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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沉浸在爱河里的男主人公,很可能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浑然不知,更别说重要的走台秀。

安桀拿着热可可回到车里,“接下来去卢浮宫看看吧。”这句话就比较正常。

“可是阿桀,你的手机老是在响,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阮空灵指指被他弃置不顾而放在后座纳凉的手机,一边小口地喝着烫烫的巧克力。

“糟了,我忘了今天有个会要开。”话虽这么说,可我们的主人公脸上却风平浪静看不到一丝慌乱的痕迹。

“啊,啊,真的有急事吗?”倒是非当事人着急起来。

“耽误一点时间。”他掉转车头飞车回去。

进去之前,他回头趴在另一边的车窗上说:“我先进去了,回头让嘉晴出来直接带你去后台的休息室,等着我。”

阮空灵傻傻地点着头,安桀粲然一笑,抽出手帕拭去她唇角奶油的残渍,再“啪”的一声解开那条她无论如何奋斗还是弄不懂的安全带,笑着转身离去。

“你已经迟到了三十分钟,天哪!”莉莉安惊叫着飞奔出来,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位中国小姐呢?”

“我让嘉晴带她去后台,这里太吵了。”

“需要我招待吗?”她越发坚信他不带那女孩进来是因为不想让她们见到她是多么俗不可耐,以免丢人。

“也好,你去买些零食之类的,她喜欢吃。”

零食?老天,那她不是胖得不可方物?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模特们嗤之以鼻的垃圾。

也好,胖得越离谱,安桀抛弃她的可能性就越大。

拎着两袋高热量的零食向后台休息室走去,刚推开门就听见商嘉晴不可思议的语气传来:“你们昨天居然一起睡?同居这么大的事情……”

阮空灵一口奶茶,几乎要喷出来,“嘉晴!”

“女孩子是要矜持的,即使非常喜欢,也要做出羞答答的样子,明白吗?”虽然商嘉晴觉得此举无疑是对牛弹琴。

“我们又没有怎样!”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嘉晴也变成了她不明白的样子?

“算了。”商嘉晴一摆手,忽然看见莉莉安,“啊,你来了。小灵,这是你未来老公的助手莉莉安;莉莉安,这是小灵,安桀的女朋友,不,应该叫未婚妻才对。”

“未来老公——嘉晴,你在说谁?”

“难道不是吗?”商嘉晴掰着手指数给她看,“告白了,同居了,不叫准老公,你们想玩现代都市新兴伦理之恋不成?”

“等等,你是说,他们昨天晚上在一起?而安桀掐我电话不听,居然就是这个原因?”莉莉安打断他们的争执,举起右手问道。

“哦哦哦,大姐姐你好美哦!”阮空灵一脸惊羡地盯着她——手中的零食,磨蹭磨蹭地靠近。

莉莉安这才把注意力从与商嘉晴的争辩转移到阮空灵身上来。这女孩的确不是多漂亮,但够迷人。凭着她看人的眼光,相信她绝对是块璞玉。

“大姐姐……”

她回过神来,以熟练的中文说:“叫我莉莉安吧,其实我也才二十六岁而已。”

“莉莉安。”阮空灵喊了一声以后,忽然吃惊地看着她,“你的汉语说得好棒哦!”

“无聊的时候随便学了点汉语和日文,卖弄了。”

“是啊,莉莉安可是精通七国语言的全能翻译家,跟在阿桀身边实在是屈才了。”商嘉晴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莉莉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莉莉安大姐姐,我可以吃吗?”阮空灵吮着手指问。

“当然了。”她递过去,看那个小女孩一脸开心地从袋子中找出一包薯片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兴高采烈地撕开包装,把袋口对着她。

“不用了,我不爱吃这个。”

莉莉安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因为她看见阮空灵用不相信的表情看了她好几眼后才开始吃那袋子薯片,吃相香甜无比,好像全世界的美味佳肴也不过如此。莉莉安觉得喉头开始分泌某种液体,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别看了,想吃就说一声,又不会不给你。”

