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童年的那些事,太多已经忘记,只剩某些深刻的碎片般记忆,仍旧让我牢牢记在心里。——梅小影回忆录
第一幕累与适应
有一天,梅小影被大舅妈支使得团团转,累得跟死狗一样,她愤愤道:“累死了。”
她一生气就回了爷爷梅大山家,回去后,看到堂弟梅小风一个人在大门外看家,将一小捆一小捆柴草绑好堆到墙沿上。
梅小风坐在凳子上,有一个没一个地摘着花生。梅小影对小风喊道:“小风,你在干嘛?”
“哎呀。”梅小风喜道,朝小影跑来:“太好了,小影你回来了,今天都没人跟我玩了。”
梅小影抓着他的黑灰手:“胖妞、狗狗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家。”
梅小风抽出手连比带划,说道:“胖妞去小河里捉鱼了,狗狗跟他妈妈回外家帮忙插秧了。”
“你怎么不和胖妞去?”梅小影的肚子“咕噜”一声,脸上升起一丝红晕:“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还有粥。”梅小风带小影去厨房,从铝饭锅里端出一大盆:“给你吃。我也想去的,但我妈妈说下水里会感冒,让我在家捆柴火。”
“吃完我帮你捆。”梅小影不跟小风客气了,平常时候她是吃不那么多的,但她实在是饿极了,小影连勺子也省了直接端起盆像喝水一样喝了起来。
小风让梅小影如此豪迈的吃法吓倒了:“慢一点,慢慢吃,你这么饿是不是你外婆不让你吃饭?”
“是我大舅妈。”梅小影打了个嗝,差点被呛了,满足地似乎活了过来:“你不知道,我舅妈早上就让我吃一碗菜叶粥,却要我和妈妈干提水、洗衣、喂鸡、浇菜、剁猪食那么一大帮的活,然后可能还要去捡柴火,放牛捡蘑菇,还有在田里插秧,我要饿死了!!”
“呜噜。”梅小影对着粥盆又干了一大口。
梅小风激动了:“那你不要回去了,回来住好了。你走了,胖妞老是期负我……”
梅小影摇头,咽下一口粥后道:“不行,我妈妈还在那里呐,我不能丢下我妈妈?”
干了一盆粥后,梅小影满足地叹了口气:“我来帮你卷柴火。”要是以前,她可能不会主动,现在经大舅妈一锻炼,梅小影才知道食物有多珍贵。
她吃了小风的东西,就必须帮他干活。
做完活后,梅小影向小风告辞。
日子总是忙碌的,经过和小风见面一事后,梅小影正向一个勤劳能干的人转化。
吃过早饭,梅小影和表妹趁着太阳未高,空中余有阴凉,往山上去砍些。昨日她和表妺看见一棵柳树时,说好要去那里砍柴。
拢落树叶,砍树枝,走走停停做了半个上午,俩人已经绑好一捆,竹筐内也装满了引火用的松枝和松塔。
收拾好后,两人往家赶,像蚂蚁搬家一样来回搬了两次。上午的活算是做完了。
午饭过后,便要去蕃薯田里除草和顺便放牛,另外,鱼草也要割回去。
梅小影开始觉得累,后来适应了,加上有表妺分担干活,一天的活已经能轻松做完。
到了晚上,晚饭后是休息时间,也就是看电视和洗澡睡觉了。这是一段开心的时间。
此外要说的是,表哥已经去村里的小学上学前班了,梅小影和表妺都很羡慕,但她们要上学还要等到明年夏天,还有很久很久的样子。
第二幕钓鱼
明天是星期六,表哥不用上学,他又有时间在家瞎糊闹了。
因为当晚电视上有个人在钓鱼,李芹蓝看了,便吵着李泉舅舅帮忙做个鱼钩,结果大舅舅不肯:“做那个干什么?”
