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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走进酒店大厅,远远地就看见团团转的悱云,悱云一见到她,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就走。

“怎么了,悱云?”沈叶看着红了眼圈的她。

“还说呢!你出去也不说一声,害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奇哥也很着急!”悱云用眼神控诉。

“好啦,我道歉就是了!”她安抚悱云。

“小姑,你觉得奇哥人怎么样?”悱云突然贼贼地冒出这么一句。望着她贼兮兮的表情,还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的话,沈叶就真的是白痴了。

“还好吧!”沈叶淡淡地答。

“只是‘还好’!?”悱云不满,“奇哥是哈佛的高材生,以第一名毕业的,他现在在他父亲的公司里上班,你知道他父亲吧。”

“不知道!”沈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什么啊,他父亲创建的崔氏集团可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奇哥是他惟一的儿子,将来会继承家业,像奇哥这么好的家世,却一点也没富家公子的浮华,倒追他的女孩简直要以打计算,但是奇哥却从来没和谁约会过,他说他一生只想爱一次。这样专情的人,现在可不多见了!”悱云推销着。

“你既然把他说得这么好,何不自己留着?”沈叶肚子饿了,忙着挑选喜欢吃的食物。

“他只把我当小妹妹嘛!再说我才十七岁啊。”悱云辩白,“但是我喜欢他做我小姑父。”

“乱说什么啊!”沈叶又拿了杯饮料开始喂自己的五脏庙。

“小姑啊!你不要老是吃啊,听我说嘛……”悱云端走了她的盘子。

沈叶无奈地叹气,不打发掉眼前这个麻烦,绝对别指望吃上东西,“你刚才不是说了,倒追他的女孩要以打计算,既然那么多女孩倒追他,他都没看上眼的,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会喜欢我呢?”

“我刚才看见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有很特别的东西哦!”悱云一脸得意。

“人小鬼大!”沈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心头莫名地浮起他的身影,他,姓苏是吧?

“小姑!”悱云一脸抗议,“别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我是说真的,奇哥人很好,他父亲崔墨可是商界的风云人物哦!”

“等等,你说他父亲叫什么?”沈叶截住了她的话,不会这么巧吧?

“崔墨啊,几乎每份报纸上都有他的报道!”悱云对她的孤陋寡闻再次表示不满。

“回去告诉崔墨,我回来了,来要回他九年前欠我的东西。无论他玩什么把戏,我都愿意奉陪。”沈叶脑海里浮出了那句满是恨意的话语,一下怔住了。

“小姑!小姑!”悱云推推她,“奇哥过来了。”

“叶子,你没事吧?”建奇一脸的关心,“你的脸色好苍白。”

“没事!”沈叶勉强扯动嘴角让它弯起来。

“真的没事?”他不放心。

“真的没事!”沈叶努力让受到冲击的情绪回复正常。

“那好!陪我跳一曲华尔兹!”建奇把手伸过来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沈叶头疼地闭了一下眼,“崔先生!我……”

“叫我建奇。”他截断她的话。

“好吧,建奇,我不会跳舞!”她下意识地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小姑,把你的手给我!”悱云不由分说地牵起沈叶的手放进建奇的掌中。

“悱云你……”沈叶轻责悱云,并想扯回自己的手,但已经被他握紧,“建奇,我真的不会跳舞。”“我教你!”建奇把她拉进了舞池,“你披着长发的模样,让人觉得你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女子。”“但我不是!”沈叶皱了皱眉,“我想最不需要保护的就是我了。”

“你很自信!”建奇笑了。

沈叶并不答,只是挑了一下眉。

“相不相信缘分这词?”建奇问。

“相信!”沈叶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认为我们两人是什么样的缘分!”建奇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朋友!”她认真地回答,并不回避他的视线。

“只能是朋友吗?”建奇微微一怔。

“是的!”沈叶点点头。

“我从来没喜欢过女孩子,”建奇停下了舞步,“在今晚之前,我以为‘一见钟情’这个词语不过是虚设,但是……”他顿了顿,正色地看着沈叶,“但是我碰上了你,我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轻易,而我相信你也喜欢我。”

沈叶笑了,笑他的自信和狂妄,“是的,我也喜欢你,但仅仅是朋友!”

