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伤势一刻也不能拖延的心儿,花月雾准备去求那个很少来关心自己的爹,可是去到花清扬的院子时,下人说他有急事外出了,可能需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无奈,昨夜在二夫人房外跪了良久,她才答应花月雾送心儿去医治,当花月雾回到房间后,一整晚都担心心儿的伤势而无法入睡,她想起心儿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口就不断地流泪。就这样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花月雾浑浑噩噩地起来,双眼红肿,整张脸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外边是喜婆欢天喜地地声音“七小姐您起了吗?该好好地梳妆打扮了,再过不久樊公子的花轿可就要到门口了”
花月雾没理敲门声,任凭喜婆她敲着“雾儿小姐,快起床了,可别误了吉时呀”话音一落,门也随之被推开。
喜婆扭着水桶腰来到花月雾面前,看着她已经乖乖在铜镜前坐好更是心下那个满意,但当喜婆看见花月雾红肿的双眼里还不断垂着眼泪时,她安慰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即使再舍不得娘家,女儿家到了这个年纪都是要出嫁的嘛,七小姐快别哭了,你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张小脸儿都哭皱起来了。”
一边安慰着花月雾,喜婆一边替花月雾梳妆。
金钗、胭脂水粉、凤冠霞帔、所有出嫁的东西喜婆都往花月雾头上脸上塞,只求将新娘子打扮得美美的,人家新郎官儿看了才满意嘛。
“我的丫头呢?你知道她被送去哪里医治了吗?”花月雾看着镜中替自己忙活的喜婆,面无表情地问道。“她可是我的陪嫁丫头,我习惯了她照顾我的起居,即使嫁到樊家,我也要她陪着我”
花月雾知道,如果自己去问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肯定都不会告诉自己心儿去了哪里,所以她只有赌一把,向这个消息面儿十分广泛的媒婆来打听。
“虽然我不知道七小姐说的是谁?但是今早我听见花府内的下人说,昨晚一个受伤的丫头因为得罪了二夫人被送去揽月轩了。”喜婆见怪不怪的说。
对于富贵人家把自己府里不听话的丫头送去青楼是常有的事儿。
花月雾一听受伤的丫头,心蓦然‘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喜婆说的是心儿?她扯着喜婆的手着急的问道“揽月轩是什么地方?治病救人的吗?”
喜婆看着一脸着急和天真茫然的花月雾先是一怔,随后哈哈笑道“七小姐果真是足不出户啊,这揽月轩可是姑娘们做迎来送往生意的青楼啊。”
什么!?花月雾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虽然她是没出过这个院子,但还是多多少少了解青楼二字的意思。这良家女子一进那种地方可就是生不如死,清白全毁啊。
花月雾看着依旧喜呵呵帮自己盘弄头发的喜婆,她的五指深深陷进掌心细嫩的肉里。
二姨娘欺骗了她!她竟然将心儿送去了那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地方。花月雾此时一直都无害明亮单纯的双眼头一次蒙上了恨意。
“不梳了,快些给我穿上衣服,我要立刻出嫁。”花月雾只有尽快出了这花府才有机会去救心儿。所以她一定要抓紧时间,每再拖延一秒,心儿就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