在不好好调理身子,恐怕就真的要入魔道了。到时候身子不能自控,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孤夜低着头,说了一句
“我去看看她。”
锦钰看着他踉跄的步子,摇了摇头
“师傅可要劝劝二殿下。”小药童站在锦钰身旁。
“把药给他送过去吧,就说能抑制断情散的发作,不然我看他也不会喝,不知他能不能挨得过最难得一关。”
“什么关啊师傅?”
“嗜血剑可以压制他体内的断情散,可他自己要同时压制嗜血剑和断情散带来的痛,你说他得多疼啊,唉,想想就觉得不值。北冥为了利用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若当时我在,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去碰嗜血剑的。”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姐姐吗,二殿下有心,姐姐定会被他感动的。”
“丹青,你今日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快把药给他送过去。”
“是,师傅。”
锦钰抬头看着天空,以前他一直都不理解孤夜,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几次差点连命都搭上,今日他却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怕是任何一个人拼了自己的命都会付出全部把。
“萧亦寒...”躺在床上的柳墨染突然皱起了眉头,死死的攥住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孤夜掰开柳墨染的手,为她擦拭着掌心。
“二殿下,你先把药喝了吧,这是师父给你熬了一整天的药,能压制断情散的发作。”
孤夜接过药,摸了摸丹青的头。
“染儿在长安有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年岁,以后得空我带你们去玩。”
丹青行了个礼,锦钰不放心孤夜有没有服药,丹青刚出去,他就进来了,孤夜也没回头边给墨染擦着手边说
“世人都惧七星殿,说七星殿的人恶贯满盈,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可你当初是如何拜师入的七星殿?”
“我自小便喜欢药理,当时江湖上谁不知我师父的名号,我便是付出什么也要入他门下,不管他效忠的是谁。”
“可你师父,从小便拿你试药,导致你体内药物毒性散发至全身而终生不能习武,你知道七星殿的人,没有一人不会武功,你就不恨你师父吗?”
锦钰笑了笑
“恨他作甚,本来我也不喜习武,我不过是他徒弟而已,学他毕生所得,他也算是对我不错,把他能教给我的都交给我了。”
“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这话你问过我多次,我只把你当我在这七星殿里唯一的朋友。。”
“锦钰,谢谢你。”
“少来,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梅子酒。还有,看柳姑娘这个状态,应该这几天就会醒过来的,你不必太过担忧了。你的身体,也是要多休息的。”
孤夜点点头,眼神丝毫没离开过柳墨染半分。
萧府被这么一闹,萧逸寒也是彻底和萧天河闹的僵了,萧逸寒知道是雅宁公主从中作梗,气的挥剑就要去公主府,被忆秋拦了下来
“公子可否先听忆秋一句。”
萧逸寒没说话,眼神坚定,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公子,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公子万万不可在行傻事了,公主府本就对萧府虎视眈眈,您这一去,可是要彻底结下梁子了。”
“可染儿...她”
“公子不必担心柳姑娘,她在七星殿,我相信公主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
萧逸寒似乎觉得忆秋的话有些道理,此时行事确实太过草率。
“也不知道染儿现在如何了,是不是醒了过来,会不会为我骗了她这么久伤心难过。”
忆秋摇了摇头“公子先回房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