“为什么!”建奇有点困惑。

“因为缘分吧!”沈叶松开了他的手,退了开去。

“我不会轻言放弃的!”建奇的话里有着强大的自信和决心。

她转身走开,“何必浪费时间呢!”

眼睛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叶望向酒店的旋转式楼梯,那里站着一个人。

“是他?”好巧,也对,在同一家酒店,这很正常。

他不动,静静地望着沈叶,深沉的眼让她一阵心悸,又一次觉得他好熟悉,沈叶定定地望着他,心底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这种感觉好陌生。

“叶子,叶子!”建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沈叶看了建奇一眼,等她再回过头,楼梯那里已经没人了,差点让她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幻影。

一股浓浓的失落在沈叶心头蔓延开来。

拒绝了建奇送她回家的好意,沈叶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地思考。

“你刚才在酒店里遇袭的事情,保镖已经告诉我了!”白衣男子皱眉。

“哦。”男子低垂着双眼,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听说有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白衣男子好奇。

“是,她又救了我。”男子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又?”白衣男子不解。

“机场里也是她救了我。”男子想起沈叶的笑容一阵心暖。

“不会是崔墨派来的吧?”白衣男子怀疑。

“不可能,要不是她我早死了,崔墨只想要我的命,不会这么大费周折。”男子摇头。

“也对,不合理,看来那女孩还真是你的福星了!”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又问:“那个耍蛇的人也被暗杀了?”

“是的,保镖押他回去的路上,他被消音手枪击中了心脏!”男子冷笑,“这就是崔墨的手段,不会留下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

“太歹毒了!”白衣男子一阵心寒。

“奶奶!”沈叶轻手轻脚地进门,见奶奶又在摇那辆古老的纺车。

“丫头,今天怎么没和你爷爷练武?”奶奶并没停下手中的活,“对了,我又给你做了块手帕,要不要给你绣上一片叶子?”

“奶奶,不用了!”沈叶接过蓝白格子的土布手帕。

打从把那块绣了叶子的手帕给苏维后,她就再也不在手帕上绣叶子了,给苏维的那块手帕就是独一无二的了。

不过,她也算是个异类了,人人都在用纸手帕的时候,她竟然还用落伍了一个世纪的土布手帕。

“最近听你爷爷说,你练武时有点心不在焉。这可不大好啊!”奶奶停了纺车,“你怎么了呢?”

望着奶奶慈和的目光,沈叶眨了一下眼,懊恼地说:“我也弄不清楚怎么了,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为了一个男人?”奶奶的话里带了点笑意。

“这?”她怔了一下,似乎是这样,“算是吧?”

“说来听听!”奶奶又摇起了纺车。

沈叶从机场枪战开始说起,在奶奶智慧的目光里,在吱吱的纺车声中,她总能轻易地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哦。”奶奶耐心地听她讲完,微微笑了,“傻丫头!你的缘分到了!”

“但是我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沈叶摇头苦笑。

“缘分本来就奇怪,要真能弄得清清楚楚,也就不算缘分了!不过听你这么说,那个男孩子也蛮危险的,你自己当心点,希望你和他之间不是孽缘!”奶奶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沈叶一阵沉默。

走出这个陈旧的院落。仿佛从一个世纪前走回来,爷爷奶奶喜欢清静又原始的生活方式,这里没装电线,自然也没有一切高科技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很古老,随便一把凳子、一只碗,她都得喊声“前辈”呢。

从山坳里出来,天已大暗。

沈叶推出她的机车,带好头盔,看着空旷的山路,不由滋生出一股想飞的冲动。于是她把机车的油门拉到最高,在弯绕盘旋的山道上,飞快地开着。隔着头盔的面罩,山风依旧刀削般,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飞的感觉!

