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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年轻的队长,参上!

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去5载。

初夏的阳光无比火热。王国的首都凯德姆中,各式各样的高大建筑,都被奇美的宝石点缀着。在阳光的反射下,建筑闪亮着耀眼的光芒。尽管有着华丽的外表,这些贵族建筑的内部却十分凄惨,陈列的物品寥寥无几,仆人也是少的可怜。长年的战争花光了贵族们的资财——只是因为他们的利益,完全与国家的存亡系在了一起。

平民亡了国,继续过老百姓的日子,而这些贵族呢?

轻者没收家产,重者抄家斩首。

战争让敌视的阶级联合起来——那本来水火不容的平民与贵族,居然破天荒地团结了起来。在战争阴霾的威胁下,人们似乎更能尽释前嫌,为了生存和自由——不仅是国家的,更是每个人的——而并肩作战。

尤瑟米,也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

但是这个贵族,和之前说的那些并不是一丘之貉。

利益不是决定这个世界的全部,这个世界总有“情义”二字存在着。

“我们家族世世代代保卫者皇室的安全......”尤瑟米的父亲如是说到。

皇家禁卫军队长,这个响亮的名号,在这个家族流传了许久。

禁卫军这样一份肥差,让每一个有志青年都望眼欲穿。可是无论是达官显贵的后代,还是王公贵族的子弟,都无法凭借他们广博的人脉和无尽的财宝,在这里混上个一官半职。禁卫军的队长,每代都必须经过国王的精挑细选。但是不论条件多么苛刻,莱加德家族的人,却总能轻易当选。

尤瑟米的家坐落于王宫西侧,足有三层楼高。整个建筑的外部以白色为主色调,一排排西洋式的落叶窗嵌合在建筑上,给人一种整齐精致的美。楼顶的屋檐上镀着一层金粉——虽然不一定是真金,但是也能显得无比奢华。建筑的正门很大,四个白色的柱子伫立在门前,柱子上雕刻着一朵朵金雀花,柱子和门的正上方赫然是莱加德家族的家纹——由一块大的蓝宝石精雕细琢而成的特制的艺术品。

房屋之中的卧室里。

尤瑟米轻轻的用手梳理着过肩的银色长发,脑袋向左微微倾斜,空出的左手摆弄着精致的西洋剑。

剑柄、护手、剑身,直致那顶端的剑尖,都是工匠精雕细琢而造就的伟大艺术品。外形的华丽美观、小巧玲珑,并不是华而不实的象征。用最柔韧、最坚固的材质所铸成的手中的剑,从来没有畏惧过哪怕是最牢不可破的盾,只是柔弱的一击,就足以让胆敢轻视它威力——和她实力的任何人魂飞魄散,弥留之际,脑中所留下的最后一幕,只会是拿着西洋剑翩翩起舞的俏丽身姿。

然而,尤瑟米没有杀过任何人——这把强大而华丽的武器,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保护他人而生的。

今天,是继承禁卫军队长名号的日子。平时,这种重要的事情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核的。但是由于现在是非常阶段,所以人选直接由老莱加德推举,最终结果向国王报告即可。当然,尤瑟米的父亲也不可能就那么随意的就让尤瑟米当选的。血浓于水,两个人之间的特殊关系,总会让别人产生怀疑和猜忌,流言蜚语最终会让人们认定如此年轻的姑娘根本没有可能胜任这样的职位,这之中一定有什么......

然而,能够考量尤瑟米能力者,唯有她父亲一人而已。只有在任的人,才最清楚自己所背负的东西,从而判定什么样的人能够从自己手中接下这包袱。作为监督,只好让当朝丞相由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出席父女之间的决斗,作为见证人来证明这场比试的正当性。

尤瑟米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径直向禁卫军的训练场奔去。

“你来了。”响起的是父亲浑厚的声音。

明明年龄不大,青丝之间却已经夹杂了许多白发。

41岁,正值当年的父亲,脸颊上全是岁月留下的沧桑,以及清晰可见的可怖的伤痕。

感觉到一丝伤感,尤瑟米下意识地回避着父亲的眼神,向旁边看去。

在场外不远处,伫足观看的,是当朝丞相,徐峰。面容清瘦,体型瘦削,眼神像钢刀一样锋利,唇上一小挫漆黑整齐的胡子,让这张面孔充满了博学智慧的气息。

最让人在意的,却是他的神态。

如大海一般平静,又如大海一样深沉。

高深莫测到可怕的境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够机械般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他对视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畏缩起来——你丝毫看不透对手,但是你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双深邃的眼睛中。

