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计划生育的春风如阳光般吹向整个中华大地,全国各地都在号召:“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从而有计划地控制人口的宣传口号。”
大街小巷都是宣传计划生育的标语,但每个地方的都不一样。就比如浙江的一个小村庄:“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计划生育,丈夫有责。”
而有的就比较直接,如四川某山村的农舍上便用白漆刷着:“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的口号。”计划生育的政策,席卷了整个新中国。
1983年冬天,在四川泸州有一个叫做陵园村的小山村。村里有户张姓人家,当家的名叫张三,是一个魁梧的汉子,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干活也特别勤快,人也老实;不是那种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人。
今年已25岁,和三十里外李家村的李玉玲结婚也有5年了。这李玉玲长得也叫个“亭亭玉立,面容娇好。”刚开始时,小俩口还恩恩爱爱,打情骂俏的。虽然没钱,但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可是,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蹉跎。慢慢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便浮出水面,俩人开始为了一件芝麻大小的事而大吵大闹。而张三也开始抱怨李玉玲没给自己生孩子,看着同村跟自己一年结婚的哥们,现在孩子都会走路了。
张三心里那个郁闷啊,便开始四处找偏方。结果折腾了大半年,媳妇儿的肚子还是那样,啥变化也没有。于是张三便放弃了,只不过对李玉玲没有当初那么关心和疼爱了。
这人啊,只要过了那一阵新鲜劲,便觉得索然无味了。不管自己的老婆再美,始终觉得别人的老婆才是最美的;家花始终没有野花香。
在结婚后的第四个年头,张三便来到了十里外的桉树村。
此村,因盛产桉树而取此名,满山片野的都是此树,而村里的当地人也靠此树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村里开办了一个桉树加工厂,主要是负责:砍树,运树,加工,运输四个环节。
张三来到桉树厂,凭借老实,勤快,能吃苦。在厂里倒是过得也不错,也没人找他麻烦,但是麻烦虽然没有,可好事却来了.
桉树厂的厂长叫陈大明,今年50岁了。生有一女,名叫陈梦娇;今年24岁,至今为止还尚未出嫁,陈大明多次找村里的媒婆,叫她帮忙为自己的女儿张罗婚事。并答应,只要办成女儿的婚事,事成之后一定重金相报。
这媒婆啊,一开始挺愿意的。脸上都笑得合不拢嘴了,并答应陈大明这件事找自己那就算是找对人了,陈小姐的婚事一定没问题;就包在老婆子身上了。
“不过,事成之后的媒金……”
媒婆笑得满脸褶子的看着陈大明。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办好此事,多少都不是问题。”
陈大明不等媒婆把话说完,便急忙说道。
这媒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就是说个媒,那有什么难的啊。不就是动动嘴皮,跑跑路的事。
再说了,这陈大明的女儿,长得也叫个水灵灵的。老爹又有钱,女儿又漂亮还怕没人要,估计要多少就有多少。
陈大明和媒婆商议好后便离去了。
几天后,媒婆哪儿便传来了回信。让陈大明赶快带自己女儿出来相亲。
这陈梦娇哪,可是念过书的人,好歹也是一文化人。追求的是婚姻自主,可不是包办婚姻。
所以啊,肯定不会相亲成功的。
相亲的地方在镇上的翠香楼,翠香楼是通滩镇方圆十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全楼都是由木制结构搭建的。
在翠香楼,二楼的的雅间里,早已有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在那等候了,长得还算是有莫有样。此人叫刘伟,今年30岁整,刚从部队回来,父母是经营布庄的,家庭条件还不错。
陈梦娇来到翠香楼,嘈杂的环境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招手叫来小厮,问道。
“天字号雅间在哪。”
“小姐,你好。天字号雅间在二楼左边的第一间房。”
小厮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指着二楼刘伟所在的雅间,恭恭敬敬的说道。
陈梦娇顺着酒楼小厮所指的方向,来到了刘伟雅间的门外。
敲了敲雅间的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刘伟打开门,见陈梦娇来了。笑呵呵的说:“陈小姐吧,我是刘伟。快里面坐,待会儿菜凉了。”
“呵呵,刘先生客气了。”
陈梦娇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刘伟和陈梦娇坐在桌子前,刘伟端着茶杯问道。
“陈小姐真漂亮,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还有,喜欢小孩子吗?”
陈梦娇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了,决定快刀斩乱麻,快速解决,于是脸上充满了戏谑的对刘伟说道。
“刘先生,有些话,我有必要跟你说明白。这一,我其实喜欢的是女人;这二,我根本不能生育;这三,我不喜欢小孩子。难道她们没给你说?”
“噗.”
