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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命运的相会

3月15日东部边境城市利迪

大帐之中,两个人正襟对坐,侃侃而谈。

面朝南的人,正是卡兰。而另一个朝北而坐的,是艾诺。

“将军,国王派遣的禁卫军,今天就会抵达。”现在的艾诺,可以称得上是军队的中流砥柱。坐在他对面的卡兰,经过五年,凭借着优越的战绩,步步高升,已经成为了大将军,号令着数万人马。而艾诺,则是这庞大军队的一位不起眼的先锋官。但是,他却也是唯一能和卡兰平起平坐的人。不再是那个有些懵懂无知的少年,现在的艾诺,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武艺日渐精进,现在已然是军中最强的存在。呃......当然,这只是赛英对他的评价,确切来讲,应该是很强的人之一,因为比试的结果有输有赢,而每次的结果都不大相同,所以不能武断地给艾诺戴上最强的桂冠。

“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卡兰微微一笑,看着艾诺,默默无语。

“卡兰将军的护卫,听说还是个小姑娘呢。”艾诺半开玩笑地说。

卡兰把头靠近艾诺,悄悄地对他耳语:“不知道到时候你能不能看上呢。”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卡兰是一个沉稳而又沉默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近人情。

“报!禁卫军队长尤瑟米觐见!”

门口守卫的士兵让出通道,一个极其年轻的少女款款走进。

无意地注释了一下少女的面庞,艾诺的眼神瞬间呆滞。

即使少女穿戴着铠甲,无法一览其美妙的身躯,但仅仅是脸庞,也称得上惊艳了。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双耳和后颈。精致的瓜子脸上,纤细宛如残月的眉毛,圆润好似洁白无瑕的玉般的眼睛,粉嫩可人的嘴唇轻启,整个头微微扬起,显得忠贞而高贵。端庄典雅就像那高洁的莲花,全身透出凛然之气,坚定而热情的眼神更为她平添一份正直的美感。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遇见漂亮的人,自然可以去看一看。但是如果一直盯着对方,就会显得非常失礼了。而尤瑟米打量了一下艾诺,也略微被这位帅哥的相貌所吸引,不过也仅此而已,她的目光经过少许的停留便移开了。

尤瑟米看了看卡兰,原以为会是和父亲一样的年纪,没想到卡兰竟然如此年轻。

“听说,你是国王指派的禁卫军队长啊。”卡兰淡淡地说。

“奉陛下之命,我等前来增援将军。我等将紧随将军左右,誓死保卫将军安全,不论何等情况,都不得忤逆将军。即日起,弗罗西利亚王国禁卫军极其所属完全听从将军的调遣。”尤瑟米的语调不卑不亢。

禁卫军原先是国王的直属部队,平时负责保卫皇家成员的安全。由于禁卫军直接由国王调动,所以更能有效应对诸如叛乱的紧急状况。在战时,国王调用了其他作战单位作为自己的私人护卫,禁卫军这才得以进入前线。在战争中,大家不得不防范刺客对将领的刺杀,以及其他针对指挥总部的威胁行动,例如在战场上突如其来的武将带军直取我方大将首级。正因如此,国王特地派来了禁卫军来保护卡兰的安全。当然,卡兰之所以得此殊荣,背后还有其他原因。以后有机会必将与大家解释。

卡兰的脸上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尤瑟米,并不多说什么,尤瑟米也只是注视着卡兰。虽然刚才说的那幅话有种老练的气魄,但是尤瑟米那不加掩饰的好奇的眼神却败露了自己单纯的本性。尤瑟米很想知道,这么年轻怎么能当上将军?这个将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很好相处,不知道是否确实如此。

“看来以后大帐之中,又能看到新面孔了。”艾诺感慨道。

“恩?”尤瑟米的声音充满了疑问。

“既然你的任务是保护将军的安全,那么以后肯定会留在他身边。将军大多数时候在帐中处理事务,你也免不了经常在这里。只是希望设计机密之事,望你不要透露。”

尤瑟米听见这番话语略微有些不快,自己出生于有些地位的家庭,还轮不到别人来对自己指手画脚。虽然尤瑟米这细微的表情还是被卡兰捕捉到了,但是卡兰也只是不带表情地看了艾诺一眼,并没有说艾诺做错了什么。尽管艾诺没注意到卡兰的暗示,但是他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我明白了。”尤瑟米淡淡地道。

这次会晤很快便结束了,尤瑟米去安顿好自己的部队。禁卫军的宿营地离大帐很近,这些军帐是卡兰提前准备的。600并不是一个大数目,安顿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下一步就是回到大帐了。

当尤瑟米回来的时候,艾诺已经不在了。帐中只有卡兰一个人。将军营帐很大,足足有至少比尤瑟米想象中的大的多。帐中有各种军用物品,包括会议桌和作战地图,还有各种的书信纸张。卡兰在当中的位置盘腿而坐,对着军用地毯上低矮的桌子,右手持毛笔,左手扶着卷张,奋笔而书。身旁文件成了一座小山,一边的文件是已经过目和处理的,另一边则是还没有浏览过的。