正飞得兴起,车却没油了,只得停下来加油。这时,她隐隐听见车子疾驶的声音,还夹杂着碰撞声,沈叶不由得好奇地攀到陡峭的山壁上。

暗暗的天色,加上弯曲的山道,阻隔了车灯的光线。但是随着车声的接近,沈叶看清楚那是辆大卡车在追撞着一辆银灰的跑车。卡车紧咬着轿车,凭它的速度竟然能追撞跑车,很显然车子一定改装过,跑车迅速向沈叶的方向驶近,这时卡车又撞了一下跑车,跑车的轮胎打滑,车身旋了一下。沈叶惊骇,这摆明了是谋杀!她无法袖手旁观。

跑车中的人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弃车,但在这种情况下,弃车也和寻死无异,一来车速太快,二来后面的卡车随时可以撞死从跑车里出来的人。

该怎么帮忙呢?又不知道跑车里有几个人!沈叶暗自苦恼。

卡车又一次撞上跑车,跑车不堪重击,一边的车轮滑出了山道,糟!跑车支持不住了,开始往下滑,卡车步步进逼地撞上去,完了,神仙也救不了车里的人了,千钧一发之际,跑车门打开了,车里的人如狸猫般蹿了出来,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向山壁躲去。

只有一个,还好。

沈叶刚松了口气,枪声突然响起,把她松的那口气噎住了。

还有枪?跑车都已经被撞下山崖了,好歹毒啊!

冲锋枪狂扫,那人被逼在一角动弹不得,卡车开始倒车,意图明显。

不能再等了!

沈叶翻下山崖,发动车子冲了出去,大灯猛地对准卡车的驾驶室,突然的强光能让对方的视觉失去了焦距,虽说只有几秒钟,但已够了。

“快上车!”沈叶对趴在地上的人大喊。

他似乎受了伤,动作有些迟缓,等看清楚他的脸,沈叶一愣,怎么又是他!

时间不容许她发呆了,他一上车,沈叶便催动油门,车子如箭般从卡车和山壁的缝隙里飞射出去,枪声在背后响起,沈叶尽量让车子贴向山壁,躲避子弹。

就在她以为能够轻松离去时,才发现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是一起完美的谋杀,连前面的山道也已经被车子堵塞了,后面的卡车又追了上来,沈叶来了个急刹车,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轻松脱身——壁虎功也不是白学的!

但是他呢?从那群不择手段的杀手来看,他一旦落入他们手里,除了死恐怕也没别的路了吧?该怎么办呢?沈叶焦急地打量着环境。

“留下我,他们会让你走的!他们要的是我,没必要连累你。”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就冲着这句话,沈叶就救定他了,他绝对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看清了环境,她一愣,这不是爷爷教她练壁虎功的山崖吗?有好多百年老树在下方山壁上扎根。有了!

后面的卡车声已经很近了,前面拦道的车子也开始逼近,很庆幸他们都没开枪,似乎是想来个翁中捉鳖。也对,这种情况,照常理,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相信我吗?”沈叶掀起面罩。

“是你!”他愣住了!

“是我!相信我吗?”沈叶认真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相信!”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毫不迟疑的回答让她很高兴,“好,那么抱紧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别松手。”

“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他的声音里竟有笑意,怪人,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沈叶取下头盔套到他头上,然后返身猛催油门,车头的方向对准悬崖峭壁。

他们听见了好多声惊呼,对方万万想不到他们会冲下山崖去。

下坠中,沈叶努力睁眼看清周围的事物,感觉脚擦过了什么,她下意识地用手一抓,是一株树桠,可惜他们两人的重量加上下坠的冲击力,树桠无法承受,一下在她臂弯里折断。侧头避开迎面落下的树干,沈叶感觉到他们下坠的势头为之一缓,趁这间隙,她用力抱住了边上另一棵树,下坠才终于停止。

呼,成功了!

直到这时,冷汗才缓缓地浸透了沈叶背后的衣服。

山崖是向内斜削的,他们不必担心上面的人会发觉他们,但若掉下去,就不用劳驾杀手了。

这么挂着也无法支持太久,沈叶又抱住树干不能动,身上吊了个人,让她也没办法荡过去用脚勾树干,现在一切得靠他了。

感觉他探手伸向了树干,沈叶在心里为他祈祷,千万别手滑啊,万一松了劲,那……

也许是她的祈祷奏效了,他抓住了树干。

沈叶手上的负担减轻了,动作也开始灵活,开始帮着他慢慢地翻上树干,平时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却有点艰难,沈叶感觉自己的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痛,看来伤得挺重的。

