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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学的反思(6)

好在曹雪芹没有被强迫到刘姥姥村子里去深入生活。

被打成右派、劳改监禁的惨痛生活,造就了一批右派作家,所谓“五七战士”。

被剥夺了读书升学的权利、强迫上山下乡的刻骨经历,孕育出一批青年作家,所谓“老三届”。

“五七战士”与“老三届”为代表的两大集团,成为带动中国新时期文学不断前进的两条腿。

相比而言,前者生活积累也许更加丰厚,但思想相对僵死。有一位专写“大墙文学”的作家,把人们不得已去国说成是“叛国”,他大力塑造的文学典型爱国者,宁肯继续住监狱、宁肯挨枪毙也不出国。对“朕即国家”缺乏起码的批判认识。另有一个被打成右派的作家,说他的挨打经历是“娘打儿子”。这就不仅是肉麻、简直是无耻了。

老三届作家开始学习写作,适逢国门大开,各种思潮包括创作理论迭合涌入。大家努力用全人类的先进思想来武装自己,而不是“独尊儒术”。

前者几乎被彻底阉割;后者万幸还保存了一点自我。

老三届作家逐渐成为独力支撑中国文坛的中坚。

然而,看似庞然大物的中国新时期文学,却是一个“独腿巨人”。

上世纪前半页,中国作家大多曾经出国留学居停。或东洋或西洋,大家周游列国,因而获得了某种世界性的眼光。或者说,大家有中外两种文化准备,仿佛行走的人长有两条腿。

以鲁迅为代表的中国作家,尽管手里没有多少大牌、好牌,却也挤进了世界文学的整体牌局。

新中国文学直至新时期文学,相比之下先天不足。以我们寄予希望的老三届集团而言,作家们学养不够,更没有机会出国求学,难得具备世界性的眼光与实力。好比一条腿行走,不易跋涉高远。

这时,“伟大时代必然产生伟大作品”就更加听得像是痴人说梦。

中国文学未能走向世界,客观原因也不可忽略。

欧洲中心主义或西方中心主义始终称霸世界。

当今世界更加变成了一个英语世界。

日本的全盘西化,日本在战后的经济发展,极大提高了日语在全球的话语权。相比之下,中文处于一种显然的弱势地位。

平心而论,中国的小说真个那么差吗?中国小说的读者群还不够庞大吗?但西方中心断然漠视这种巨大的存在。

军事霸权、经济霸权,支撑了西方的话语霸权。发展中国家没有多少发言权。它们的文学或者遭受漠视,或者被曲解利用。包括前苏联,曾经有作家获取过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的标准在于作品是否“持不同政见”。

如此的评奖标准极大地败坏着文学。

除了长官意志,除了御用评论家,还有若干大牌评论家也爱对小说创作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而且,由于他们拥有话语权,表现十分傲慢霸道、乃至冥顽猖獗。

如果说小说创作应该源于生活基于人心,那么对小说的评论赏读能够离开对生活的体验和对人心的觉悟吗?

不幸的是,我们的评论家多数缺少对生活与人心的起码理解。他们只是从前人和外国人那里掮客似的搬来一些评论体系,然后用这些体系来吓唬人。

国外的新潮理论层出不穷,所以评论家用来吓唬人的棍棒很多,用掉一根又来一根。有人揶揄说,相当一段时间里,有幸被大牌评论家纳入视野的一些小说家,就像被鞭子驱赶的狗一样喘不过气来。

如果中国没有伟大作家,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伟大评论家。

他们对小说的败坏也相当严重。

小说产生轰动效应、作家一夜成名,这样的时光不过短短十来年。曾经极其热闹的阅读市场,乍然冷落。除了个别幸运儿,除了个别被精心炒作销路不错的小说,相当可读的一部作品,印发万把册就算到头。