刘伟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喷的一桌子都是。
“你..她们要是给我说了,我会来这儿。你们也太无赖了,既然你喜欢女人,那你还来干嘛,浪费我时间。”
刘伟指着对面坐着的陈梦娇,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乐意!如果刘先生没什么事,那小女子就告辞了。”
陈梦娇起身便回家去了。刘伟没法只能把这事怪在了媒婆身上。
这次过后,陈大明又多次找媒婆。可是每次都被陈梦娇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把相亲搞砸了。
这一来二去,不管陈大明用多少钱。媒婆都不答应给自己的女儿相亲了,因为媒婆终于知道了。这陈梦娇哪,根本不想嫁人。那自己何必要丢了面子,又得罪人呢。那些来相亲的人都说是她欺骗了他们,这以后还要做生意,现在把他们都得罪完了,那谁还会再来。所以,说什么也不答应陈大明了。
陈大明,也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搞得鬼。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呢,还是随她吧。
陈梦娇自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这天,张三在山里砍树。陈梦娇奉陈大明的意思,带了些糖水来给工人。陈梦娇把糖水分给了工人,便决定休息会儿再回家。陈梦娇无聊的看着天边的风景,浑然不知身后的危险。
此时,在她身后的山顶上。一个花岗岩的大石头从山顶坍塌快速的滚落下来,方向直指陈梦娇。
大石头离她越来越近,终于让工人们听到了声音。纷纷把头望向陈梦娇身后,都面色一变。想喊“快闪.”可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时,陈梦娇也发现了。回过头,看着滚落的石头,吓得一个劲的大叫。
“陈小姐..”张三大叫一声,飞身扑向陈梦娇。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陈梦娇,刚一护住陈梦娇,大石头便重重的落在了张三的身体上。这冲力可是非同小可,张三直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鲜血溅在了陈梦娇的身上。陈梦娇惊得失声哭了,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早已慌了。张三吐出鲜血后,牙关一咬,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三百斤的大石头。
张三头上不停的冒着斗大的汗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滴。头上青筋暴露,张三大喝一声,“你们还在那干嘛,还不快帮忙,我快撑不住了”工人们这才如梦方醒,急忙去帮张三。工人们分两边,撑住大石头,张三用手抓住陈梦娇的肩膀,抽身闪到一边。张三一放松神经,便觉得头晕脑胀。一晕乎便载到在地,不省人事。这陈梦娇也回过神来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张三。急忙用手去摇张三的肩膀,见没反应,就对工人们大喊到,“你们快点过来,他好像晕过去了”一会儿,工人们将人事不省的张三抬回了厂里,陈梦娇随即叫人请来了大夫。
“大夫,他怎么样了,怎么晕过去了?”陈梦娇焦急看着大夫。
“没事,病人只是精神太过紧张,造成过度压迫用脑,还有内脏受到外部冲击,导致血液阻滞不流畅,只要调养一阵便无大碍。我给你开服中药,每天病人按时服用便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带着一顶毡帽,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对陈梦娇略带沙哑的说道。
“好的,谢谢大夫。”送走大夫,给了些钱,陈梦娇便去药铺里抓了草药,回家就给张三熬起了药。
以后陈梦娇每天都亲自为张三熬药,无微不至的照顾张三。就这样,俩人慢慢的就产生了情愫,擦出了爱情的火花。陈梦娇更是爱上了这个憨厚勇敢的张三了。多次有意无意对张三表达出喜欢他,可是每次都被张三一笑了之。这陈梦娇可着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人,怎么能让它黄了呢?
于是把这事对父亲说了,陈大明也挺欣赏张三的,小伙子人老实,又勤快。又救了女儿的一条命,将来接管自己一手创办的桉树厂,也还行。但是张三可是有妻室的人啊,怎么办呢,自己的女儿可是很清楚的,从小到大就喜欢争强,什么东西都要争个第一,不到手是绝不罢休的。这个问题可愁坏了陈大明。
“女儿啊,爹不太赞同此事。这张三可是有老婆的人哪,难道你要做哪有实无名的女人吗,就算你丢的起这个人,可咱陈家可丢不起这个脸面,以后十里八村都会对陈家说闲话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陈大明对着陈梦娇略带严厉的说道。
“爹,我就要他做我的男人,非他不嫁,你就想想办法吧,难道你要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吗,你不想抱外孙了吗,就帮女儿想想办法吧。”陈梦娇摇着陈大明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唉.陈大明就怕自己的宝贝女儿撒娇,把女儿的手拿开,有些焦愁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陈梦娇看了父亲的愁样,又对陈大明倔犟的说道“爹,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就是了,反正张三的老婆好几年都没生孩子,我看八成根本就生不出来。只要我和张三生米煮成熟饭,再怀个孩子。到时我就叫张三休了她。
“哎,就随你吧。”陈大明看着倔犟的女儿心里很是疼爱,摆了摆手,示意陈梦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