他翻上了树干,又把沈叶扯了上去,然后取下头盔,揉着脑袋。

等她背靠着山崖,叉开腿坐在树根部位的时候,手臂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差点逸出口的呻吟,打量了他一下,就算有头盔保护,他也够狼狈的了,头发乱乱地混着汗水贴在额前,衣服上全是泥沙。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沈叶有气无力地问。

“哦!我没事,刚才跳车的时候脚撞在地上有点痛,现在也没感觉了!你呢!”他关心地问,同时仔细地打量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苍白吗?”沈叶用右手摸摸自己的脸,悄悄地想把左臂藏起来。

“你的手受伤了!”他却眼尖地看见了她被血染红的毛衣袖。

“没事的!”见他一脸的焦急,沈叶安慰他,“骨头没断,只是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皮肉伤而已。”

她心里有数,自己算幸运的了,第一棵树不算粗,不然非打上几个月石膏不可,这也是她刚才用左手去抱第一棵树的原因——本来就打算赔上一条胳膊的——右手才是留着救命的。

“还说没事!”他有点生气,不顾沈叶的反对,扯高她的袖子。

沈叶奇怪他的怒气,受伤的是她,他生哪门子气啊。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让沈叶把思绪拉到自己的伤口上。

是有点惨,青紫成片不说,还有好几道血口,幸好,都不深,多亏天冷穿了毛衣。

“好大的血口,该死的!”他从衣服袋里小心地拿出一块手帕,要帮她包扎,沈叶不习惯让陌生人触碰她的肌肤,从他手中硬是夺过手帕想自己包扎,但手帕入手的质感让沈叶一愣,迅速抖开折叠的手帕,她看见手帕角上一片绿色的叶子,这……

沈叶的脑袋刹时一片空白。

他见她发愣,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把手帕又抢回去给她包扎,他包扎的技术实在够笨拙的。

但是她现在是没空去计较这些了,这手帕是她当年送给苏维的,他也姓苏,难道他就是苏维,难道对他的熟悉感就因为他是苏维吗?

无法掩饰那分忐忑和狂喜,沈叶试探地问:“你这手帕真少见,谁送你的啊!”

“是我读书时的朋友送给我的!”他抬头望了一眼奇怪的沈叶,又看了一下自己包扎的手艺,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是第一次包扎。”

沈叶笑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夹杂着陌生的无法言喻的情绪彻底淹没了她,她的喉咙干涩,泪水无声地滑落。

“很疼吗?”他着急得手足无措,小心地给她拭泪。

“苏维!”沈叶轻轻地喊出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名字。

“是!怎么了!”他困惑。

“认识我吗?”沈叶急切地问。

“认识你啊,你救了我好几次!”苏维无法明白沈叶的表情,又哭又笑的。

沈叶换了个方式问:“爱哭鬼,我的笨笨好吗?”

“你?!”他愣住了!

“叶子?”他喃喃地吐出了她的名字,仿佛从箱子的最底层翻出一样东西,又有那么一点不确定,看着他急剧变化的脸色,沈叶知道他和她有着一样的心情,“你是叶子?”这一句虽然是问句,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很肯定了。

“苏维!”狂喜让沈叶忘记了男女有别,她忘情地抱住了他,他也毫不犹豫地抱紧她。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好久,苏维才轻轻地开口,他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拂动着。

“我也是!”沈叶靠在他的肩膀上,任喜悦的泪水浸湿他肩膀的衣服,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掉泪。

“又和你在一起了!感觉真好!”苏维的话里有着感动。

沈叶难为情地推开他,随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你的脸现在变大花脸了!”苏维用衣袖帮她擦脸。

沈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很脏,玩心一起又往他脸上抹了一把,得意地说:“你也变花脸了!”

“讨厌鬼,一点也没变!”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哼!”沈叶故意别开头去,突然又想起来,“刚才带你冲下山崖,怕吗?”