中国京剧红火了几百年,眼下演出市场也相当不景气。

有关方面喊叫要“振兴京剧”;耳边好像也听到过要“振兴”小说创作的声音。

小说似乎变成了什么濒危物种,要抢救、要保护。

要振兴什么,什么往往很悲凉。

更严重的问题在于,戏剧与小说的落寞并不是惯常意义上的两个高潮之间的低潮。它们的振兴或者重新辉煌,几乎是再无可能。

二十世纪全球的经济发展超过以往任何时代;二十世纪最后二十年中国的变化超过文明缓慢累积五千年。

人类迎来了伟大的电子时代。

“仓颉造字鬼夜哭”。电子时代的到来,几乎是与人类文明史上文字出现一样惊天动地的事件。

电视网络将人类一网打尽。

戏剧的衰落是必然的;小说的落寞是必然的。

不过,我们又不必太过杞人忧天。

好莱坞依然兴盛,百老汇照样火暴。人们依然要看场面宏大、充分满足视觉的电影;人们依然需要观赏现场感真切、直接交流的表演艺术。电视并没有、也不可能完全取代电影和戏剧。

日本的古典表演形式“能”和“乐”,像中国的昆曲一样,活化石一般存在。

那或者就是中国戏剧的未来。

在发达国家,小说并没有消失。诺贝尔文学奖依然年年评选。

艺术家们永远有着创造的欲望;人类也将永远有着阅读的需求。

中国新时期小说曾经创造出巨大的轰动效应。但读者对小说的“政治诉求”

远远超过了对它的“艺术诉求”。

小说的轰动,是一种与小说本身无关的轰动。

虚假繁荣曾经蒙蔽了我们,以为小说可以改天换地。

小说在这样的错觉中曾经大步前进,愈走愈远。

电视的极大普及则从外部对小说形成了极大的冲击与消解。

这种冲击,这种消解,不可逆转、无法抵御。

突然来临的巨大落寞又让小说无所适从,错愕张皇。

中国的小说经受着来自几方面的巨大考验。

放开眼量,这一切也许都不是坏事。

小说不再能够轰动,小说成为真正喜欢阅读小说的读者们的小说。

小说家或者看清了形势,明白了小说只不过是小说。他们的创作心态也许从此变得平和而不浮躁,自然而然而不急功近利。

小说不再热闹,检查机构也就不那么如临大敌、横加刀斧。小说迎来了相当宽松的创作环境。

真正的好小说,“伟大的”小说,也许具备了产生的可能。

古来文人或者由于政治黑暗,或者因为仕途坎坷,于是寄情山水之间、放浪形骸之外。

如今则有“玩儿小说”一派。这一派小说家也许有大悲苦,也许只是觉得人生无聊。表现出来整个是玩世不恭。他们把小说的“载道”任务彻底消解,将小说家的“救主”面孔撕个粉碎。尽管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遭来诅咒骂娘,但他们的功绩不可磨灭。所谓矫枉过正,他们使小说回归了小说。

当然,由于多年的自我阉割,当作家荣幸地被“给予自由”的时候,大家好像变得更加不会写作了。

经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辉煌、九十年代的困惑之后,进入本世纪,中国小说平静地迎来了属于它的自由时代。