商嘉晴的促狭把她从失神的状态中拯救出来。莉莉安急忙收拾仪态,冷不丁迎面飞来一个东西,接住一看,是一盒爱果士草莓冻。

“这个总不会胖,放心好了。”

“什么啊,姐姐一点都不胖,在我们那里是标准的美人坯子呢。”阮空灵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锲而不舍地继续向她推销洋芋片,“很好吃很好吃,真的。”

在两人的怂恿下,莉莉安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片,慢慢放进嘴里。脆脆的,香味四溢,和她大学时与初恋男友坐在公园石凳上所吃的一样美味。

自己竟然有好几年没有再试过这样的滋味,她的身边竟然有这么好吃的洋芋片存在,而她却一直错过了这么久。

阮空灵吃了一勺爱果士的果肉,咕哝着说:“好吃,不过没有我们那儿的糖葫芦新鲜。”

“糖葫芦?”莉莉安一愣,听名字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甜得发腻的玩意儿。

“是啊,我们要先从果子园里摘回果子,用泉水洗得干干净净的,拿小篮子装好后,浸到井里去,过一会儿取出来,浇上熬好的蜜糖汁水,等冻起来就可以吃啦,很甜很甜的!”阮空灵连比带划,即使满嘴都是零食,还可以照样口齿清晰地说出来。

“还有糖画。”商嘉晴插嘴说,“只要一个硬币就能转一次圈,运气好的话,可以转到最大的龙,其次是凤凰,运气差的话就只有小耗子和桃子可以吃了。”

“我们当中就只有安桀每次都能转到龙和凤凰,嘉晴至少也能转到骏马,只有我,最多最多只能转到兔子。”

“还有烤茄子,掰下来在井水里一泡,然后用木炭火烤来吃,边烤边涂上豆酱。”

“烤虾也很不错,刚从河里捞上来就烤,新鲜得很呢。”

“还有岛上的野菜草菇。”

“油浇鸡。”

两个人争相叫了一阵,然后一齐静默下来,满足地叹息道:“啊,真是想再吃一次啊。”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莉莉安的脑子都被他们说成了一团乱麻,里面有无数茄子和烤虾在跳舞。

“以后你去樱流镇,我来招待你啊。”

无上的美味和向往,就是莉莉安对阮空灵故乡的第一个印象。

展示会一结束他就往后台走,结果看见他端庄的助手被一大堆零食包围,大嚼特嚼。他暗自担心如果让空灵在模特队里面持续出现一个礼拜的话,他就必须花大钱再换一批新的模特了。

而他那狼子野心的表哥呢,则和阮空灵有说有笑地瓜分零食的最终残躯,虽然以前在镇子上时他们就是这么分地瓜的,可现在安桀觉得碍眼至极。他简直忙得像个兔子一样,却有人在这里悠闲地闲磕牙。

“我说你呀,”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巧克力棒,安桀状似亲昵地狠命捏他的脸颊,“什么时候回医院啊?我记得没有院长大人的特许,任何人都不得帮你办出院手续的。”

“咦,嘉晴病了吗?”阮空灵急吼吼地问。

“没什么,老毛病而已。”商嘉晴不露痕迹地避开安桀的攻击,温和地还给阮空灵一个招牌微笑。

“老毛病?这么说来,嘉晴的气管炎还是没有治好吗?”

“大概是小时候刚出生时受了风寒,所以落下了后遗症吧。”商嘉晴不紧不慢地撇开话题,“对了,你和阿桀已经准备结婚了吗?他这段时间都比较忙,可能要由我来全权代理了。”

这时候,被忽略已久的莉莉安猛然醒过来,“什么?结婚?那个,安桀,你和阮小姐要结婚了吗?”“当然不是,他们开玩笑的啦!”阮空灵急急分辩。

安桀却非常气定神闲,“有什么不对?我早就说过了。”

他是说过要娶那乡下女孩子的,但是关键是大家都以为那是个俗不可耐的土妞,才会没有后顾之忧的啊!