“不怕,我说我相信你,其实在你出现之前我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时候,我心里满满都是怨恨,也懊恼自己不听劝告,一个人出门。但当你神奇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带我冲下山崖的时候,我很高兴。”苏维一脸认真。

“高兴有人陪你一起走黄泉路吗?”沈叶扬了扬了下巴。

“不,我高兴的是我能在死前遇到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苏维急急地分辨,“记得在机场那次吗?那么多人,但是我却只看见你,我深信是你救了我。还有酒店里,虽然主观认定你是崔墨派来的,但潜意识里却相信你不会害我,觉得你好熟悉好熟悉,但是你变化太大了,我没认出你来!”

“好巧妙的命运!”沈叶开心地一笑。

“不,是缘分!”苏维纠正。

“笨笨还在吗?”她有点紧张,怕笨笨已经死了。

“放心,笨笨好得很,吃好睡好,胖得都走不动了!”苏维了解她的紧张。

“应该是老得走不动了!”她笑了,“它也十多岁了啦。”

“是啊!”苏维点了点头,“见了你,也不知道它还认不认得出来!”

“哼!认不出我的话,我就把它喂老鼠!”沈叶威胁的语气让苏维大笑。

她吐了一下舌头,也笑了起来。

“我的天使回来了。”苏维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沈叶直直地望进他眼眸深处,里面有她的影子,那他在自己的眼睛里也就只能看见他的影子,包括自己的心里。

她突然明白过来,其实自己的命运一直是和苏维缠在一起,以前是,现在更加是……

直升机的声音和枪声在上面激烈地响起,也打断了沈叶和苏维的对望,她万分戒备地抱住苏维,苏维却反抱住她,“别担心,多半是我的人!”

“只是可能而已!”沈叶想挣脱出苏维的怀抱,在他怀里,她觉得思想无法集中。

“你说过,当你救了我三次的时候,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从现在开始,我的命是用来保护你的!”苏维温柔地说着。

“苏维!”沈叶无言。

他沉默了一下,“在这世界上,都是别人欠我的,而我惟一欠的人就是你!”

沈叶听出这话有多么沉重和哀伤,双手更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分担着他的痛苦,“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你!”

“记得那年我们分手的晚上,我回家时,爸爸和舅舅还在书房谈公事。管家让我回房睡觉,睡下没多久,笨笨却不安分了。我想它是饿了吧,就偷偷去厨房找东西喂它,喂饱了它,它更精神了,逛到我爸爸的书房门外,我追了上去,在书房门口,我却听见了爸爸和舅舅在争执——

“崔墨,你也太狠心了,我都给了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苏名禄难过地按着胸口。

“哼!姐夫,我从不否认我是贪心的人!百分之三十算什么!我要全部!”崔墨冷冷地说着。

“你!你!”苏名禄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突然明白过来,“你在我的酒里动了手脚!”

“真聪明,不错!我是加了点料!”崔墨冷笑,“它可以让你死于心机梗塞!而且连法医也查不出来!”

“你……”苏名禄身体渐渐支持不住了,慢慢滑倒。

“姐夫啊,我这是在帮你,你这么想念我姐姐,早该去陪她了!”崔墨蹲下身子,拍拍苏名禄死灰的脸,“放心,我会会好好照顾阿维的,哈哈!”

“你会有报应的!”苏名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那时骇得完全没有了主张,想动,脚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一不小心,反而撞倒了摆在门边的花瓶,花瓶破碎声让我有了点力气,但只来得及躲到走廊的转角,崔墨就开门出来看了,要不是笨笨从他脚边窜过,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解了他的疑心的话,他一定会看见我。等我回到房间里,绝望和恐惧如洪水般淹没了我,我那时感觉好冷,如果不是笨笨在怀里温暖我,我真的以为我会冻死在自己的床上。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什么是恨,我发誓一定会报仇的。”

“不要再说了!”沈叶努力地抱紧苏维,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在他身边。

苏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笨笨代替你在保护我啊!如果不是它,我早变成枯骨了。”

上面的枪声歇了下来。

苏维望了一眼上面,“我还是低估了崔墨的势力,他竟然和黑帮挂了钩。”

“还说呢,差点就翘掉,你太大意了!”沈叶白了他一眼。

“多亏有你啊!女侠!”苏维抱了抱她,“我会重新布置复仇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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