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是谁。
琉璃般的眸子在夜色中十分晶莹,沐靳凌轻轻对着睡梦中的花月雾说,那模样十分委屈,一脸苦巴巴地说:“躺在我的怀里竟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云暖怎么感觉像被你戴了绿帽子一般难受。”
握着她的手,沐靳凌也顺手圈着她,让她靠得舒服一点,不久便见花月雾沉沉地睡去。“小七。小七——”
清早的晨光洒进了窗户,花月雾微微有了丝知觉,绝美小脸上的长睫毛就像蝴蝶一般快要振翅而飞,她的耳边不仅能听到鸟儿的鸣叫,还能听到有人在温柔而急切地呼唤她,这个声音就像迷途中的导航灯,渐渐指给她明路。感觉手里的温暖,花月雾渐渐努力睁开了疲倦的双眼,眼前穿透一片灰白了无生气的白色雾霾,恍然间,她偏过头迷茫得近乎呆滞地眼光落在手边,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在手心,顺着手臂往上看,是凤修远一张心疼而焦急的脸。
凤修远欣喜万分,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方才舒心一笑放心道:“没事了小七。”
一直站在门口的乐香听见花月雾醒了过来也是喜极而泣,忙撒丫子便冲去花清扬的书房禀告。
花月雾神色依旧有些茫然无解,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张俊美中透着关切的脸,凤修远端起药细心地在唇边吹了一下递到她的面前,她只配合地张了张口。
苦口的药汁慢慢在唇齿间划开,一丝丝苦味让她眼眸渐渐恢复清明。
昨晚虽然睡得昏昏沉沉的,但潜意识里似乎觉得有这么一个人一直陪着自己,在她彷徨无助时伸出了手传递给她温暖,这缕温暖驱散了她内心的惶惶不安,带给她安心。就像刚才被他握在手心的温度一样,难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凤修远一直陪着她?
“怎么了。还很难受吗?”凤修远看了眼神还未聚焦的花月雾,见她不言不语地望着自己,他放下手中的药碗,拿出锦帕替她擦着嘴边的药汁。
花月雾感受着唇角边温柔轻抚的动作,讶然抬眸,眸色复杂,摇了摇头。
昨晚似乎身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那炙热焚心的痛处几乎快将她淹没,一幕幕破碎的画面出现她的脑海,那些似乎是她曾经丢失的记忆。她想知道更多,但是怎么也挣脱不了梦境中的无力。
“大夫说你的宿疾之症又发了,这几日还需要静心调养,万不可动气动怒伤了根本。”
凤修远嘱咐的话仍在耳边,花月雾却突然回想起来曾经卿轩对她说过的话:你自小体弱便是源于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这种顽疾不易根治,只能好生将息减缓次数的复发,这粒药只能延缓你五年的痛楚。
如果不是这次突然病发,她竟真的忘了原来五年这么快就过了。
当年她被卿轩救起时便奄奄一息,直到不久又旧病复发,卿轩无奈只得将一直随身珍藏的药丸‘囚心露’喂给了她,这囚心露是难得的良药,不仅能延缓重病,还能提升练武之人的内力,以此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五年来她一直平平安安,如今这五年已过,她虽然也身负精湛地医术,被世人称为‘医仙’,可对于自己的病症却也无可奈何。花月雾的沉默不言被凤修远误以为是她担心自己的病情,他轻声的安抚着“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她点点头,眼眸恢复了清澈,唇角弯起一抹柔美的笑。
花清扬和乐香走进屋内时便看到花月雾与凤修远二人互相对视而笑,花清扬与凤修远曾有几面之缘,花清扬以前虽然经常外出经商很少顾及到花月雾,但凤修远与他女儿青梅竹马的情义花清扬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对于凤修远的人品和家世,如果把小七托付给他,花清扬也很是放心,只是没想到当年他们俩不知因为什么原由还是分开了。
就在花清扬十分急躁担忧花月雾的病情时突然听到凤修远前来探望小七,想到曾经小七和他之间也算有段情义,索性还是以礼相待,引凤修远进来见见小七,如今看见自己女儿平安无事地醒过来,花清扬还真的很感谢凤修远。只是乐香一直没想明白的就是,她昨晚明明守在小姐的床前,突然听见门窗有响动的声音,她起身去看,才走至窗前头一晕便倒了下去,可是为什么她醒过来时会好好地睡在一旁的软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乐香看着这个陌生而俊美的公子,虽然他的模样十分温和阳光不及紫衣公子的妖娆华丽,但只要对小姐好的,她都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