莉莉安的想法,事实证明不止局限于她一个人的脑袋里。当所有从前场结束了表演回到后台休息室里来的模特们,看见安桀同阮空灵有说有笑,再加上莉莉安宣布的消息,不少人发出了惊叫声,并且毫不掩饰地抗议起来:“安桀是我们大家的,不许那女人独霸他!”

商嘉晴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闲闲地看他一向呼风唤雨的表弟要怎么解决这种专属于女人之中的纷争。阮空灵并不懂得法语,于是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热闹的人群,一边乖乖地待在未来丈夫的怀抱里面,很感兴趣地小声问:“她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向我问好?你帮我说声谢谢哦。”

安桀回过脸来微笑了一下,“我当然会。”然后他面对喧闹得好像一锅开水的女人堆,淡淡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以熟练的法语开口:“我并没有问你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们我要结婚的事实。愿意来参加婚礼的人,我很欢迎;不愿意的,悉听尊便。现在工作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家休息,也可以独自逛街,总之请全部离去,还我和我妻子一个清净的空间,我实在有很多的话要跟她说。”

女郎们怔了片刻,就在僵持不下时,莉莉安第一个转过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她的带领下,所有多余的闲人终于不甘愿地退去,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三人。

“还有你啊,要在这里呆多久?”安桀带刺地偏过头问一脸无害表情的商嘉晴。

“啊,我也算是吗?”商嘉晴一副忽然反应过来的表情,不过很快识相地“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也对,我该去看看温迪纳神父最近有没有空,他给很多花花公子主持过婚礼,想必比较有经验。”

连离去都那么有风度,商嘉晴微笑着带上门,脚步声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等等,嘉晴,你说什么,什么结婚,什么神父啊?!”阮空灵的叫声没起到作用,想必对方一关门就早已溜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看。”等所有人一离开,安桀立刻温柔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松开了她的手,“在这里等着我。”

他去的地方是一间有点黑的小屋子,在休息室的隔间里。那里堆着零散的布料和乱七八糟的图纸。安桀跨过它们,撩起一块布帘子,很快推着一个有轮子但盖着块布的东西出来。他推着那东西来到屋子中央,在阮空灵期待兴奋的目光中,轻轻地掀开覆盖着的布。

屋子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件红色的礼服,穿在木头模特的身上,柔和的蕾丝花边、细细的吊带,荷叶形的裙摆上缀满了小小的珍珠。

“啊……真漂亮。”她不自觉地绕着这件美丽的衣服走了一圈又一圈。

“喜欢吗?是专门给你设计的。”他上前一点,解开缠在模特身上的缎带,把那件礼服褪下来,“这可是我的镇家之宝,每次演出都要把它带在身边,我才能安心。”他看看礼服,再看看她,“试给我看看。”

“嗯!”阮空灵开心地把背包扔到椅子里,在他面前换下外套和长裤。

礼服没有拉链,但是带子很多,每一条都有独特的系法,安桀一条一条不厌其烦地将它们一一打结,理顺。

“现在呢?”她很期待地问。

“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镜子要她自己去看。阮空灵迫不及待地摇晃到镜子面前,如此一件与日月争辉的礼服,配合它的竟是她脏赃的球鞋和乱乱的麻花辫。

“哈哈,真的好滑稽哦!”她转着圈说,荷叶边泛起轻轻的涟漪,上面的珍珠滑过一线明媚的光芒。

安桀止住了笑,正色地叹了叹气:“尺寸还是大了一点。而且……我居然还没有考虑过它应该配什么样的鞋子!”

“没关系啊,那我就穿着这双鞋子去希腊好了!”阮空灵拎起裙摆转了个圈,把脚跷起来给他看。

“如果你能跟我说,要穿着它嫁给我,我会更加觉得它有价值!”安桀不无遗憾地说,“因为,我本来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把它做出来的。我甚至想,给你看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决定去教堂的前一天呢。”

阮空灵尴尬地笑笑,跑去换了下来。

“接下来去哪里?”