眼前这个极其有耐心的男人连续不断的工作着,好似他有着写不完的东西。刚开始尤瑟米还对此留有几分好奇,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新鲜感悄然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聊感。

“啊........”尤瑟米无聊地打起了哈欠,卡兰静静看了他一眼,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是显得非常温和。然后他把他转向前方,用这个姿势示意尤瑟米可以先出去待会。

“什么呀?......”尤瑟米貌似不太理解。

“如果觉得没意思,可以出去休息一下。”卡兰道。

“可以吗?”尤瑟米虽然嘴上是一幅征求卡兰同意的样子,而身体却早已迈向门外。卡兰也没再理会,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虽说被允许出到外面了,但是尤瑟米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大帐太远,就找了附近的一块空地,拔出剑来进行练习。手中的西洋剑不断挥舞,剑身所及之触,风就像被斩开一样,呻吟着发出“咻咻”的声音。

只有握着这把剑,才能让我安心啊.......

......

......

晚上,艾诺的营帐之中,艾诺和赛英两个人正在密谈着什么。

“据说帝国军最近的动作很大?”

“嗯。应该是的。帝国军的中央集团军群(捏了二战的梗)明显向西移动,一、二两个集团军离开了自己的驻地,目的地很可能是利迪。”艾诺回答。

“军事部署什么的,我不太懂,总之就是要开打了呗?”赛英的问法很直接。

“根据卡兰将军最近的部署来看,是在做进行战争准备。最近后勤物资的运输和部队的调度也是更加频繁了。”艾诺长叹了一口气:“五年了,我们也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开始的时候总是担心自己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能否看到平平安安归来的伙伴。五年过去了,无数的羁绊被敌人硬生生斩断,无数的友情又因生死与共的真情而建立。慢慢地,我也逐渐麻木了,也许我还抱有对同伴的思念和关爱,但是我已经能够不被它们所左右,我不再是那个冲动地叫嚷着要给杀害同胞地帝国军以颜色看看,而被卡兰拼命阻止最后才罢休的那个少年了。战争让我们变得成熟,能够更加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同时,也让我们更加麻木,在战场上表现得冷酷无情,愈加像一个永不停息的杀人机器。”

听到艾诺的感慨,赛英则嘻嘻笑着:“我吗,从来没想那么多。不过我很喜欢听你的长篇大论,毕竟是你的真心话,而且说的也很带感。我觉得吧,只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就行了,兄弟。这五年来,生离死别的事我怎会不记得呢?同伴离去之时每次哭的最伤心的就是我啊!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第二天想到自己还有活着的伙伴,我又会抛开烦恼,忍不住和你们继续说笑了。让我一直在那里伤心难过,我会憋疯的。”

艾诺只是回以微笑,并没有对这番话语表态。

这些年来,赛英的开朗和乐观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在面对艰难险阻之时,最好的朋友。莫过于一个能够激励大家的人,而赛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即使有很多缺点,艾诺也未曾疏远过赛英,相反的,两个人的关系十分要好,这在前面已经提到了。

哪怕再次会发生大规模的战役,而人也不会再畏惧。只要尽力而为之。至于战役要怎么打,能不能打赢,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其实一路走来,我们的情况一直在好转,从一开始的战线崩溃、军队逃窜、毫无还手之力,到现在双方能够正面对抗,这八年*里(注1)王国付出了巨大努力。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取得战争的胜利。看着不断变好的事情,期盼着美好光明的未来,难道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艾诺背过身去,回首凝视着赛英:“再说了,这次会有一位优雅的女士和我们并肩作战呢。我们肯定都希望用全力去守护她吧。这,也算是一份动力吧。”

“优雅的女士?咱军队中不*早就有女孩(注2)吗,你说的是哪一个?”

“一位新人,非常非常年轻的少女。”

“在哪,很漂亮吗?”赛英眼睛一亮,着急地问艾诺。

“感兴趣的话,自己看看吧。也许明天,就能见到她。”艾诺神秘地笑了笑,起身走出帐篷,留下一脸迷茫的赛英。

注释1:王国军和帝国军的战争始于八年前,而艾诺和卡兰参军是五年前,并不是他们参军的时候才开始战争。

注释2:军队中早就有女性的原因是,八年战争中人口不断损失,有极强实力,又有极强的战斗之心的人大抵是男人,然而这些优秀战士的伤亡非常惨重。相比而言,女性很难达到这种水准,但是女性的游侠、武者一直不少,只是她们相对不是很争强好胜。但是随着男性高水平战士的损失,这些女性反成为了强大的力量。再加上观点上不断的转变,女性也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所以军队中女性数量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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