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走在大街上,对万众瞩目这一成语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罗士信提着一大堆礼物,跟在老程的身后。
衣服是华轩楼赶制的,济南最大的绸缎庄的虚名真不是吹的,几个人一齐动手,不到半个时辰,罗士信就焕然一新了。
穿上新衣的罗士信显得那样魁梧,那张大脸上充满了快乐,老程给秦琼母亲宁老夫人的礼物全部被他一个人提在手里,走在大街上,横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全街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行注目礼。
好在这段路并不很长,老程的衣服还没有被汗湿透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秦琼的家门外面。
这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座北朝南,四间正房配着两面的厢房,简单而实用,四周植满了柳树,把院子遮得满是阴凉。唯一特别的一点是这座房子几乎被花儿盖住了,沿着街边墙角栽的是爬墙梅,红红的花儿开了一墙;墙裙子下面栽着各色草花,开的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整个变成了一所花房子。
程咬金站在房子前面,心里充满了感慨,里面住的这位老人,是自己很亲近的一个人,在自己小时候她曾经帮着母亲抚养过自己,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但是可以想像一定非常艰难。
推开院门,院里收拾得很干净,四面墙下栽着各色的花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正在专心地侍弄着一盆兰花,阳光透过树荫照在略有些花白的头发上,染上了一层暖暖的温柔。
“娘!”程咬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这声音心动了老人,她抬起腰,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叫她娘的人,寻找着自己脑海中曾经的影子,眼睛逐渐睁大了,“你……你是一郎?”
程咬金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娘,正是您不孝的一郎来看您老人家了。”
宁老夫人伸手搂住程咬金,“我的儿啊,可想死为娘了。”
娘俩是抱头痛哭,跟着来的刘弘基和罗士信听了也一阵酸,刘弘基倒还能控制得住,罗士信早已大嘴一咧,放声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反倒把娘俩给吓了一跳。
“儿啊,这两位是谁啊?”宁老夫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即调整好了接待客人的状态。
“啊,娘亲,这两位都是我的兄弟,这位是刘弘基,那个大个子叫罗士信。二位兄弟,这位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秦琼秦二哥的母亲,也是我的老恩母,宁夫人。”
“见过老夫人!”刘弘基一拉罗士信,上前给老夫人施礼。
“大家不要多礼,来,到屋里坐会儿。我给你们煮茶喝。”宁老夫人说着,拉着程咬金的手就往屋里拽。
“娘啊,煮茶这活儿让弘基弄就好了,他煮茶的手艺不错的。咱娘俩坐着说说话。傻兄弟找地方先坐着凉快一下。”程咬金拦住要四处忙活的宁夫人,让刘弘基去烧水煮茶。
“一郎啊,去年,听你二哥说你在大牢里,为娘的心焦啊。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二哥多陪陪你。后来听你二哥说你是吉人天相,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会有事,我这才放了些心。
再后来你二哥非要辞职北上,说是听你的话他才这样做的,我就想,一郎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可还是让他去了。没想到,竟真的找到了他的姑姑和姑夫,了却了我多年的愿望。一郎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老夫人对程咬金的天才表现感到很纳闷。
程咬金一挠头,“娘啊,其实这都是因为我朋友多,关系广,听朋友们告诉我的,然后又动了点小聪明,才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全是运气的事。”
心说,我总不能告诉老太太我是穿越而来的八路军战士吧?你们那点事我门儿清吧?
一转眼看见给老太太带的礼物了,急忙拿了过来,“娘啊,这是孩儿从华轩楼给您带的几件衣料,这是宝月斋的首饰,这是庆余堂的避暑药,娘,你看着可还中意?”
老太太一看,这一郎真是长大了,能耐了,带了这么多东西来看我,这得不少钱啊,别不是来路不正吧?
想到这儿,老太太把脸一沉,“一郎,你来看我,我就秀高兴了,你带这些东西干什么?再说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得花多少钱啊,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程咬金一听,得,这位老太太也怀疑自己的钱来路不正,看来以后还真得注意点,尤其是面对老太太,那嗅觉都超灵敏。
“娘啊,孩儿这钱是我跟一个朋友合伙做买卖挣下的。儿凭借着这一身武艺,助他四处贸易,得来的钱财二人对分,这才略有积蓄。
孩儿来看娘亲,理应为娘亲带点礼物,以尽孩儿的一点孝心。还请娘亲收下为好。”
宁老夫人一听,噢,放心了,看样子不是贩私盐挣来的。
这时刘弘基将茶煮好,一人一杯送到了二人的桌前,娘俩一看,这茶煮得还真是又快又好,一看就在于练家子出身。
“一郎啊,你那媳妇可有消息?”宁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任清璇。
程咬金的头耷拉下来,“娘啊,清璇走时说要回老家。可我到东阿老家没有找到她。算日子,她已经生了,哎,她一个女人家,自己带着个孩子,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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