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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魔法之路

离开城堡大厅,诺恩没有立可去完成杰尔夫交予的任务,远征酒馆的商队会在后天返回利文德拉,他只要在那之前完说服路特便算完成任务了。说服路途并非什么难事,反倒是魔力的凝聚,一直困扰着他。

目前,城堡里唯一能够谈得上话的赛格,在魔法的方面又帮不上忙,关于自身凝聚魔力成为法师学徒的问题,需要诺恩花费大量的时间慢慢摸索。

漫长的摸索需要足够耐心,特别是所追求的东西已经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他需要忍受住这种折磨。

诺恩不止一次想要向莱纳法师寻求帮助,可最后依然咬牙忍住了。对方不一定会帮他解答问题,而且诺恩也相信自己能够解决问题。他决心走上法师这条路的时候,注定需要忍受孤独,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无法解决的话,又怎么能够成为一名法师呢?

穿过长廊,在卫兵的监视下回到城堡高塔上的房间。从窗户边瞭望远方,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如果配合法师观察法师,足够监视城堡方圆十里的区域。这原本是莱纳法师的寝室,自从他搬家藏书室后,杰尔夫便不情愿的把这个地方划分给诺恩。

诺恩打开窗户,瞭望灰色的荒野,深深吸了口气,用双手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喃喃自语道:“不要放弃,别忘了你是穿越者,一定能成功。”他坐在床上盘腿冥想,花费几分钟便进入冥想的状态。

其实,冥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只要能够使自己的身体得以放松,不管是躺着,坐着,靠着,任何姿势都可以方式都可以。

冥想是一种奇特的状态,进入深度冥想后,大脑里会变得一片空白,人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肉体,思绪仿佛在虚空游荡。

这种状态之下,眼前所看到的事物也随之变化。散发出不祥气息的黑色迷雾笼罩着紫罗兰城堡,那些迷雾由诅咒和死气等负面能量构成,赛格牧师还未完全城堡的驱散任务,等待笼罩城堡的黑雾消失之后,这座城堡才正式恢复正常。

诺恩小心的避开这些稀薄的黑雾,用精神力去寻找黑雾中格格不入的乳白色雾气,那是魔法的能量,他需要抽蓄一丝的能量融入自己的意识力,构成自己魔力的源泉。这些魔法能量就像是顽石,任由诺恩用意识去拨动,驱赶依然无法撼动它。

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度冥想,诺恩的精神意志的变强了不少,他没有在为那一丝丝的魔法能量而费劲心里,反而将思绪能够投向更加遥远的远方,寻找更多,魔法能量更加充足的地方。

诺恩抬头遥望西方,一股庞大稳定的魔法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知道法师协会所谓的魔力引导,也仅仅是创造一个魔法能量浓度极高的区域,让人在里面进行冥想,增加魔力凝聚的几率罢了。他深信如果自己能够呆在魔法能量充足的环境下,凝聚魔力绝对不成问题。

诺恩控制思绪向西边飘去,越过荒漠,穿过沙丘,深入废墟之地。他的灵魂仿佛被那股迷人的魔法能量所吸,不断的向远方飘去。

回过神的时候,诺恩愕然的发现自己深处一片黑雾之中,彻底的迷失方向。深陷永无止境的黑暗,黑雾中的负面能量,正在削弱意志,侵蚀他的思绪。

当诺恩的思绪散于虚空,他的意志和灵魂就会惨遭重创,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魔法之路甚至有可能阴沉而断截。

不!

为了这条魔法之路,诺恩已经赌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现在一旦失败,他将一无所有,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床上盘腿而坐的诺恩,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额头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平淡的表情皱起越发的凝重。在冥想的世界里,他正在黑暗中苦苦挣,试图从黑色的雾海中脱离,不管从任何的方向移动,所有的退路完全被堵住了,思绪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轰!

诺恩徒然睁开浑浊的眼睛,脸色一片惨白,与思绪失去联系的刹那间,他感觉耳边传来无数的炮响,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麻木、呕吐、头痛各种负面的状况入潮水般涌来,他看上去随时可能晕倒。

最令诺恩惶恐的是,他的意志正被削弱,这些年的苦心冥想,居然瞬间化为乌有。忽然,一种莫名的绞痛传遍全身,他煞费苦心寻找的魔法之路,难道就要这么断了么?

诺恩无力的倒在床上,任由撕裂灵魂的痛苦摧毁他的意志。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忽然想起自己最初按照《论魔法回忆录》上地记载进入冥想的时候,也曾经遭受到这种非人地疼苦。《论魔法回忆录》书上的冥想方式和莱纳法师的冥想方式截然不同,那种方式就像是在自残,每次冥想都需要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但自己不也坚持过来了么?

难道就这么失败了?不,我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什么?

