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的冷妃月失魂落魄一般瘫软跌坐在枯草上,尽管火光下的轰炸机更密集,可她已经丝毫顾不得。
“哈哈……现在我要看王爷怎么处置你这个与下人私通的女人?”伊如云终于凶相毕露,阴森森地盯着冷妃月,又再道:“幸而那晚的那个男人走得快,要不……哼哼!也许更逼真……不过,这小护院可比那男人长得帅,与你一起下锅应该更适合。
她说完,断然地向关章一歪头。
关章摸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把王实拖了进去,末了,还阴险地向冷妃月一笑。
“王实!”冷妃月爬到了王实的面前,小手颤抖地理开了他脸上散乱的头发,一张血污的脸刹时呈现在她眼前,让她的泪水马上扑簌簌地滑落。
她此时若是能提得起一口气,定然会一跃而起,杀了眼前的三个人而后快,可她在重击之下,不但身体软弱无力,胸口也牵着剧疼起来。
“卑鄙无耻!”她恨恨地盯着伊如云三人,恨不得活吞了她们。
“好好的过这最后一夜吧?多恩爱恩爱!”伊如云戏谑地浅笑着,话也充满了暖昧,在火光下,她的容颜异常妖艳美丽,像极了有毒的千卷花。
“呜呜……死恶妇,你不得好死……”冷妃月真正的感到死期到了。
王实被拖了进来,孤男寡女独处在一起,到了天明就是死也说不清了,死并不可怕,可要这样的死去,让冷妃月感到无比的委屈。
“哈哈……”阴暗的地牢里飘浮着伊如云看好戏地爽笑声,她都不舍得离去了。
“爱妃!”
这声冷唤,惊煞了所有的在场人。
楚无影带着明夜缓步走了下来,冷眼看着铁栏外的三人。
冷妃月泪水婆娑地抬眸一看,心中对楚无影的渴望,从未有过的强烈,喜出望外地扑到铁栏杆上,“王爷!我……王爷!你可回来了……呜呜……”
“参见王爷!”
伊如云不知道楚无影何时到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佯装着镇定,温婉地施礼,抬头大胆地向已走到面前的楚无影道:“王爷!这女人有下人有染,云儿顾及了王爷的颜面,没有对她用刑。”她说完此话,向跪着的关章道:“还不把供状呈上?”
关章急爬了起来,身子打着哆嗦地上前,把所谓的供状高高地举过头顶,递到了楚无影的面前。
楚无影略瞟了一眼,阴沉着脸向冷妃月走来,她小脸上一个包一个包,泪水纵横祈盼地望着他。
他无任何表情地扭头直视伊如云,“有证据吗?”
伊如云忙从手中亮出锦帕,递给了楚无影,“王爷!这可是在王实的怀中搜出来的。”
楚无影疑惑地接过锦帕在手,阴冷的眸子闪向冷妃月,这一刻,他的心也在狂跳,猛地把锦帕捏在了掌中,几秒后,他不再犹豫,快速地抖开锦帕,只一眼,便把锦帕扔到了伊如云的脸上,劈头盖脸地大吼一声,“开门!”
关章身子一抖,王威不可犯,吓得立即爬了起来,赶紧摸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王爷!”冷妃月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他全身一股浓郁的酒气,可此时在受尽委屈的冷妃月心里是多么的好闻,甚至可以代替清甜的气息……
“王爷!妾身可是有人证物证,你不能就这样饶了她。”伊如云眯一下杏眼,冷静地环手施礼。
“屁的物证,月儿的锦帕本王会不识得吗?告诉你,她身上哪儿有一粒痣,本王都清楚得很……本王索性就告诉你,月儿的锦帕在边角都会绣着一个小小的月字。”楚无影满嘴的酒气都喷到了伊如云的脸上,他的厉吼声有增无减。
冷妃月猛然抬头看他,什么话?
她蓦然想起,在议事厅内,她被他发疯地撕破了衣裙,又被他抱着说了一夜的话,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却也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开脱她。
伊如云一时无话无可说,暗自恨得牙痒痒,她略一沉吟,又不甘心地道:“冰姑娘与王实之事可不是妾身乱猜的,有小维与关章作证,还有她的姐姐殷雪也可以作证!”
小维是谁?殷雪怎么会乱说自己?冷妃月忽然想到,殷雪到来时,王实正好跑开。
她在楚无影疑惑的眸光中跪下,垂泪道:“王爷!请明查,王实与月儿的认识过程,王爷最清楚不过,他为感谢月儿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特抓了一只小鸟来相谢,想是姐姐正巧遇见,随口一说,便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而小维是谁,月儿实在不知。”
楚无影此时也想起了殷雪哀怨的表情,他心知肚明,心里略有些愧疚升起,但小维与关章又是怎么回事?
“关章!”楚无影扭头厉瞪着关章。
关章身子一抖,吓得裤裆里的黄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直至让这阴霉的地牢里充满了一股子的尿骚味。
从楚无天影到来,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再听到楚无影的厉吼,知道阴谋已经败露,可能转瞬命便不保,暗叹着命运不济,男主子要是晚来几个时辰,不就成事了。
他双膝重重地跪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所有的责任全推给了有过海誓山盟的小维,“王爷!是小维说这锦帕是冰姑娘的,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小人也是被小维蒙骗了……”
“明夜!小维是什么人?去把小维带上来。”
王府这么多下人,楚无影当然不知道了。
没有多久,明夜便把不停打着哆嗦的小维反束着带了上来。
小维一瞧当下环境,忙跪地叩头,这一刻的她,心中的美梦早化乌有,只求能保住命就行,“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王实说这锦帕是冰姑娘的……”
“王爷!这锦帕不是月儿的……”冷妃月看了眼小维,又看看王实,绉着眉头再次重申。
“王爷!这锦帕是不是冰姑……娘的,小人……不知,是小人……在路上捡的……王妃……没让小人说话……就……”王实在这时努力地抬起头,知道这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奄奄一息地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