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到,你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我等白了头发
不占有,有些是因为爱不够,有些则是爱到给对方自由。占有,有些因为要给自己安全感,有些则是要给对方归属感。占有与否是要分情况讨论的现象,但前提是不要强求。
Edward幻想着有一天他和邬纱在一起了,邬纱自豪地坐在台下看他打篮球,看他帅气地扣篮为他鼓掌。他每天都要送她礼物,她一边抱怨他浪费一边撒娇……Ed咧嘴笑,好像他已经宠了她惯了她,甚至宠坏了她惯坏了她,他的大男子主义和英雄气概全落实在细腻的幻想中了。对未来的憧憬让等待不再难熬,她迟到的越久这念想就越甜蜜。没有经验的他不知道长长的情路上鞋要省着穿,多带些创可贴,以防心被一点一点磨破。
Ed以为邬纱会摘下墨镜,但是她没有。“等了多久?”
“等你,我不会在乎时间。”
他把玫瑰花推到她手边,又说了一遍,“等你,我不会在乎时间。”
邬纱一瓣瓣吃着Ed送的玫瑰花,“《狼来了》的故事不是告诉我们不能说谎,而是告诉我们不能重复说同一个谎。”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等得太久,以至于再等多久都不会着急了。”
“你说的好像我多么不守信用一样。”
“那好,你等我一会儿吧”,Ed看了看表,“等我一刻钟。”
一刻钟后他端出一盘饺子,“等你吃完这饺子,再说眼前的景色美不美。”Ed刚才是去酒店后厨了,“馅儿虽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我亲自包的。”
此情此景,邬纱选择了沉默,不是没话说是不敢说。既然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她就控制着自己的嘴角,怕稍有疏忽,Edward的情绪就排山倒海呼啸而出。
“你怎么不说话?”
邬纱还是不说话。
Ed用勺子喂邬纱吃饺子,“你尝尝。”
勺子到邬纱嘴边邬纱转过去了脸,“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诚意。”
“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性冲动能持续这么久。”
“如果只因为得不到才不想放弃,那在自己习惯了这种求之不得后仍旧恋慕、渴望,足够说明我对你不是性冲动了吧。”
“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不稀奇,难免有你裙子漂亮的因素。我对你没有****,只有爱情。”
“没有****只有爱情也是危险的,一尘不染,往往会让免疫系统逐渐丧失抵御能力。”
“怪就怪你不该生的这么美。”
“美貌对一些人来说不是祝福而是咒诅。流星给他人带去美,却是在自己终结自己。”
“遇见你之后我感觉自己像在跳蹦蹦床,情绪时而高亢时而低迷,患得患失到我自己都无法忍受我自己的地步。”
“我真希望你早点崴脚。”
“我也希望,那样我就能平静下来了。”
“你感觉自己波动很大,其实是你每次要向火坑里跳时,天使都向回拉着你罢了。”
“我有很多面人格。我,Edward只是个代表,Edward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很容易,若论到爱上某个人,那需要其他人格也认可她爱上她才行。你邬纱是唯一一个得到我众人格一致爱戴和好评的女人,我里面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都爱你。”
“谢谢。”
“我的心是座旅店,里面居住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自己的某种人格。某天降下灭顶之灾,整个旅店的人都死于非命。”
“哪一天?”
“遇见你的那一天,你就是这桩灭门惨案的凶手。你毁的不只是你所见到的这个我,还有那么多你见不到的但深爱着你的我。”
“你手里像是有一粒胭脂扣,我希望你能放下它,说你不再等了。”
“我甚至都无法理直气壮地等你,若等不到你,不是没勇气,而是没运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好运还是厄运?我告诉你,是后者。”
“一旦认准了目的地,就不要打听要走多久。而且我想要去的目的地别人没有去过。你的每一次无动于衷,都是我学习爱的最好机会。”
“你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我劝你及时改邪归正。”
Ed仰天,“上帝,求你让我爱上别人吧,求你让我忘了那个叫邬纱的女人吧!”
“上帝祝福你。”
Ed摘下邬纱的墨镜,“邬纱,谢谢你还活着,让我还能等有所等。”
我低头搅着咖啡,人来人往,偶尔恍惚,抬起头,以为将你等到。因为在等你,我才不敢看表。我的这颗心,已满是抬头纹,再容不下哪怕多一条。不是不疼,只是,等你的过程,我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因为爱你,我避讳你在自己身上用死这个字眼,忌讳我在自己身上用老这个字眼。痛苦让我的心如地震,我总是先想想你是否在里面。我不怕伤心,怕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