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不疼你还能疼谁?”胡青栾被花月莘的模样逗得一笑,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花月莘娇俏的鼻子。
母女团聚嬉笑温情的画面本该是美好的,谁知突然入内的小厮丢下的一句话让享受幸福的二人从头凉到了脚。
“二小姐,老爷此刻在书房等着你。别误了时辰。”小厮说完欲走。
“且等等。”胡青栾懂得察言观色,但见这进屋的小厮面色不善,拍了拍有些慌乱的花月莘让她暂时静下心来,然后胡青栾抬眼温柔大方一笑,亲和巴结地说着“不知这位大哥可否透露些内幕,这老爷找莘儿所谓何事啊?”
本想传完话便速速离去不与这晦气的香和园沾染半缕关系的小厮在听得胡青栾口里这一声衷心的‘大哥’时,心里便也有了一丝畅快与得意,这脸上的虚荣和嘚瑟是想藏也藏不住,一个姨娘,虽然是不得宠的姨娘,好歹是有身份的,而且他只是主人身边的跟班,作为一个被人使唤的奴才能得到一个姨娘不合身份的尊称,实在有些得意忘形。
小厮索性好心情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花月莘与胡青栾喜的一笑才好心提醒道“老爷现在很生气,似乎要为七小姐的昏迷怪罪二小姐。二小姐此去还需小心谨慎。”
“谢谢这位大哥的提醒”胡青栾听了这话虽然是笑也僵在了脸上,还是不忘陪着笑脸,朝身边的花月莘使了使眼色,花月莘明白过来拿了一锭银子去给那个小厮,然后只见小厮千恩万谢地出了门。
“怎么办啊娘?爹会不会把我再关进幽暗的祠堂。我不要去那里!莘儿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了。”花月莘急急地抓着胡青栾的手不放,脸色泛白。
“这次恐怕不是再关祠堂这么简单了。”胡青栾说道,根据刚才花月莘对她讲的众多事情来看,如今花月莘在花清扬的心中早已没了分量,而花月雾正得他疼爱,上次莘儿诬陷了花月雾都被花清扬严厉地关进了祠堂,这次恐怕更是逃不了一场大祸。
“那怎么办!难道爹会像赶三妹那样把我也逐出花家?”花月莘一听胡青栾的话更是觉得大祸临头,差点吓得晕过去。“娘,你救救莘儿吧,莘儿不想离开。”
“先别急莘儿,你听娘说,等会儿无论你爹如何发火责骂你,你都一定要俯首痛哭,一个劲儿的认错,装出的确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样子,你爹向来心软见不得柔弱可怜的,所以只要你一直哭,伤心的哭,他定会轻饶你,不但会饶了你,说不定还会觉得花月雾突然晕倒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
胡青栾看着忧心忡忡的花月莘再三嘱咐道,花月莘这才战战兢兢的出了院门朝花清扬的书房走去,每走一步都只觉步伐沉重,像拖着万吨铅似的。
书房内,花月莘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这偌大的书房寂静地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到。
见到花清扬负手站在窗前不发一语,这沉闷恐惧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使得花月莘偶尔胆怯地抬眼去偷瞄几眼花清扬的神情。
花清扬的眼睛移到花月莘身上时,眼角闪过一丝怒意,见着角落里花月莘的胆怯和心虚,眸色更是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