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我们发现水库大坝上有一座平房一样的屋子,那应该是泄洪的地方。
以前只是简单的用水泥堆砌了一个高台,从那里可以拉开闸门泄洪,如今在高台之上建了个房子,想来肯定是如今泄洪的地方不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
我们三人丢下打鱼器,跑到大坝中间的这所平房前,发现门被锁上了,而且从门锁的锈迹斑斑来看,已然是很久都没人打开过,由此也能看出,最近几年可谓是风调雨顺。
老叶二话不说,想亦未想,捡起一块石头便开始砸锁。
我本想阻止,但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真的不敢贸然制止他,这种天气,总是能让一个正常的人变得失去理智,所以,我不想让老叶原本砸锁的石头,改成砸我。
生锈的锁自然不经砸,所以老叶还来不及算自己砸了几下的时候,门锁便被砸开了,老叶踢门而入,这场景让我想起扫黄警察们踢开宾馆房门的那种干净利索,以及,无比期待的心情。
门一开,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鼻而来,一只尾巴很长的老鼠看见我们三个来者不善,只能夹起尾巴找了个地洞钻走。
这间平房内简单无比,除了中间有个方向盘一样的设备之外,徒剩四壁,作为临时躲雨的地方而言,可谓是毫无挑剔。
我们三个看了一会四周,又看了一会外面已经变成雨帘的天空,接下来便只能互相看着。
“还不错,遇到个这么好的躲雨的地方。”周四总结似的开口说到。
“最美好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一起躲雨的屋檐。”老叶随口唱到。
这是周杰伦的一首歌,我也只会唱这一句,看样子,老叶也只会这一句。
此情此景的确适合此歌。
我随手转了转房子中间的方向盘闸门开关,这一转,忽然发现我站的位置随着方向盘的转动而有所下降。
我接着又往回转,那地面重又升了回来,和那没有下沉的那部分水泥地面衔接之处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泥瓦匠水平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
不过,更令人惊奇的是,何人设计了一个这样的下降区域,又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呢?难不成打开水闸还得把人降下去不成?
我们三个围着水闸的方向盘转了三圈半,终于得出一致的结论,那就是这件事很蹊跷,根本无法理解。
“那只能下去看看。”周四俨然一个沉迷考古的学家一般。
我对各色各样的水库倒是情有独钟,但是对黑幽幽的深井则总是敬而远之。
为了一探究竟,我们试着转动闸门方向盘,看看到底能下沉到何种高度,刚才只是浅尝辄止的转了下,说不定只能转下去那么一两个厘米呢,那就显得我们这帮工科生太不严谨了,这事要是传到班上,定然变成一个笑话。
但当我们三个一起齐心协力的转到着闸门方向盘时,地面一直往下沉,我们转一圈变下沉一些,渐渐的,我们和地面已经有三米多的距离了,而下面的光线也开始暗了下来。
“我想上去。”怀有恐井症的我说了句。
“怕什么,既然有人能造出来,说明就没什么危险。”周四不愧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沉着的一个。
“说不定下面有什么机密,要是被我们发现了,政府会不会灭口啊?”老叶说到。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会功夫,就偏被政府发现了?开什么玩笑,再说,我感觉这不是政府部门建造的。”周四继续解释到,看来他的确很想下去了解这件事的始末。
于是我们便一直转着闸门的把手,但是这个下沉通道像个无底洞一样。我们三个轮流也不知转了多久,却依然还可以往下沉,而且,四周已经完全变成黑洞洞的,只能勉强感觉出四周都是洞壁。
“貌似是个无底洞啊?”我终于忍不住紧张起来。
“的确很蹊跷。”周四这个带头人也紧张了。
“那怎么办?要不转回去?”老叶也荒了。
“不对啊,按理说我们也下降到了很深的地方了,按理说下面的温度应该越来越热的啊,为什么我反而感觉有股凉梭梭的风呢?”
周四话音刚落,我们三人都感觉身子震了一下,原来是水泥地板终于降到尽头了,再次看头顶上时,井口宛如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天空。
“这就到底了?还以为他吗的要降到明年夏天呢。”老叶见已经到底,心中似乎也不再害怕了,于是,嘴皮子又开始硬起来了。
“到底是是谁打这么深的井呢?”周四仍心中不解的样子。
由于已经到了井底,所以我们开始在漆黑中试着走动,一边用脚踢着四周。
我却踢了空,可见我踢的地方是有个空间存在的,于是我摸索着这条横穿在井底部的暗道,开始漫无目的的朝着也不知道最终去向哪里的前方慢慢走去,周四和老叶自然也跟了上来。
沿着这个横穿之道,我们重新又感受到了刚才下降时的心情,那便是无聊,漫长,忐忑,期盼——真可谓是五味杂陈。
好在这次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长,特别对于我而言,从小到大也没在离地面有着无法想象的深层地下行走过,不过从我两个同伴额头上的冷汗可以断定,他们两个也从没在这样的地道中行走过。
但好在无论多大的恐惧都有个尽头,我们在黑暗的横向地道没走多久,忽然间我们便出现在一个面积极大的椭圆形凹池之中,凹池的里面并没有水,走了上去之后我们才发现也是水泥铺成的,我不禁默默的想象着某些人把水泥运到此处铺在凹池里的场景。
那肯定比我们要热闹开心的多。
在凹池的上空洞壁上,有一处凸出来了,我们举起手,刚好可以摸到那个凸出的地方,黑暗之中,我居然摸到了一个门把守似的东西,于是往下一拉,居然被我拉开了。
拉开的瞬间,一道柔和的光线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副金属制的梯子也斜下着伸了出来。
这番情景,倒是有几分像是登机口的样子,难道我们头顶的上空真的是一架巨大无比的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