“利用小说进行反党”,证明是执政者的神经紧张。小说何尝能够经邦济世,又哪里能够祸国殃民。

小说的内容,任凭你包罗万象;小说的样式,哪怕你千奇百怪。

你尽可以别出心裁,将叙述手段运用到穷尽;你更可以奇思天外,使虚构发挥到极致。

这时,埋怨创作环境不够宽松是没有道理的。

写不出伟大的小说,只能怨小说家自己。

新闻不自由,传媒对权力监督不力,那是另一回事。

希图用小说来惩治腐败,你从开始就错了。

喊叫电视节目夺去了小说的市场,更不成道理。

小说家不需要谁划出一片保护区来生存,小说应该打造属于自己的市场。

一些流行歌曲可以引动亿万人来学唱。但往往一个礼拜就让人唱腻了,“臭了街”。

而不少经典民歌从来不会那样流行,它们却在历史的时间长河里赢得了永生。

运用叙述来虚构的小说,用文字书写的小说,或者应该努力成为经典民歌那样永恒的艺术品。

当生活总是被安排设计好了,当几乎一切都可以在流水线上批量制造,当许多人都自觉不自觉地变成“看电视的猪”,当人们逐渐没有了想象力和梦,小说显得是那样珍贵。

富于想象力和创造性是人类所以为人类的宝贵基因。

也许,小说家和诗人承载着遗传人类宝贵基因的神圣使命。

除了吃饭与性交,“食色性也”,猴子们还要嬉闹玩耍。小说创作,属于人类的智力游戏、嬉闹玩耍。

猴子们的嬉闹玩耍有什么用?动物学家能够讲出许多绝妙的道理。

小说创作,叙述虚构,究竟有什么用?至少小说家应该明白。

这是一份神圣的职业。

你也许终身写不出伟大的小说,但只要你坚持写,你几乎就是伟大的。

小说创作随想

作小说的人,少有先确立什么小说观才动笔的,多是在创作生涯中渐渐有了自己的小说观。这小说观又多半体现在他的作品中,如盐类等化学成分之于大海,无处不在而不外在。硬要将他一军,逼他亮出其小说观来给大家看,恐怕他也很难说得条分缕析、一清二楚。况且,小说家抒情写意,审美斗智,其手段也唯有小说。舍此而求其他,比如弹奏一曲钢琴来传达他的情绪吧,他此刻就算一个音乐家而非小说家了。

我是个写小说的,或主要以作小说来行走文坛,我更愿意尊敬的读者通过我的作品来认识我,包括认识我的小说观。若是自己跳将出来,大言谈谈卖弄本人也不一定讲得清楚的所谓小说观,至少是多余的,甚或是相当无聊。但这未免有点撇脱清闲,以其昏昏却想使人昭昭。所以,尽管我总怀疑这是些多余的话,还是勉为其难把它们记录下来。一则,以整理自己积年的创作心得;二则,也许竟能给读者一些启示,算作一番坦白。

而即便是多余的话,一时也不知从何谈起。有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想一想,还是脚踏实地讲话心中比较有底,故而便以“十二地支”来作这篇随想的小标题。如此,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文章立时有了头绪。分作十二段、从十二个方面来阐述,文章的结构都现成了。

子鼠

老鼠偷吃粮食、啃噬衣物、干扰睡眠,在人的眼中是害虫。但人类与它作对千万年,竟是奈何它不得。从更高的意义上说,它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

它是维持生态平衡的食物链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人不吃饭不能活,不读小说则无所谓,也许反倒活得更好。所以首先,我不以为小说是什么安邦治国的了不起的玩意儿。吹捧或者贬抑,都不必故弄玄虚过甚其词。但小说这种文学样式既已存在,影视传媒对人们的视觉轰炸并不曾取代大家的阅读需求,前些年政治运动对小说的批判扫荡到底也未能将它取缔,它的生命力之强大不容置疑。对于讨厌它、仇视它甚至想要消灭它的某些人来说,它简直就是一只奈何不得的小老鼠。

“投鼠忌器”,是一句不坏的成语。而作小说本来应该恣肆汪洋,放得开才可能写得好。外界总是有对小说的并非文艺批评的批评,作者不免投鼠忌器,心中惴惴如一只避猫鼠,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小说。

丑牛

牛总是沉默的。犁田拉车,不遗余力,却从来不似下蛋鸡那样大呼小叫。

作小说属笔耕艺术之一种。而真正的艺术决不张牙舞爪,默默地耕耘,乐在其中。创作耕耘的过程即是生命存在的过程。我觉着,本来多半是不甘寂寞的人,强烈地要证明自己的人,才来舞文弄墨的;但搞文学、作小说,又不得不甘于寂寞。不趋时,不媚俗,耐得寂寞,宠辱不惊,如沉默的牛之拉车耕田,尽力而为,是小说家应有的境界。

“如牛负重”,我写小说大致是这样的状况。虽然写作速度很快,常是下笔千言,洋洋洒洒,但那只是现象。创作耕耘,总是很吃力的。希望写得更好,珍视白纸黑字,心态应是沉重的,不敢稍有轻慢。有人讲,写小说不过是玩儿小说,叫人羡慕那样的天才和天才的表述。或者,那说的只是某种对于小说的创作心态,这种心态之下,具体的创写过程大约也很难玩儿似的。

寅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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