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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四话 五年后你我还是一样

幽蓝色的火花如同旋风一样缠绕在紫云手臂上,具现化的精神力,这在整个黎域基本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的。紫云那强大的精神力让青羽都有点呆愣,毕竟,青羽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丝具现化的精神力,而紫云的却是如同星海一样。

“吼!”

笨熊怒吼,嘴角溢出不少鲜血,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痛让它嗜血的渴望极速胖胀,青羽得意的笑了笑,剑刃本身很难斩开那硬化的毛皮,但是持续的剑气会渗入肉体当中,如果持续攻击,青羽也能从内部斩杀笨熊,但是谁说要保存实力来着?差不多就应该功成身退了!

“生命脆弱,生与死的轮回间,相互夺取生命,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自己心中的信仰,所以……杀戮无罪……”紫云握紧拳头,目光冰寒的缓缓朝着魔物走去。

[杀戮无罪?]青羽不屑的笑了笑,没错,这个世界的确是如此,但是回想当初自己杀死魔物时的那种恐惧,心和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着,因为没有理由的战斗,那便就是真正的杀戮了。杀戮无罪——贯穿心中的正义,即为执法!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罢了!

吼!

笨熊失去了理智,巨爪拍地,岩壁四起,紫云不紧不慢的朝着岩壁中央的魔物走去,青羽坐着,静静看着紫云越行越远的身影,如果现在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就要永远被他扔在身后了吧?

他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灰暗所侵染,只不过谁能够救赎他、他需不需要救赎?就算是需要,那么又该如何做?所有的都是未知,但是就这么看着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如果这就是他心中所谓的[正义],那么打破他那所谓的正义,就是我的[正义],我的心中的选择!

法则,恐怕也是这样建立的吧,以大家心中所相信的合理,来约束所有人,排除异己,除去那些灰暗的正义感。

青羽缓缓站起身来,右手再度搭在了剑柄上。话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种事情我才懒得去想,他们不是说我太怠惰吗?那么……理由和借口也不适合我吧……

“拔刀斩·风迅!”青羽突然起身,冲到紫云身前,对着前方的岩壁挥舞大剑,四溢的剑气纵横岩壁间,十米多高的岩壁再度轰然坍塌!

紫云犹如惊醒一般看着青羽,明明已经不需要支援,至此,只需要紫云能够绕到魔物身前,一拳打在魔物的头颅上,战斗就能结束,但是这白痴到底是搞什么呢?

“喂喂!你很怠惰啊。”青羽不顾咆哮的笨熊,回首嘲笑着紫云慢慢悠悠的动作。

“……白痴?绝对。”紫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青羽,简断的说出四个字,随后抓住青羽制造出的空挡,疾行至魔物身前,一拳轰在魔物额头上,幽蓝色的精神力很快没入其中。

笨熊眼瞳瞬间失去生机,凸起的岩壁尽数溃散落下,坚硬的头颅在瞬间破碎,沉重的身体轰然倒地,紫云缓缓收起打出的拳头,抬头仰望着开始泛红的天空,飞起的鲜血淋漓着紫云的脸庞……

又是那种感觉,每次战斗的时候,灵魂深处都会有一种杀戮的渴望,但是每次战斗结束的时候,那种落寞孤独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切,而且还是经历了无数次、无数次……永无止尽的落寞。

“绝对啊!”青羽注意到了紫云情感的波动,但正如众人所说,他是怠惰的,他可没有心思却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那个所谓的[绝对]是什么意思!?”

“……”青羽略带怒意的质问,把紫云周围的气氛破坏得干干净净,“果然,你还是以前一样的绝对白痴。”

没错,他和以前一样,紫云原本以为在五年前的时候,青羽变了,那时候的他不顾一切的修行,即便是身体疼痛的让人无法忍受,也一直坚持着。弱者活着强者保护下的世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没有在理所当然的笑着活着,而是活在了悲伤中,但是几年没见,他怎么又变成白痴了?

“自以为了解别人吗?……”青羽阴着脸笑了笑,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悦。自从继承叶歧记忆的那一刻起,青羽便知道,所谓的理解是很难做到的,即便是理解了,那也能怎么样?叶歧的那两个孩子一直思念着他,他同样深爱那两个孩子,却始终没有陪在他们身边。

原因很简单,即便是了解和知道,同样还是会逃避……

“不。”紫云淡淡的回答道:“不是了解别人,但至少知道,看起来像个白痴的你,本身就是白痴的代名词。”紫云说完后,从青羽身旁走过,朝着北方走去?

“你……”青羽眉头一挑,没能再说什么,实际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或许和叶歧并没有什么两样,家里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又是怎么看自己呢,现在的青羽何尝不是和叶歧一样常常再外执行任务呢?