“卢浮宫。你不是想去那里提高一下鉴赏水平的吗?”

“恐怕你们都去烦那里了啦!”不速之客再度驾到,这回是三个,除了商嘉晴,还有著名小说家萧剔茵,以及退休了没事干,和老婆到处旅游的航空业巨头——安澈前辈。

踢门的,不是两位男士,而是年过半百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萧夫人。

“空灵,得知你到了巴黎,我和贱夫日夜兼程赶回来看儿媳妇,够意思吧。”

“萧阿姨。”见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圣迷,阮空灵当然是兴奋异常,但也没到那个忽略她话里语病的地步,“您说什么啊,我没那个福气做您的儿媳妇啦。”

“什么?”萧剔茵大受打击,“是不是我家这个小兔崽子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以致你要解除婚约?”

“您说到哪里去了……”阮空灵惧怕地说,仿佛看到她背后的熊熊怒火和朝气蓬勃的小宇宙。

“那么小灵为什么不嫁?莫非是对我们两位老人家不满意?”

“那更不是……”她惶恐地解释道。

商嘉晴和安桀奸诈地笑着——当然那样的笑容,当局者是无论如何看不出来的,知道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旁观者。

“小灵,当初你说要凭自己的能力来巴黎,我们安桀可是死心塌地地等了你八年,你就忍心让他失望吗?”

出乎意料地,这话竟然出自于安澈之口,原本只想借老妈的独角戏来壮胆的安桀,愣是没料到老爸也会为他说话。

“伯父,我……”

“老爸——我爱你!”安桀站在安澈背后,深情地说道。

“当然,安桀虽然经常换身边的女伴,可是我们都知道,他的确只爱你一个人,否则他不会对所有和他交往的女人重复同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他有一个未婚妻。”

安桀变了脸色,咬着牙根在安澈后面讲:“老爸,我不想恨你。”

安澈不露痕迹地用一只手把儿子揪到旁边去,“小灵,对男人的要求,绝对不可以太过于脱离现实,要他们做到绝对的忠诚,是一件会破坏两个人原本和谐感情的事,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放风筝的原理,飞得再高再远的,只要有条线在手里,就能让人放心。比如说我老婆。”

“老公,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萧剔茵绽放一个含有威胁意味的笑容。

“伯父,我没有埋怨安桀的意思……”阮空灵大汗。

“等我说完。”安澈不顾四面八方投来的杀人眼光,神色自若,“其实,我觉得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理解他的女人做妻子;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疼爱她的男人做丈夫,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庭,只要幸福,都是这样的原理。我是过来人,我很明白你的顾虑。你的犹豫是对的,两个相隔甚远的人,再加上八年未见,很多事情都不可以和从前一样对待。不过人生里,也有很多事情,只有在相信它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永恒到底,尤其是爱情这个东西,你越是觉得它神秘,觉得它不可能实现,它就离你越远;反过来,如果你觉得它不过如此,它就会变得很简单。像我和剔茵,原本结婚时,根本没想到我们能过十个以上的结婚纪念日,可是现在呢,我们已经结婚二十五年了。”

萧剔茵本来是恨不得将丈夫臭骂一顿,闻听此言,神色也忍不住软了下来,捏了一把责怪道:“别在孩子面前讲这种事啦,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安澈则自然地搂住老婆的腰,“现在我们都不去想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了,就是觉得,能够生活在一起真好。当初结婚果然是正确的,毫不犹豫地结婚果然更是明智的。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剔茵还跟我说,让阿桀和小灵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结婚,那样的话,明年,我们就可以两代人一起过纪念庆典,多好啊。”

萧剔茵“哎呀”一声,作家的犀利本色全都不见,空剩一副小女人的娇羞,“这种话你都说出来,你真是老糊涂了?空灵,你千万不要见怪,他这个人,从我们认识起说话就口无遮拦的。”

