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小姐无需多礼,小姐琴艺高超,云暖一时技痒差点在小姐的琴音里迷失,是云暖献丑了。”
“公子自是不必与小女子客气,今日还多亏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小女子此时定是成了众人话中的笑柄,公子大恩,没齿难忘。”花月雾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挤出。
沐靳凌愉悦地笑着,邪肆绝美的脸像妖花般绽放,眸子看向花月雾,竟是觉得她恼怒的样子极为可爱,虽然她的脸上还风平浪静,但是她咬着牙说出的话可是恨不得将他就地撕碎。的确是‘感激’他的很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花七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沐靳凌眉毛一扬,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看得花月雾恨得牙痒痒。
二人你来我往的向对方谦虚互捧,两辆马车又惹眼地处在大街上占去不少行人的位置,以此招来诸多人异样的眼光,为了避嫌,花月雾避开沐靳凌灼灼的视线,疏离有礼地说道“如若公子没什么其他的事,小女子就先行告辞离去了。”
花月雾正欲叫车夫驾驶马车离去,忽然被沐靳凌打断。
“花七小姐请等等。”沐靳凌优雅地从紫色衣袖中拿出一颗温润的鹅卵石摊在手心,俊眉一扬看着花月雾笑了,说道“花七小姐是否曾经认识这样一位女子,云暖一直在找她。”
看着躺在沐靳凌手中的鹅卵石,花月雾心里才微微惊讶,难怪那次回来便找不到这块儿石头,原来是那日给沐靳凌包扎伤口时落在他那里了。
花月雾只是神色间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很快地掩去这抹诧异便礼貌地说“不知公子要找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儿,要是以后小女子有幸见到她一定将话带到。”
“花七小姐如若真能遇见她,就替云暖捎句话吧”本来笑意深深的沐靳凌突然皱眉,变得十足的委屈,颇有几分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模样,半响才伤心地道:“替云暖问问那女子是不是想丢下云暖一走了之,始乱终弃。”
越说越没了边。看着沐靳凌那个欠扁的样子,花月雾纱袖中的拳头紧握,脸上微微有了冷色。
沐靳凌这个人,是存了心想要惹怒她。
花月雾此时隐忍的样子似乎令沐靳凌心情大好,见他眉梢微扬,唇边泛起丝丝笑意,慵懒地靠在车边享受夏风拂面,眸中流转的光芒张扬且魅惑。
沐靳凌早就猜到花月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绝对不会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拔这只小野猫的胡须。
沐靳凌看着花月雾眼中的冷意也不以为然,反而底气十足,理直气壮,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谁让她一走了之,音信全无。要不是今天在裙音荟上逮着她,他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
花月雾唇边牵起一抹笑,眼波似水,忍着怒气回敬道“公子俊逸非凡,谪仙风采,许是那姑娘认为高攀了公子吧。”
沐靳凌听得花月雾的话,还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颇为大度地说:“花小姐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本公子不介意她的高攀,反倒乐意至极。”
没想到这沐靳凌不知好歹,竟顺着杆往上爬,花月雾的脸骤然一冷“既然公子执意如此,小女子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告辞。”
“多么潇洒豁达的话语,这样的俊美痴情贵公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吧。”这就是花月雾让马车离去时乐香所下的结论。
披着华服的地痞流氓,只会骗骗单纯无知的少女。这也是花月雾离开时对沐靳凌所下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