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该命丧悬崖的花月雾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到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落得这样凄惨的地步。
本是高高兴兴出来的一众姨娘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禁也有些错愕。
她们深知此刻留在这里也多有不便,于是便纷纷告辞离去。
姬慧蓝看着一众妾室离开的身影又见她们眼底的嘲笑不禁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一切本应美好的结局都会被莫名其妙的颠覆成另一种悲剧?
姬慧蓝愤怒不已,双颊气得通红,两只眼睛瞪大,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只是恼羞成怒地吼道“还不将三小姐抬进去,找个大夫看看伤得怎么样。”
不一会儿,花月嫣由丫鬟扶去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已经卧床休息,随之大夫也到了。
花甲之年的大夫替花月嫣把了把脉,又查看了脚边的伤势,皱皱眉头说道“小姐掉入寒潭,虽时至夏日,寒气依旧侵袭全身,加上水中尖刺的物体将小姐脚踝划伤,许是小姐在水中挣扎时不免伤了筋骨,要想今后不留下任何缺陷,小姐这一个月之内是万万不能下床走动的。”
“大夫,你救救我。”花月嫣苍白着脸,虚弱地哭着。
“大夫,请你一定要把嫣儿的脚治好,再有五天就是裙音荟了,要是这一个月都不能下床走动,这可怎么办” 姬慧蓝在一旁听着也是焦急如焚,拉着写药方子的大夫说道“不管花上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嫣儿的脚能尽快恢复。”
“老夫尽力而为吧。”看着一脸焦急的姬慧蓝,老大夫放下毛笔,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无奈地说道。
接过药方便唤来身边的丫鬟去抓药,然后转身瞪了花月莘与花月雾两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啪”一掌拍在桌上,姬慧蓝看着花月莘厉声道:“你说,这怎么一回事!”
花月莘被吓得身子一抖,怯怯地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姬慧蓝,忽又低下脑袋小声说“三妹去潭边玩水,一不小心便掉下去了。”
姬慧蓝看着蠕诺半天才小声回话的花月莘,脸上更加不好看“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这种骗三岁小孩儿的伎俩也拿来糊弄我。”
“三姨娘-”花月莘咬着嘴唇看了看姬慧蓝,忽又看了看花月雾才说道“当时小七在三妹旁边,我离她们比较远看得不是很真切,知道的也不多。”
花月莘自己被逼得无奈只得将矛头转向花月雾,毕竟她真的离得较远,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她犯不着去惹火姬慧蓝。
一听花月莘这么一说,姬慧蓝充满怒气的双眼又看着花月雾说道“小七,嫣儿失足落水可与你有关?”
“三姨娘,别说小七没那个胆子,就算是真有心害三姐,三姐在我身后,我该怎么害得她落水。”花月雾带着哭腔说,眼眶红红的,水淋淋的大眼睛蒙上雾气,分明是很委屈,她咬着嘴唇皱着秀眉一副被冤枉地模样“当时我在潭边玩水,三姐在我身后与我说话,由于在潭边蹲得久了,脚上突感酸麻无力便倒了下去,倒是不知三姐为何在此时扑了上来,我措手不及间便见三姐掉下深潭,当时我很害怕,就只有撕扯着嗓子喊救命。”
姬慧蓝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了花月雾好几遍,见她的确没有任何可疑,又转眼看着花月莘仿佛在问事情是不是这样。
花月莘觉得人命关天的事也不敢含糊,只得将自己看到的点头说道“三妹的确在小七身后,当三妹掉下深潭后也是小七叫的救命。”
事情既已发展成这样,姬慧蓝心中曲折,便已明白是自己的女儿想推花月雾下水不成反倒害了她自己。
这倒也不好追究下去,此事越审下去倒是会将花月嫣要害花月雾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姬慧蓝只得摆摆手,将这一肚子苦水吞下肚不再追究“你们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许外传,一个字也不能告诉你们的爹。”
“莘儿明白。”
“小七明白。”
花月莘与花月雾异口同声,便转身离去。
回到依澜园,思竹也被送回来了,乐香正照顾着。
“小姐,思竹这是-”乐香替思竹擦拭着额头,见花月雾疲惫的回来便轻声问道,放下手中的手帕替花月雾斟了一杯茶接着替她揉揉肩膀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差点摔下悬崖,是思竹拼命救了我,她头被撞在地上,昏了过去。”花月雾喝着茶,依旧是这般说辞。
“小姐你受伤了吗?”乐香一听,急忙问道,转过身关切地看着花月雾。
“我没事。”接着对乐香说道“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点心。”
乐香听到吩咐立刻出门去了,花月雾走到思竹身边,提手将睡穴解开,思竹缓缓有了意识。
“小姐快下马车,有危险!”思竹缓缓睁开眼睛便激动地蹭坐起来。
花月雾伸手按住激动的思竹,柔声地说“没事了思竹,我们现在回家了。”
柔柔的安慰使得情绪紧绷的思竹清醒过来,她睁着迷茫地眼睛看着与之前不一样的场景,又看了看身边完好无损的花月雾说道“小姐,我们得救了?你没事吧。”
“嗯”花月雾笑着点点头说道“当我们快坠崖之际,受惊发狂的马儿将我们摔下了马车,是你舍命救了我。”
“小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感受到花月雾善意感恩的眼神,思竹有些局促起来。
正在这时,乐香也拿着两碟点心走进屋,见到思竹醒了,也是高兴地走了过来关心着她的伤势。
然后两人又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