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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怀念那呱!呱!的天籁之音

我是前两年从城市的中心战略转移到赣江西边的新区红谷滩居住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留恋旧居的那一片繁华,因为那边没有这边的新鲜的空气和微风吹拂来的泥土的芬芳。但是我的思路还是跟不上城市建设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太快了!我窗前的原野的绿,已被一片片楼房取而代之,尽管也有绿化,但哪是什么?是人为造作的海市蜃楼,给人以迷茫不实的感觉。我特别懊恼的是我亲爱的小伙伴,被提前下岗了,目前身居何方,不得而知。它就是伴我一夏的小青蛙。

初来乍到,我还没摸清住宅小区的路,就被窗外的自然风景给迷恋了。半亩方塘,轻风吹拂,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水塘四周,是一些不知名的树啊草啊!树上、草丛里,是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虫子,小鸟儿,飞来扑去,叽叽喳喳。这不就是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是晚,不就是朱之清那个月下的荷塘。

其实,真正难以忘却的是黑夜,真正涌入我脑际的不仅仅是一闪一亮的萤火虫,而是青蛙,特别是青蛙的鸣叫声,至今难去。大凡爱上舞文弄墨的人都伴生有神经衰弱的文病,往往睡眠超越了饮食,成了他们的第一需要。我不敢说我是文人,但文病竟然也是有时会有的,想睡而不能睡,那种感觉啊,是用语言难于形容的。可是,新居第一夏,居然给了我全新的感觉,促我安然入梦的竟然是青蛙这种小生灵。

呱!呱!当月儿挂上树梢,性急的青蛙就舒展开它的喉咙,一声两声地呼唤起来。这几声蛙鸣,撕破寂静的夜帘,锁入我的耳际,一下子把我给吸引住了。呱!呱!呱!呱!蛙声递进式地发展着,不到一个时辰,就连成一片。此起彼伏,或高吭,或低呤,时不时伴有其它虫子的嘶哑声。这是一部响遏行云的交响乐,是一曲声声起伏的琵琶行,都是,都不是!它们就是天籁之音。在这不成规律的节奏中,我酣然入梦。翌日,我从梦中醒来,独享铆足了劲的快乐。

这一切都成了昨日的黄花,眼前的美景再美也不过是生拉硬扯的做作。我怀念过去的夜色,怀念我的小伙伴,我的可爱的小生灵。怀念那呱!呱!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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