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奢华的厅里。
舞姬妖雪婷婷娉袅地走了进来,她肤如雪白,拥有一幅高挑起伏的身材,胸前的浑圆更是让女人自惭。
她行至坐于几案前的武王跟前,妖娆地施礼,“王爷安好!”
“嗯!”武王一把拽她倒在怀中,唇紧贴她的脖间嗅着,又道:“本王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味!”
“王爷说笑了。”她风情万种地抿唇浅笑,青丝半掩脸颊的她非常妩媚,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武王大笑数声,大手在这时不老实地游遍了她的全身。
“咳咳!”睿王漫步走了进来,一看这暖昧的场景,他知趣地转过身并干咳两声。
武王一把推开妖雪,“雪儿!把你的绝世舞技拿出来,本王要与王弟饮酒赏舞。”
睿王暗瞅着如软蛇般扭动的妖雪容颜,眸光倒真的一呆,虽不喜欢这种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但也不得不暗自竖起大拇指,女人确实长得不是一般的美丽妖娆,如不是一颦一笑有些过份骚姿弄首,倒也称得上国色天香。
这位沉稳的男人又偷瞟了一眼兄长,他仿似醉了,眼神朦胧,如痴如醉,由此,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得不随波逐流,哈哈大笑着举杯向兄长碰去,既然是作乐,当然得附庸风雅。
前进中的冷妃月猝然停住脚步,空气中飘忽的药香味有几分相熟,誓死难忘,她不由得转过身来静观这武王府,思虑着怀中物什的重要性,还是快步离开。
刚换下夜行衣,南宫决曦就推门进来,他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揉搓着,一边急切地道:“月儿!你到哪去啦?害得我好找。”
“我没事,四处逛逛!”知他牵挂自己,冷妃月撒了个谎。
“白天还没玩够,晚上还要到处乱闯?”南宫决曦嗔怪地括了一下她玉挺的小鼻子,一把揽她入怀。
小女人吐了吐小舌头,柔柔地藏进宽怀,咽下了今晚的所见所闻,“嘿嘿!你知道我贪玩惯了,不走动走动就浑身不舒服。”
“玩归玩,以后别再晚上出去,汉国一到晚间就禁宵了,到时把你抓起来,看你怎么办?”
“谁抓得了我?”她知道这是他的一句玩笑说,随即伸手搂在他脖间,小嘴一抿,一本正经地道:“曦!我要替你铲除心头大患。”
这话好像含义很深,令南宫决曦的心一凛,赶紧正色道:“丫头!你可别乱来,汉国可是高手如云……”
“知道啦!我不会有事。”她的回答轻描淡写,随意如风,经过大风浪历练的她还有什么可怕,死也不过只一瞬间,那比得揪心的痛持续地折磨。
他最喜欢她应着话乖乖的样子,吻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后,打横抱起美人向层峦叠嶂的粉纱帐走去。
她弯弯的小扇子羽睫轻眨,看似随口而问,“你不打算宠幸太子妃吗?”
“谁说我要宠幸她了?我可不敢惹那女人,从小飞扬跋扈,恶名在外,也就是汉后念在这点,才把她硬塞给了我……想重演上代的事,我可没那么傻!我的女人,当然要自己中意的,还要如你这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可人儿!”
冷妃月扬起清丽绝伦的小脸,柳叶眉一挑,“咯咯……原来你怕她?”
“我怎么会怕她,是不想沾上羊骚味。”
粉帐中不时传出两人嬉戏打闹的声音,但逐渐小去,直至传出女人轻轻地娇吟,男人春意浓郁的模糊低语。
梅儿偷偷地站在侧面的小屋听着声响,小嘴一抿,偷笑着走向床榻。
那中间一朵簇花绽放的榻单整洁,但也冰凉,梅儿轻轻地脱了外衣,侧身躺下。
半夜,殿门外隐约传来值班的小凳子声音……接着,古色古香的门就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就凭那响动,就知道踢门的人有多么的嚣张。
双颊绯红的冷妃月倏地睁开大眼,光芒一闪,就要准备一跃而起。
南宫决曦也渐缓了动作,却没多大反应,仿似早听到门之外的动静,由此,他仍保持着压住她的姿势,冷静的眼神示意身下人儿别动。
“太子妃……”
小凳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还伴随着摔倒的轻响,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至,一只细嫩的女人手猝然掀开了帐幔。
帐内,一片春光大好,大红色的簇花锦被半掩住两具重叠的身子,女人薄如蝉翼的雪色亵衣被褪至臂间挂着,露出好大一片雪肤,那裸露在外的如藕雪臂正嚣张地环搂着身上的男人,而那也是一袭雪衫褪至背部的男人正俯身压着她。
女人侧首望着来人,双目迷惘,却暗暗蕴藏着一抹得意之色,而男人没有抬头,只是贪婪地埋头于女人的胸部。
冒然闯宫的人大惊失色,头饰乱晃间竟忘了做出反应。
他仿似吻够了,依然没有回头,只手臂一动间,拉过女人的雪衫掩住眼前的春色,而锦被却滑滑地往下,那本已是悬着的雪衫又向下褪去,因此,白如雪而健硕的背部肌肉露了出来,埋头之际,戏谑的话也出,“刘府的家规想必也就是如此啦!既然你想看,就让你看过彻底。”
李珠玉又羞又惊,虽凶悍,但她可是黄花闺女,当下,再闻这讽刺话,跌跌撞撞的向退着,却猛然一个不小心,踩着了自己的拖地长裙,结结实实地向后摔了个后仰叉。
丢尽了颜面的她,发出一声惊叫,“哎哟!”
“太子妃娘娘!”
跟着进来的侍女急掀了隔帘帷幔冲进来,却蓦然看见粉帐拉得严实的榻缘坐着敞胸露怀的太子。
“参见太子殿下!”宫人全都一脸愕然,睁眼闭眼间急跪了一地。
南宫决曦神情淡漠,大手缓慢地系着内衣带子,分秒间,他已经步下了堆着雪裙衣袍的台阶,旁若无人的向外面的座榻走去。
宫人哪敢呆在这充溢着春花秋月味道的内室,挪动着膝盖跟随爬出。
男人冷冷一笑,优雅地端着几案上的茶水浅喝了一口,猝然对着跪在地下的人大吼,“造反了?谁给你们的胆,闯入了玉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