“你帮我用小钉子扭一个,不就行了。”
大舅舅不愿废力气:“去你爷爷家借吧,我记得那里有一根鱼竿,还是我小时候做的,你去拿吧。”
芹蓝表哥高兴极了:“那我去了!”
“表哥等等我,我也要去!”梅小影好奇那杆鱼竿,跳起来跑着跟去了。芹英跟在后面:“等等我,我也去。”
到了外公家,梅小影跟在芹蓝表哥后面,问过外公后,一起从杂物间里抱出一根两米长的鱼竿。鱼竿又笨又重,他们几个小孩根本使不开。
“爷爷,鱼钩我拿了啊,明天钓了鱼请你吃!”李芹蓝说着,便想解去鱼钩上的绳子。
“等一等。”李大河外公忙阻止道:“你去哪里钓鱼?大河里可不准去。”
小孩子去河里钓鱼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大鱼扯进河里。梅小影也想钓鱼,不过她和李芹蓝不一样,她只想到小溪里捉些小鱼小虾。
“那河里不去了,我去小河里钓。”李芹蓝继续和鱼钩上的绳子奋斗。
李大河说道:“别动那么,到里面找找,有个鱼兜的,用那个捉鱼更怏。”
梅小影刚才看见了,和电视上那些姑娘捉蝴蝶用的网兜很像。梅小影跑进去,转头拿出一个网兜:“外公是不是这个?”
“对,拿这个去吧。”外公推荐道。
李芹蓝大眼睛眨呀眨,极为欢喜:“这个鱼兜我要了。”李芹蓝将鱼竿塞给梅小影,从她手里将网兜抢了过来:“爷爷,我走了,明天送鱼给你。”
李芹英跟在哥哥后面跑走了。
梅小影将鱼竿抱回杂物间,抬头一看,墙上面还挂着一个鱼篓。她很高兴,伸出头来对外公说道:“外公,这个鱼篓可以给我吗?”
“一个怎么够!”李大河同意,不过却另支了个招:“让你外婆教你做一个,你学会了,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梅小影跑到外公家的厨房,缠着外婆帮忙。
小舅妈陈糖糖在边帮着洗碗:“砍些柳条、竹枝回来,过会舅妈帮你做。”
每次看到小舅妈的大肚子,梅小影都很担心,万一肚子撑破了怎么办。梅小影并不想麻烦他。
外婆何二黄意见相同,道:“还是我来教你,二媳你千万别乱动。”
梅小影从厨房找到一把半月镰:“我去了,很快回来。”
“芦苇杆也可以,去柴房里找一找,有很多。”外婆拉住了小影,不让她去:“山上太黑,遇到蛇怎么办,还是去柴房里找吧。”
“好,我去了。”梅小影立刻钻到了厨房后面,站在两捆芦苇前攀找了起来。
…………
用了不少时间,梅小影跟外婆学会了编鱼篓,顺带还会了编筐,她提着两个鱼篓跑回了家,把自己做的那个鱼篓(更丑的那个)送给表妹。
不想,芹英不要,她还拿了个塑料袋给梅小影看:“我在捉青蛙的袋子上剪了很多孔,明天看谁捉的鱼多!”(那是钓青蛙的袋子,是把塑料袋或裤腿套在竹圈或铁圈上,用线缝住。)
梅小影不想表妹这么聪明,做了这样一个“网兜”去网鱼,她决定:明天去砍更长的竹枝,定要做个更大的鱼篓出来。
不过,当天夜里飘过一场大雨,钓鱼计划泡汤了。原因是大舅妈见下了雨,要他们明天去山上捡蘑菇。
梅小影和芹英芹蓝只有改了计划。
捡蘑菇是件开心的事,比砍柴容易,又有趣,梅小影喜欢做这个。
夜深了,梅小影和妈妈在睡前说了会话,往花妈说了些她小时候捉鱼的事,她想着是提畚箕去,还是拿塑料袋去捡蘑菇的时候,忍不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