“萧阿姨,你们真幸福。”她由衷地说。

“一起幸福吧。”萧剔茵微笑道,“这是我新的小说的名字,两个人,都想得到幸福,所以他们就在一起生活了,然后,就都得到了幸福。”

阮空灵笑了笑,朝安桀看去,他也正好往这边看来,两个人相视片刻,微笑着低下头。

“伯父伯母真是一对相当有意思的夫妻。”

坐在塞纳河两旁的栏杆上,喝着从这里有名的露天茶座买来的咖啡,吃着异国他乡的巧克力,阮空灵忽然产生了一种“如果能在这里住下来该多好”的念头。

“其实他们都是很简单的人,所以他们的幸福也很简单。”安桀揭开咖啡盖子,闻了闻沁人心脾的香气,“我也是最近两年,才明白他们这种心情。有一次,我妈跟我说,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不管是悲剧、喜剧、正剧,她一直在想,世人眼中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形式,什么样的恋人最最幸福。她说,在和我老爸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那天,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其实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幸福的恋人,有的只是幸福的夫妇。恋人不管在哪个角落,都要受对方的感情在时间历练中是否能够维持原来忠实程度的考验;惟有夫妇,对他们来讲,幸福就是一间屋子,里面有她所爱的人,幸福就是每天做着同一件事,等待着同一个人而不感到丝毫的厌倦。

“那天我妈在车里,看着我老爸冒雨下车去便利商店给她买热咖啡,而这件事,我老爸已经做了无数次,只要他们开车时下雨,他就会到最近的便利商店去买热咖啡,从来没有忘记。我老妈说,生活是一只筛子,如果你可以把如同沙子一样细微的幸福积累起来,让它变得越来越大,它就不会被筛去、被淘汰。而被筛去、被淘的汰的只会是那些不成熟的嫉妒、猜疑和自私。”

阮空灵听得十分沉醉,忽然见安桀翻身下了栏杆,站在她面前,非常认真地说:“而那天我给你买花时,因为错过了时间,只剩下一朵残败的快要枯萎的玫瑰,在我们这里,男人根本不会买这样的玫瑰送给自己追求的女人,我跟那些模特儿约会无数次,每次都是开车去市区有名的花店订购最名贵的香水百合,或者稀有品种的玫瑰、郁金香,惟独见你的那一夜,我买了这支被遗弃的玫瑰。”

阮空灵歪过头,微微装作愠怒,“为什么?”

“第一次送你月季,是从嘉晴的花里抽出来的;第二次送你玫瑰,是卖不出去的了。可是因为心里有了爱,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不在乎,而且我知道你也不会在乎。那些需要香水百合、稀有玫瑰的爱情,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对吗?”

阮空灵瞪了他几眼,终于还是掩不住地唇边泛起了幸福的笑意,跃下栏杆,张开双臂,环绕在眼前人的脖子上。

“我们结婚吧!”看着巴黎蔚蓝的天空,他亲吻着她的头发说道,“我想你做我的妻子,不需要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

安桀不由分说,按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送,霸道地以吻封缄,“没有可是。”

巴黎的街头,全部都是幸福接吻中的情侣——即使在等红灯的时候,只要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也会忘情地亲吻对方,而警察往往都不加以制止,也不催促,何况是在浪漫的塞纳河边接吻的男女。

等到嘴巴恢复自由已经是十秒钟以后的事情。放开了手之后,阮空灵非常尴尬地红着脸说:“拜托,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护照快要到期了。”

“护照不是问题……空灵!”阮空灵抬起头,看见他异常兴奋的目光,“你答应嫁我了?你答应我了吗?”

“如果……”她左思右想一阵,“如果外公他们也没有意见的话。”

“我会包一架飞机去接他们的!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他们在我老爸老妈结婚纪念日那天赶来!”

她幸福地笑笑,“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明年和他们一起庆祝了。”

“一起幸福吧。”他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像说一句咒语似的,大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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