“开始吧。”丞相缓缓地说。

尤瑟米颠了颠自己的武器。这次决斗用的不是木剑——木剑质地过脆,容易断折。所以作为代替使用了软剑。软剑既不会伤到对方,又有十足的韧性,不容易损坏。

尤瑟米右手举剑,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右手笔直地伸出,整个身体微微向前抬高,左脚尖惦着地。(大家也可以用无双剑姬的姿势脑补一下,不完全一样,但大致就是那个意思)

父亲也举着剑,双方都不着急进攻。

毫无征兆地,父亲率先发起攻击。身体整个向前微倾,右脚突然迈向前,剑势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尤瑟米极速挑开攻击。西洋剑的剑法和剑士的剑术有所不同,西洋剑的使用方式主要集中于刺击和挑击,攻势虽然不强横,但是十分迅速。西洋剑韧性本身也很强,即使面对大锤、巨斧这种武器的猛烈敲击,也不会轻易断裂。

“全力以赴吧!”父亲大吼一声。

“是!”

.......

决斗结束了。尤瑟米获得了胜利。

“承让了,父亲!”父亲当然没有用出全力,这点尤瑟米心知肚明。

“以你的年龄,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已经不错了。今日,禁卫军队长之位,交付于你。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父亲的回答简短有力。

徐峰静静地看着这场父女之战。虽然神情上并不显露出什么,但是他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

如此年轻便身负大任,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今以后,队长之位,就是你的了。究竟要如何做,还是靠你自己。”

“是,父亲。”尤瑟米认真地回答到。

“快点回去把,我要跟你说几句话。”父亲排排尤瑟米的肩膀,率先往家里走,尤瑟米跟在父亲的身后。一路上,二人无话。

经过一段不长的路程,莱加德的府邸再次映入眼帘。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父亲随即前往二楼,把女儿带去一个单独的空旷房间。地上铺着华贵的地毯,父亲直接在地摊上座下,尤瑟米也跟着父亲席地而坐,两个人面对面地,开始了交谈。

“武艺我已交你,待人接物,却未曾传授。与人交往,不能任性而为。公务处理,一定深思熟虑。所谓队长,要管理部下,统御队伍;所谓禁卫,护国安邦,誓死守护国王。武艺和学问,我都可以教导你。但是为人处世,就不是我能教授的了,还需你自己体悟学习。别的事情,我无需多言。希望你上任之后,能够不辱使命吧。”

“谨遵教诲!”

“心情如何?第一天上任,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啊啊,..................”

............

小小的房间,响起父女俩欢快的谈笑声。今日,两人说话甚多,不觉已经正午,碍于早已咕咕作响的肚子,父女俩只好结束了聊天,一起享用午餐。

心情真好!16岁,我就当上了队长,瞬间觉得自己好能干啊!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式赴任,是15天之后。今天下午,不如逛逛城市吧。

战时的城市,必然不如平时那样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但是毕竟,凯德姆是一国之都,并没有太多地受到战争的波及。城市里不但有各种基础设施和娱乐机构,商品也是应有尽有,战争带来的萧条即使依稀可见,也不至于影响到人们的正常生活。

卖肉类食品的商店,卖精致点心的高档甜品店,(古代不是这种叫法,为了方便写作,姑且这么写吧)卖华丽服饰的裁缝铺,都是尤瑟米喜欢光顾的。尤瑟米并不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千金小姐,但是以她的经济条件,偶尔消费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现在肚子实在太饱,想想就算了。

去哪里玩呢?赌场被勒令拆除了,而且我本来也不喜欢那里。

“魔法师游戏”......我也不会魔法啊。

下棋......没意思

对了,就去那里吧,我一直很好奇,但是没去拜访的地方。

打定主意,尤瑟米调转方向,往自己心中想去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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