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派弟子的腰牌。
月华派是秘密为宫廷服务的门派,只效命于女皇,即使是皇女也不清楚详细情况。月华派出现在清风关,如果是女皇指示的,顶多是监视百里溪云,不至于作出背叛西康的举动。唯一的解释就是月华派已经暗中违背女皇的命令,脱离掌控。
其实宁阡陌和百里溪云都是月华派弟子。前文提到过秦玉不知什么原因被逐出师门,可秦玉却有象征月华派掌门标志的血月九华。也就是说现在的月华派有两支,一支是秦玉门下正统月华派,另一支是表面效命女皇,实际已经背叛的月华派。但这只是猜测,不能只凭一个腰牌就对整个为朝廷效力世代的月华派妄下结论。
“这……我是月华派弟子,月华派只效命于女皇,所以我更不可能是您所说的奸细。”月华派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涉及到女皇的秘密任务。此时身份暴露只能承认。
“那到未必,那这个怎么解释?”百里溪云又掀开一个盘子。
众人看着,面露惊讶。
一封信。百里溪云打开,念道:
牧仁将军亲启:清风关内又有三位夫长死亡,民心惶惶,军心已乱。三日后戌时,西门,里应外合。——曹雨菲
百里溪云盯着曹雨菲,不说话,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宋丝木看着曹雨菲,又看看百里溪云,在两人脸上来回的看,“上次晚晴妹子……不也是这样的吗?”
“这次不一样。”百里溪云脸上有些悲戚,“自从开始怀疑小……曹雨菲起,就密切注意她的行踪。”小雨两个字,再也叫不出来。
“本宫派去的人看着这封信产生,再到藏在羊尾巴底下混出城,直奔北腾营的全部过程,我都知道。”百里溪云直视曹雨菲的眼睛:“为什么?”
曹雨菲深深的闭了眼睛,沉默。
“你不说我也知道,本宫调查了你的身份,你是前朝爱国将军曹美荷之女,你背负着你母亲的遗志!你确定你母亲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吗?”百里溪云依旧最擅长攻心。“还是你只是想要复辟早已覆灭的王朝?若前朝善待百姓还会有现在的西康吗?现在的百姓生活比前朝差吗?”
“闭嘴!少拿你的仁爱装腔作势!你口中的西康王朝安定是你想要的!不是我的!你身在皇朝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母亲的期待对于儿女是多么重要!”曹雨菲眼里闪着……鄙夷?
百里溪云不知怎么接话。因为她确实不能明白。
有一点很清楚,曹雨菲作为前朝余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看来要彻底清楚隐患,任重而道远。
当宁阡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北门黑压压的北腾军,牧仁凰梅你是否遗憾,你本不想发动的大举进攻还是在所难免。
回想起第一次登上这里是刚来清风关不久的事。那时候感觉如此的不真实,还傻傻的幻想是来旅游的,还期盼着突然就回到现代。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有那样荒唐的想法了呢?是跟非离的慢慢接触,还是我有了狼羽队的伙伴?抑或是清风关一直兵临城下的现状让我没有时间逃避?都有吧,人慢慢会变的。
我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不适应这个时空。我适应这里,但我还是……孤独!抬头望着湛蓝的天,天空是一样的。
只是鞋换了底还是原来的鞋吗?那么再换了帮呢?
秦玉冒充邱安竹将军站在北门的时候,御北军沸腾了,她们本来就是邱将军带来的,这种从心里的感觉只有军人能懂。
“牧仁凰梅,何故屡次欺我百姓,犯我边境?”百里溪云站在城墙上喊话。
“我北腾与前朝一向交好,自从你百里当政对我北腾多次欺压,我们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
“笑话!前朝与北腾签订不平等条约,每年上贡,与我西康何干?”
“所以北腾要你们知道不尊重我们的下场!杀!”牧仁凰梅一摆手。战鼓声起。
三通鼓罢。士气正浓。
城下冲出一队骑兵。士兵与战马的全身被厚重铠甲包围,连面罩都是铁的,只留两只眼睛在外。
竟然是重骑兵!包装一万人重骑兵的费用能建一座小型城镇。
“弓箭手!射!”城墙上无数的弓箭向重骑兵射去。
城下重骑兵不躲不闪,任由箭矢射在自己身上,持续有序的拉开弓箭,直直向城墙射去。一队射完立刻装箭,第二队再射。竟然是重弩!随身携带的重弩!第一次在战场上出现的武器。是普通箭矢的五倍之多,但看有很多箭矢插在城墙上便能明白!
城墙上很多士兵被这种奇怪的弓箭袭击,惨叫声不绝。
百里溪云心知不好,“投石车!准备!”投石车都是攻城一方用的,此时守城方用不可谓不奇怪。
城墙上一面盾牌防御,一面后方准备投石车。
城下重骑兵开路,盾牌手搭建盾墙向前移动,乍看就是一面移动的铁墙。后面跟着步兵,扛着云梯。
一块块大石头砸在厚重的盾牌上,有的盾牌劈裂,新红的血液顺着冰冷的铠甲流到地面。
城墙上锋利的箭矢不断射击着重骑兵。有的弓箭射向墙垛间的御北军,躲闪不及,从高高的城墙上摔下,惨叫声从墙上一直持续到地面,然后戛然而止。
投石车只能远程攻击,对于城下的重骑兵和已经到跟前的士兵无可奈何。只能靠弓箭射击。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虽然北腾军的后方在投石车的作用下损失很大,但御北军前方的守备在重骑兵的作用下也损失很大,有几次都有一小股士兵攀上城墙,只是后援不足,不得不撤回。
“咱们不是把曹雨菲的信掉包了吗?按理说西门应该是主攻啊!”百里溪云问秦玉。
“莫急!还不到时候!即使做样子也不能做的太假不是?”秦玉看着早已显露疲态的众将士,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