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青藏高原上,看着与天相接的雪山,眼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神情,在这茫茫世界里,在这混沌的宇宙天体里,人与自然,人与宇宙,人与人,人与这眼前的景象,能够产生多少联想和感慨呢?联想无限,感慨万千。
雪山之巅,时不时有白云从它身边掠过,白云好象与雪山的关系很熟,在雪山身边经过时,好象伸出手来轻抚着雪山洁白的脸颊,雪山也好象朝白云笑了笑,相互亲昵问候着。约会着再次相聚,依依不舍。
一说到雪山,人们总是会兴奋起来,雪山这个亮点点燃了智慧的思想,激起了对雪山的情感,雪山是冰冷的,与火热的心,怎么就能够形成冰与火的缠绵。联想到这会觉得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十分有趣的,你突然遇到某种新鲜的事情,受到一种刺激,来了个激灵,你可能脑海里又闪现出很多新的观点来。是幻觉吗,拍拍自己的脑袋,好象不是幻觉,是梦境吗,更不可能啊,这晴天白日的,还拍了自己的脑海,看着画面上的雪山,谈着雪山。是亲眼看见的雪山,一模一样,本来就是真实的雪山印象在脑海里翻印,像印刷出来的画面。
第一次亲眼见到雪山是去九寨沟,是参加第五届全国文学院院长联席会议,举办方组织的采风活动,车行至离九寨沟不远的松潘县时,在一些海拔高度相对高些的山顶上就能看到有积雪的雪山,雪岭与天相接,白云缭绕,蔚然壮观。当时那个激动不说你也知道,我的眼睛第一次与雪山亲密接触,就是这么的偶然,既是偶然,也是必然。九寨沟周边地区有好多的雪山,去黄龙看五彩池的路上还要翻越雪山呢。我们那天翻越雪山时,导游就给我们介绍了在翻越雪山时可能有的人会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需要带上养气瓶。果然有人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晕吐头痛。我们车上20多人,只有几个人登上了黄龙的五彩池,大多数人在山脚下的停车场游客服务中心歇息。
第二次亲眼看到雪山是在去圣湖羊卓雍错的路上,也就是我到西藏第三天,我和当地司机扎旺从山南泽当出发,一路沿着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经过扎囊县、贡戈县,翻越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我们把车停在山口的路边,下车站在那山口的路边车旁,扎旺指着羊卓雍错湖向我介绍,你看,羊湖多美。扎旺的车开得很棒,对西藏的山山水水很熟悉,他一面开车,一面欣赏着车载音响设备播放的藏语歌曲,藏语歌曲我听不懂,但旋律很美,我也蛮喜欢听的。羊卓雍错,简称羊湖,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浪卡子县,距拉萨市西南70多公里,面积678平方公里,湖面海拔4441米。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我看着圣湖羊卓雍错湖的确是很美,真是碧绿碧绿的。看那圣湖的远处,就是隐隐约约的雪山,山峰上的积雪与白云相接,只是那雪峰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刺眼。流云在雪峰上绕来绕去的,像是在和雪峰交流着什么话语,第二次见到雪山没有第一次激动,只是长时间的注视了一下它的亮点,像棉花一样洁白。雪山离我站立的位置还很远,它可能都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冷冷的傲立在与天相接的远端。山口风很大,望着羊湖,望着雪山,只好说再见了。
看过羊湖的次日,由西藏浩海物资设备有限公司的黄祥富经理带我们去纳木错,同行的路上还有五峰县的两位朋友,当汽车行驶过羊八井,再往前开不远处,就是珠峰登山训练营地,羊八井是个风景点,有适宜疗养的温泉度假村,训练营海拔高度也只有4500米,周围6500米级山峰有几十座,7000米级山峰也有几座,交通极为便利,是高山探险者训练或登山的最理想的场地。车再继续往纳木错方向行驶,经过念青唐古拉山口时,可以清晰的看到雪山群峰,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了雪山了,这次看到的雪山最多,时间最长,绵延的山峰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特别是雪山之巅,雪岭相连,直插云霄,被整个云层吞没了,只能任凭想象了。这才是真正的冰天雪地,冰雪的世界。听当地人讲,这里的雪山,高海拔,积雪长年不化。雪岭多为冰峰,雪山沟谷间也都是冰川。山口的风特别大,吹得人都难以站立。纳木错是西藏境内第一大的咸水湖。位于西藏中部,湖面海拔4718米,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藏语纳木湖意为天湖。据说在纳木错圣湖你可以感应到你的来生转世,人们认为圣湖显灵,特别崇拜。纳木错也叫仙女湖,十分神圣。
几天内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几次看到了雪山,觉得对雪山有些基本的印象了,但这种印象具体说起来又是含含糊糊的,只知道雪山有点冷,有点酷,有点显眼。雪山与那些荒原比起来色彩反差特别大,它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它是那样的接近天际。别的也说不上什么来,但心里总想着看见那白皑皑的雪山,眼里有雪山的印象闪现,雪山令人神往,它深不可测,却就在眼前。它冰清玉洁,傲然屹立在高高的群山之巅,那样的悠然清雅,习惯了风云际会,面对所有的寒流没有半点畏惧,一笑凌云去,高寒自少尘。一切皆在雪山的掌控之中,冷眼看世界。
看到雪山,心里有超然的感觉,在如此空旷的茫茫原野上,雪山的点缀,把大自然之神奇印在脑海中。面对雪山,心中会产生敬畏和仰慕的意念,雪域世界的冰冷,带着丝丝的的寒气,又是那样的明亮洁净,远离了世间尘俗,居高临下。有时会觉得,世界真奇妙,有些幻化的色彩,但又是格外的真实,没有半点虚拟。有时也会突发奇想,翻阅雪山之巅,在天的那边,是否真的还有一个极乐的世界呢。
天离我们很近,也很远,就是触手可及,也不能接近。就是无法接近,人们还是在天天努力接近它,自古人类就有飞天之梦。雪山也是这样的,看似很近很近,却是很远很远。看着它,就是不容易接近,但人们总是在努力走近雪山,亲近雪山。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去看雪山,还会走向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