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走上前,冲那地上的小子踢了一脚,“快爬起来吧,老大原谅你了。”
“主公,这人姓段名志玄,他的家族乃是有名的临淄望族。只是这小子从小不喜读书,偏好学武,唯一学的那点子文也全是兵法,也算能文能武吧。
有了点武艺,这小子就横开了,三天两头出点情况,不是打了张家的人,就是伤了西家的狗。要不是家里是这临淄望族,他的父亲又在唐公李渊手下做事,估计这小子早就蹲大牢去了。”
程咬金一听,哈哈,还真是同道中人啊。急忙上前拉起段志玄,“兄弟,咱是不打不相识啊。武艺不错,可堪造就啊。”
段志玄一听老程的夸奖,那嘴可就咧大发了,直接咧到耳门后面去了。
“主公,这小子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人称无赖。上次我到临淄来,正好碰上他在街上打一个老头,我一见之下,十分气愤,上前教训了他一顿,结果两个人打了半天,最后那老头倒跑了。
最后一打听,原来那老头是个惯偷,被这小子发现以后才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结果碰上了我……
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小子,今天是为什么跟我们的镖车干上了啊?”
“嗨,说来惭愧,不说也罢,总之都怪兄弟就是了。两位大哥,各位兄弟,在下段志玄给各位赔礼了,请大家原谅小弟的冲动,多谢了。”这段志玄还挺光棍,立即抱拳冲大家道歉。
罗士信一看,呵,这小子道歉了,看样子,大哥跟他也认识,嗯,我也得上前交这个朋友。
于是几步来到了段志玄的跟前,“兄弟,刚才哥哥如有得罪,还请你原谅。”
说着一伸手,一个熊抱,就把个段志玄抱在了怀里,用力一提,给段志玄来了个两边不露头。
就听段志玄暗哼两声,气就不大顺了。要说武艺,段志玄在这种情况下脱身是不成问题的,可那就要动武了,有可能会伤了和气,所以只能硬抗了,可他哪能抗过罗士信啊,眼见进得气越来越少了,再相反抗却已经浑身无力了。
程咬金在一边一看,知道不好,急忙叫开了罗士信,“罗兄弟,快松手,段兄弟受不了这个。”
罗士信一松手,段志玄直接滑向了地面,罗士信赶紧又把他拖起来,“段小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又摇又拍,段志玄终于醒了,翻着白眼看了看罗士信,这丫的哭了,“大哥,算我求你了,以后咱俩别见面了,成吗?”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一段插曲过去,当夜色降临的时候,程咬金、刘弘基、段志玄已经共同坐一家酒楼里,这是青州最大最好的酒楼,比青州口记酒楼要大上两倍。
这酒楼是段志玄家族的产业,在这儿吃饭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以程咬金和刘弘基的身份,本是不能在此吃饭的,但是少主带着来就不同了。
郑好儿、罗士信、刘大强等带着伙计们到口记去了,那儿是最安全的,而罗士信则为这种安全又加了一把锁。
程咬金和刘弘基坐在主客位置上,坐陪的除了段志玄,还有三位神秘的客人,他们的身份明面上是段家山庄的总管,可实际上却是绿林道青州云门山的三位当家的。
这段家虽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可是也有许多不通天的生意,这些生意就需要这些绿林道的兄弟了,所以他们倒是相安无事,互相利用。
当中一位看起来有些儒雅的是大寨主郭方预,旁边坐着的矮胖子叫居学古,两只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机谋的人,另一个看上去很彪悍的是三寨主展勇。
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都十分投机,酒也喝得痛快。
程咬金觉着段志玄没有名门望族的那种高傲之气,为人还算平和朴实,看样子值得交往和培养。
而在段志玄眼里,程咬金则充满了神秘,看起来除了个子高大了一点,性格爽朗一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不但刘大哥为认他做了主公,就连郭方预、居学古、展勇对他看起来也是很崇拜的样子。
当天晚上,刘弘基来到了程咬金房中,“主公,你看这小子怎么样?”
“谁?段志玄?人还算机灵,又不傲气,还不错。”程咬金看似没有多想。
“就这些?”刘弘基有点失望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他家是临淄望族,家族产业遍及周围郡县,这是多么大的经济实力呀。还有,他的父亲在唐公李渊手下做事,那也是响当当的红人,这是多强的支撑?”
程咬金一听就明白了,刘弘基这是想让他把段志玄收到麾下,为我所用。
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人总体来说不错,但是现在看还稍显浮躁。如果这时把他收进来,一旦他有个什么闪失,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有可能会全面暴露。
再者说了,咱们现在只是起步阶段,到真正做大事的的时候还很遥远,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慢慢培养一下这小子嘛。
最好这小子那时已经不像现在这样张狂了,真能那样,还真是一员猛将。以目前情况看,还是让他先等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