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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卫家跑出镜花水月之前，也正是赵三四死在餐桌旁的时候，同一个城市的另外一伙人，也围在桌旁。
警察局里，王道、金佑程、赵亮、孙淼都围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吃着盒饭。桌上摆着丢失500万的报案笔录。
孙淼介绍着案情。
和拆迁办核实过了，事主的确拿到了500万现金补偿款，是开发公司垫付的，昨天中午送过去的钱，今天早上接到的报案，包括送钱的吴姓老板，4名保安，1名司机我们都已经摸排了，并要求随时问讯，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的嫌疑很小，但也不排除作案可能。还有一个人，女性，没有姓名，是事主自己交代把这个女的留在家里吃饭，第二天人财两空。可这里也有几个疑点，首先，事主和这个女的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而且剧事主说，偶然碰上拉回家的，之前没有预谋，这女的怎么知道钱的事情呢？这还需要调查。
现场看过了吗？还有监控。
没等王道问话，金佑程抢先问。赵亮回答，
别提了，拆迁，咱们布控的探头和市政探头2个月之前就拆了，还有事故现场，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拆成工地了，什么都没剩下。即便有线索也都破坏了。哦，事主说掉包之后嫌疑人留下两袋子衣服，我拿回来了，可都是些旧衣服，没有标签，更没处查。
王道刚要说话，又被金佑程抢了先，
女嫌疑人有什么线索？
穿裙子，皮肤白，1米7左右，18-25岁之间……
7岁跨度？
嗨，别提了，据事主讲23-25岁，是学校的学生，我问他学生最大也就22、3岁啊，他说女孩化了妆，所以说她30岁也有可能。
那怎么确认25岁呢？
皱纹，事主说他仔细看过女事主的脸，没有皱纹，身体结构最多25岁。
什么叫身体结构？
就是通过身材，骨骼判断年纪。反正事主这么说的。
画像画了吗？
画了，不过……
有屁就放。
赵亮突然让金佑程在局长面前一凶，噎了口饭。孙淼先把一张画像递给金佑程，又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赵亮，解释说，
事主嫌咱们画像不准确，他自己画了一张。
金佑程看着画像，画像上露出余悯菲准确而且精致的面庞。随后，金佑程把画像递给了王局，王局长端详着画像，直说了句，“漂亮。”
发出去了吗？
发了，可没名没姓，就算真是个学生，要排除嫌疑明天也要一所一所的跑，不那么容易。赵亮赶忙回答。
那也得跑！500万现金，这是最大的现金失窃案。金佑程依旧黑着脸。
是！不过现在除了电话诈骗，很少遇到这样的案子。
所以，王局，是不是把这个定性为大案？
金佑程接过话，扭头看着王道。
王道不吭声，看着画像，半天才说，
这事主画画的？画的不错啊。
卖花的。
卖花的？
他在一家花店打零工。
王道听孙淼说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转向了金佑程，说，
大案，这是肯定的，不过要关心好事主的生活情况，他不是拆了房子吗，要帮他安顿，媒体最爱关心这样的弱势群体，不能让舆论再说我们不是！
金佑程听王道这么说，先是一愣，紧接着问，
请领导放心，我们尽快侦破，给当人事一个答复。
唉~赵亮，你领队，老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赵亮当即立正，说了个响亮的，“是”。
金佑程看着赵亮，又看看王道，跟着王道离开了会议室。
21
局长办公室，王道给金佑程沏茶，边沏边说，
你老小子能不能别在孩子面前打断我说话？
我打断了吗？
金佑程不知所措的抽着烟。
我跟你说，要不是我是局长，你啊，哼……
怎么着？我一样一起一起的破案。
金佑程给王道递烟，点烟。
无烟办公室！你就招我我犯错吧！
王道吐着烟，问金佑程，
我给你调后勤吧。
干嘛？对我有意见？
你看看这个。
王道把《离退人员安置办法》的红头文件递给了金佑程。
上边让你退休，我一直扛着，不过这年底怕是抗不过去了，你先调后勤，不是平调，是升调，副局，然后你一签字离退，那待遇什么的都不一样。
不调。让我管食堂啊？不去。
嘿，你别不知好歹，我实话告诉你，过了年，我就退休，报告都批了！你可别后悔。
金佑程不说话。王道继续说。
我看赵亮这孩子不错。你不下来，他什么时候出头？
金佑程斜眼看着王道，
你大局长卸任之前也开始布局了？
王道笑了，用手指着金佑程不说话……
金佑程迟疑着，说，
行，我签字。永远服从组织安排！
金佑程起身，从《安置办法》底页找到自己的文涵，看都不看，在服从安排栏打了勾，又在落款处签了名字和日期。扭头递给王道说，
但这大案，我总要负责完吧？
王道看着签字，满意的点点头，故意装作心不在焉的说，
刚才不是说了，赵亮负责吗？
你还真让我管食堂啊！
我能让你跟老娘们一块做饭吗？真是的，我都给你想好了，休假！申请我都替你批下来了，我签的字，下礼拜起，跟团出国考察，俄罗斯，美国，英国，学习交流，你带队，你要愿意，我把孙淼安排给你，当助理。
金佑程听到这，才知道王道彻底把自己退居二线了。他生气了，喊，
那还不如让我管食堂呢！你这是成心！
王道也瞪眼了。
你自己写的服从组织安排！组织决定了！你也同意了！你敢不服从？！
“嘭”的一声，门开了。
赵亮急匆匆进门，说，
出了杀人案，4个人，就是刚从咱们这放出去的赵三四！
王道一愣。金佑程瞪着赵亮，严厉的呵斥，
慌什么慌！
报案人是吕寿长。
王局长又是一愣，把《安置办法》下意识折叠，放在身后，给金佑程使眼色，
去啊！愣着干什么。
金佑程堵着气看着王道，又好气又好笑，扭头看着赵亮，
走啊！去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