诺恩咬牙忍受痛苦,按照《论魔法回忆录》记载的方式进行冥想,以试图减缓痛楚。

骤然,飘逸在附近的一股细微的魔法能量,居然被他的意志所影响,逐渐的融入诺恩的身体里,原本虚弱的意志抽出一丝丝的能量,融入了身体力,一丝丝的凉意,就好像干涸的河流遇上及时的细雨。

居然成功了,他居然成功了!

头痛的症状正在得到减缓,诺恩在本能的催促下,贪婪的摄取漂浮在虚空的微弱的魔法能量,一点点的允吸,融入思绪里。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痛苦欲裂的感觉终于松弛了下来,诺恩疲惫的松弛身体上的肌肉,惨白的面庞上却带有一丝丝兴奋的笑容,那是绝处逢生的喜悦。

诺恩知道自己成功了,未来的魔法之路,已经为他而敞开了。

莱纳法师的书上明确记载,当自身凝聚魔力之后,便能够感受到虚空魔法能量的流动,这些魔法能量会被魔力的吸引,与血气炙热不同,魔力感觉有些凉爽。凝聚魔力成功之后,并不代表就能够施展魔法,在完成第一个施法后,才能够被称为法师学徒。

诺恩自身的魔力依然还太过于弱小了,还不足以用来施展进行法术,他需要漫长的冥想才能够完全毕生第一个法术。在那之前,诺恩需要一次漫长的休息,补充耗损的精力。

直到第二天正午,诺恩才浑浑噩噩的醒过来。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确定自身的魔力,能够感受到四周微弱的能量流淌后,不由松了口气。

那并非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梦,他真的已经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诺恩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他甚至想要大声欢呼,告诉世人,他已经成为拥有魔力了。

冥想,对,冥想!

他现在需要通过冥想来巩固这股魔力,凝聚魔力后,身体便会从虚空的能够吸收魔法能量,就像吃饭一样成为本能,这个过程很慢,所有法师才需要通过冥想增强自身的魔力。

诺恩的冥想直到傍晚地时候被杰尔夫派人唤醒宣告停止。这位年轻的爵士显然有些不耐烦,对于他的消极罢工感到不满。

杰尔夫派人过来找他,估计是打算催出自己尽快完成任务吧!

诺恩整理身上地衣着,不由想道。从斗篷内的夹层袋子里,掏出小片的肉干塞到嘴里,慢慢的咀嚼咽下肚子,和士兵一起离开房间。

大厅里,杰尔夫正在和莱纳法师交谈,两人听到脚步声之后,便停下交谈,老法师抬起头,望着诺恩,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你成功了?”

杰尔夫不由皱起眉头,似乎听不懂莱纳的那句‘你成功了’是什么意识,什么成功了,竟让法师的表情如此惊愕。

法师问:“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诺恩也不隐瞒,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幸好法师的眼里没有杀意,诺恩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他起初还一直担心,害怕自己成功凝聚魔力后,法师是否会对自己露出杀意。不过,现在看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对方会杀死自己。

“我还以为你还需要在登上一段时间,你的天赋和努力让我惊叹,布兰在这方面不如你,他跟来我好几年了,如果他有你现在这样努力的话,也不至于落到下班下场。”莱纳法师想起自己死去的学徒,脸上不由露出感伤。

布兰就是死在这大厅之中,不仅仅死了,连灵魂甚至被怨灵给啃食了,下场十分的凄惨。

“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法师对诺恩说了一句,起身走向藏书室,把杰尔夫独自一人凉在大厅里。

听了法师的这番话,杰尔夫终于明白那句‘你成功了’是什么意思,眼前这个低贱的冒险者居然成功凝聚出魔力,成为一名法师学徒。

杰尔夫看向诺恩的目光有些复杂,更多地确实嫉妒,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想要成为一名法师,杰尔夫也不例外,法师这个职业比起骑士要更加令人尊重,如果他以前是一名法师,哪怕是学徒也不至于被人向丧家之犬般赶出领地,一路担心受怕敌人的刺杀,躲到这儿来。

这个该死地贱民,诺恩成功凝聚出魔力之后,也算是让杰尔夫的计划彻底落空了,如果他原先是一个平民,自己还有把握收服对方为自己所用,沙狐现在凝聚魔力,成为法师学徒之后,前途可谓是一片光芒,从法师的语音,行为的转变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样地一个桀骜不逊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乖乖为自己效劳呢?

看着两人离开后,杰尔夫忽然唤来守护在大厅两侧的士兵,吩咐道:“告诉卡铎骑士我有事要和他商量,让他过来一趟。”

杰尔夫的心里滋生出一丝的杀意,彼此双方的关系并不好,一旦对方留给对方成长地空间,便是给予自己寻找一个强敌,对待敌人就应该扼杀于摇篮之中,第一次,杰尔夫的眼里杀气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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