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密接触成都这个城市,是2005年我第一次参加全国文学院院长联席会议。天府之国的成都,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很休闲的城市,大街小巷,茶楼林立,一碟豌豆,一杯茶,几个人在一起摆“龙门阵”。很是惬意,很是轻松,蛮有情调。
单说一条春熙街,你就能感受到它的休闲,没有什么事到这里逛逛,会觉得心情特别好,邀上三五个好友,在这里晃悠晃悠,还有什么比这美的事呢,累了就坐下来歇歇脚,点些小吃,边吃边聊。临街的门面都很阔气,也很整洁,消费水准又很大众化,加上服务热情,环境舒适幽雅,你能没有好的心情吗。如今哪个城市都有这样的步行街,而且都是商业繁华地段,但在休闲这个感觉上,只有成都的这条街最有休闲味儿。在成都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觉得这个城市蛮轻闲自在,到处都是茶馆。
我们在龙泉驿巴金文学院,一个离市区有一、二十里地的郊区,看到很多年龄比较大的老人在这里打牌,喝茶,聊天,打发着休闲时光,他们打牌打得很小,就是娱乐,输赢连打的的车费都不到,几块钱,打的得差不多二十元的车费。茶馆里最有人气,热热闹闹,互相之间各忙各的,你耍你的,我耍我的,相安无事。成都人很随兴,你邀他同玩,如果正好他很乐意玩的话,他会跟你说声,要得。如果他不想玩或者是没有时间,他会说,没得时间,对不起。成都人比较容易接近,不像有的地方给人很生分的感觉,与成都人在一起没有那种生分的感觉。
在洛带小镇参观时,我们正好遇上了洛带举办的世界客家人大会,举办方特意给我们披上了金黄色的丝巾,把我们当作世界客家人大会的嘉宾,邀请我们观看了客家人民俗表演。把我们带进了客家人的节日氛围里,和客家人一道庆祝这个属于客家人的节日。洛带小镇有很多值得游览的亮点,它是一个客家古镇,于三国时期建镇,传说是因蜀汉后主刘禅的玉带落入小镇旁的一口八角井而得“落带”之名,后演变为“洛带”。另有一说洛带镇黄家河自东向西绕镇而去,状如一带水流洛洛。小镇还保留着很多古老的历史遗迹,保存着较完整的客家文化,走入其间能感受到浓郁的客家传统风情。小镇上有着诸多精美考究的古建筑群落,有名的有广东会馆,江西会馆,湖广会馆,北川会馆等等,在广东会馆中堂悬挂着一幅古香古色的对联,上书“叭叶子烟品西蜀土味,摆客家话温中原古音”,显示出一种文化上的源远流长,如今在我们神农架还有“叭一口”这个口头语呢,古镇及周围的乡民多为“湖广填四川”时广东福建移民的后裔。最有特色的是一条溪流穿街而过,真像是一条玉带,披挂在小镇上,它贯穿于整个小镇街道。小溪流两边有休闲的长凳靠椅,累了可以坐下来歇歇,街面的店铺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店铺里有各种各样的成都特色小吃,可以尽情享用。也有很多经营各种土特产、书画工艺品,古董的。看得出这条溪流是现代人工修建的,不知道当初这个小镇是否有这条小溪流,小溪流是否也是这样穿过这条小街。就是在这样一个郊区小镇,也看得出成都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休闲恬静。
去成都武侯祠参观的那天,那里排着长龙的人群,交通也是最为拥挤的地方,这里是国内纪念蜀汉丞相诸葛亮的主要胜迹,也是成都市一个主要的旅游参观点。成都武侯祠是中国影响最大的三国遗迹博物馆,以文、书、刻号称“三绝”的《蜀丞相诸葛武侯祠堂碑》最为知名。难怪人们争相前来膜拜,那个虔诚,想必是为了求得诸葛孔明显灵,佑护其今生来世平平安安。在武侯祠我们还参观了奇石展览,形态各异的珍稀石料以及它的价格都让人惊叹,天地之大,珍奇之多,赏心悦目,大开眼界。
到成都杜甫草堂,我们最想去拜谒诗圣杜甫,在草堂可以亲眼目睹诗圣流寓成都时的居所。会让我们缅怀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追忆那段历史,即公元759年冬天,杜甫为避“安史之乱”,携家由陇右(今甘肃省南部)入蜀到成都。次年春、在友人的帮助下,在成都西郊风景如画的浣花溪畔修建茅屋居住。第二年春天,茅屋落成,称“成都草堂”。便是他诗中提到的“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的成都草堂。他在这里先后居住了将近四年,因曾被授“检校工部员外郎”之衔,而又被称做杜工部。留下诗作240余首,如《春夜喜雨》、《蜀相》等名篇,其中《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更是千古绝唱。杜甫在成都寓居交游,赋诗题画,精彩之作层出不穷。他所作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为天下人传诵。如今我们武汉的黄鹂路,翠柳街,白鹭街的街道名都是从杜甫的这首绝句中得来的。
成都杜甫草堂因诗名扬天下,借诗圣之名而后世流芳。草堂旧址内,照壁、正门、大廨、诗史堂、柴门、工部祠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两旁配以对称的回廊与其它附属建筑,其间有流水萦回,小桥勾连,竹树掩映,显得既庄严肃穆、古朴典雅而又幽深静谧、秀丽清朗。成都杜甫草堂已经成为人们纪念诗圣的博物馆,具有厚重的历史文化,被视为中国文学史上的“圣地”。成都人崇尚文化,热爱文学,现代文学巨匠郭沫若、巴金都在这里留下足迹。
在成都期间,我还拜会了我在上海读书时的同学罗东明先生,他以前是在北京工作,在空军后勤部大机关,跟我一样,非常恋家,就调回了驻成都的部队,后来转业在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他很热爱成都,说起成都他很开心,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生活得很滋润。他也认同我对成都的印象,说在成都生活觉得很舒坦,比在北京要轻松得多,没得压力。自由自在,什么都不愁。他告诉我:成都人过的是“慢生活。”,是的,成都人会过生活。“慢生活”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健康的心态,是一种积极的奋斗,是对人生的高度自信。慢是快的基础,想要快得慢慢来。
成都市容整洁,街市繁华,人们过着安逸自得的生活,这座城市历史悠久,素有“蜀中江南”、“蜀中苏杭”的美称。是一个最适宜居住的城市,就像芙蓉花一样,特别美丽中看,成都人懂得生活,热爱生活,更令人欣慰的是他们会享受生活。
品茗闲谈,经营人生,淡然一笑,好自在好得意。没有浮华,巴实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