俩人转身离开,东方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整个荒漠气温开始回升,肆虐的寒风也渐渐停了下来,夕阳下的人影被拖的很长,漫长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

“为什么那个阵法会引来那头笨熊?”青羽跟在紫云身后,小声嘀咕着,紫云不由的眉头一皱,那确实是他的失误,阵法的波动和域力波动极为相似,那头笨熊恐怕是出来觅食,然后被盯上了。

但是,你不是睡着了吗!?为什么知道那阵法的存在?

紫云没有回答青羽,而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安静的走在前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步伐。

“话说那阵法是干什么的?怎么有种眼熟的感觉?”青羽抚着下巴,仔细回忆着,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毕竟他对这种阵法研究并不多,术式什么的,想要记住太麻烦了。

“……”紫云还是装作没听见,只是又加快了脚步……

…………

白天,俩人遇上不少魔物,但都只是一些一尾魔物,二尾魔物出没率不过才有10%,至于三尾魔物不过才有3%,一般都是很难遇上,也正因如此北方频繁出现三尾,才会让紫云和青羽俩人前往调查。

而这个任务并非是因为青羽犯错而进行处罚,紫云当初摘下这个任务委托的时候,炆老头也动了一点手脚,当然,紫云完全可以拒绝,但是老头那边压力似乎也不小。

青羽是能够和三尾交手然后逃离的人,而白魂紫云,一个存在于黎域传说中一般的少年,同时屠杀了一群二尾魔物,与三尾战斗把三尾打成重伤,依靠没有人支援的情况,完全依靠浅薄的念力,加上恐怕的肉体力量,独自和三尾魔物完耍。

说实话,这两个人能力都是超强的存在,尤其是白魂紫云,至今依靠念动力和体术战斗,域力都是用以施展复杂的阵法,消耗量较少,至今完全任何人看到他域力全开战斗时的样子。

耀渊青羽,怠惰散漫,实力看上去与青年男子差不多,但是因为怠惰,宁愿认输也懒得认认真真战斗,所以他认真起来时的能力:未知。

“知道武艺传承吗?”青羽看着紫云的背影,好像是一副很聪明的样子,要问怎么看出来的?因为他不是总是白痴、白痴的念叨着吗!?既然这样那就问一些问题好了,反正闲着也无聊不是吗?

“自己查资料去。”似乎是不想和青羽说话,同时也厌烦说话,紫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资料上说:炼狱者可以将自己的修行记忆传给别人,依靠念动力传入后辈脑中,但是能够传承的记忆是有限的,一般的域技能够传承下十个,但是强大、复杂的域技基本只能有一个。”青羽熟悉的解释着。

“然后呢?”紫云为了让青羽闭嘴,特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也就是说,想要把记忆留给其他人是不可能的?”青羽语气认真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隐晦,但是紫云并没有注意到。

一个人的记忆,可能是毕生域技的几千倍,甚至是更多,以人仅有的精神力是根本不可能把记忆拷贝给其他人。但是青羽却承载了叶歧的很多记忆,叶歧是不可能有那个精神力的。

“然后呢?”紫云百无聊赖的淡淡问道。

然后呢?然后我青羽哥哥想给你两脚!青羽压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破口大骂出来,他继承叶歧记忆的事没有和任何人说,紫云等人也完全不可能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因为完全是没有可能的。

即便是紫云这种能够使念动力具现化的念动力者,他最大也就是能够传承一两个域技给他人,叶歧的话……在天域共鸣的情况下,力量会变为原本的数十倍,可是那也不足以将记忆留给青羽啊?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记忆的传承?青羽为此查阅了打量书籍,都没有与之相关的记载,现在想想,青羽居然问紫云也真是个错误,紫云也没有可能知道那种事啊。再说,无论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记忆传承那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的记忆同时处在一个人的身体中,而且还是以精神力的形式传承,很有可能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就算是被夺走意识也并非是没有可能……”对于青羽的执着,紫云突然想起了什么,随便做了个猜测。

“……”

紫云无意间的回头看了看青羽,顿时便愣住了,眼前的少年眼眶中隐隐约约有泪水打转着,他惊愕的看着紫云,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白痴],真的是因为紫云知道很多很多,也能理解很多……

“你?”紫云看着青羽一副超感动的样子,顿时有种错愕感,刚刚发生了什么吗?难道不轻易经说了什么特伟大的话,这白痴终于开窍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还会说这么多呢?”青羽故意猛戳紫云的痛处,转移开紫云的注意力。

“你……果然还是白痴,绝对!”紫云被这么说,转身就走。

“啊哈哈。”青羽应和的假笑着,完全没有听到紫云言语中的两个字,而且末尾还追加了“绝对!”

心中不知为何舒坦了许多,青羽也没有继续在意记忆的事,反正也无法得到结果,同时也懒得考虑原因,现在正准备跟上去时,紫云却不知搞什么,突然就停了下来。

“午饭,是必不可少的。”

哈?青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顺着紫云的目光望去,眉头一皱,不会吧!又是魔物……昨天晚上吃的都还没来得及炼化呢!

这是职业病吗?!难道是和晓骁叔学厨学得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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