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划破这里诡异的宁静,我们快速地朝屋外循声而至。
一个女子几乎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上大部分关节脱臼,双臂就在身前如断枝晃荡要是没有皮肤连接,估计早就与身体分家。但她依旧没有要退缩的样子,虽然已被折磨的没有原来的光彩,但眼中坚毅的光芒依旧在闪烁。
“部诺!”我不禁的叫出口,心中一颤,和我印象中那个冷酷、倔强的女孩一模一样,即使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部姐姐!”箫竹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们都被这样残酷的事实所撼动。
部诺再没有体力回复我们,只是转过头向我们这投来坚定的目光,却带有一丝暖意。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复杂的神情,是一种绝望过后包涵着一种活下来的坚定信念。望着她我整颗心开始沸腾,那是满载的寄托我不能辜负这些人对我的信任。
有三个悬浮在空中的人围住她,他们通体流光萦绕,有红、紫、黑三种颜色的光芒。正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中间的部诺。他们看到我以后,脸上的妖邪之气更甚,其中一个人仍是调戏的说道:
“又来了两个,供我们玩耍的。”那阴阳不定的怪调更显出他有多让人厌恶。他们三个魔灵的样子,真是可以用人们形容的绝色美男来形容,可是美丽的外表遮掩的是一颗颗丑陋的心。
“这三个都是成熟期的魔灵,与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稍弱些,但绝对不能小觑,能把部姐姐打成这样的魔灵,我还是第一次看过。
注意尤其是那个身上缠有黑气的魔灵。魔灵的能力越高身体上的附着的气体颜色就越浓。”箫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看着他们三个尤其是刚才箫竹说的那个魔灵,那个黑气的魔灵虽说和我们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比起来黑气的颜色要弱很多。但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也不容小觑。
我与那个厉害的魔灵交过手,知道他们的能力惊人,这回还不只一个,一下来了三个。如果,真要是打起来,那还有生路可循吗?绝对不能硬碰硬。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一直没有说话,时间就在我们静止中悄然而过,刚才说话的那个魔灵有些沉不住气:
“还等什么?我们就此在这一起解决他们得了。”说着他就要动手。
“等等。”还没等他发动招式,我开口道。那三个魔灵一起看向我。
“干嘛?小子!”那个红气魔灵一直带着轻蔑的语气,并不用正眼直视我。
“你们难道弱到那种程度了?要以少胜多吗?”我也稳了稳神,还他一个更加蔑视的目光。
“什么,小子!”红气魔灵显然有些沉不住气,我要的就是他这样,但其他两个魔灵却是很冷静,静得就好像他们没有在这里,好可怕的感觉。如果要是看不到他们我都无法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难道不是吗?你们拿箫家的人作为人质,来牵制我们,这样也算公平吗?”我依旧不肯谦让,即使实力不对等也不能这么快的暴露出来,能占到先机一定要占,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马虎不得。更不能让敌人看出我的心虚。
“对于将要死的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这回不是那个红气魔灵说话,而是他身边的紫气魔灵,他的语气很冷,话语的含义更冷。
“这句话你说的还甚早。告诉我箫家其他的人在哪?”我脸色平静的说道,体内暗暗的发动能力,一股股的热流由我的心脏,流遍我的全身,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我前所未有。
“照顾好自己。”我对身后的萧竹小声的说道。
“等打赢我再说吧!”红气魔灵说罢带着猛力迎面扑来,他动作之快来不及让我考虑,我的眼睛只能堪堪的跟上他的节奏。那鬼魅的身影加上细声阴森的笑声,使我心底升腾出阵阵寒意。
“呼”的一声恶风突起,他的掌就朝我面门袭来,一点都不顾及我会不会还手,看来他是算准我不会招架。我知道这一掌的力度,假如拍上我的脑袋,顿时就会颅骨塌陷。即使是神也没有回天之力。所以,我只能选择躲,但躲也有躲的技巧。如果我向后躲,会跳出一段距离和他拉远,这对我是有利的,可是在我右后方的箫竹,她的身体就会完全暴露给对方,这样她会因此而涉险。面对我的只能向前冲别无选择。
对方看我的动作显然有些吃惊,他没有料想到我会选择前冲这样不利的方式。他认为我是吓坏了而慌不择路。他大喝一声就要发动另一掌,以为马上就能解决我,而感到兴奋,谁知我对他早有的防备。
当他那一掌就差半指的距离,马上要挨到我身上时,我急忙向身后弯腰,他这一掌打空还没等他回过神。我就学部诺与机器兽战斗时的招式,用手钳住他的手腕紧紧的不放,紧接着把他的手像扭麻花一样别到他的身后,然后就要抬腿攻他下路。上下制约让敌人动态不得,可是想法是好的,但敌人却不是人,他要强过我很多倍。
当我紧握住他的手腕时,一股莫名的强大能力冲击着我,本来是我抓住他的手,可不知为什么居然让他反抓住了我。一瞬间我记得眼都不曾眨过,怎么就把局势调转过来?在我心中还生疑时,我就听到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快得我都还没感觉到痛,他这一切连续的动作竟超过我神经传达指令的速度。
冷汗沁出额头,疼痛感已游遍我全身。如果不是现在不允许,我想此时我早已痛得昏厥过去。红气魔灵紧紧的掐住我的断臂,他似乎对我这个猎物还没失去玩兴,接着又用脚使劲踩我的背,双手抓住我的双臂使劲的狠狠的往后一掰,又是断骨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不!”听到箫竹一声凄厉的嚎叫,我口中喷出了鲜血。这是我有生以来负伤最严重的一次,应该是我的肋骨插进了肺中,才会让我吐血。这感觉真是让人难受像是溺水的感觉。我如一个破布娃娃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居然弱到这种程度还说是什么神的传人,格斗的能力我一点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些身经百战敌人的面前讨到好处?
他把我的腿狠狠的踹弯我只能跪倒在地,和我当初要这样对他的招式一样,可现在原原本本的都归还给我了。我连站立的资格都被剥夺了,还怎么可能再战?然后他跳到我的身前,双手抓住我的头,用膝盖狠狠的撞我。我已数不过来有几下,只是每一下都如万针扎一样痛,不仅仅是这外伤的疼痛还有那红色的气体,在我伤口的每一处只要有缝隙的地方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体内。我感觉身体里面都再不停的打着,好像是两种气流再交锋,无论谁胜谁负对于我来说都很痛苦。因为它们打斗造成的伤害都加在我的身上。
打了很久似乎他的手都打累了,猎物对于他来说失去了兴致,就没有活下来的理由。我眼中看到的景物都蒙上一种红色,看不清所有的东西。下一秒他举手成刀,红色的气体纠缠其中,眼看就要劈到我的脖颈部。箫竹那担忧的双眸隐隐的蒙上水雾,难道今天我会死在这里吗?时间好似静止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除了痛我感觉不到外界任何的刺激。
“看清前路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自己的心。”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意识到现在只能靠自己解救自己,不能再等待着其他的意外。我闭上双眼,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已放弃认命,我甚至看到敌人脸上那几块牵动的肌肉,他翘起一边的嘴角一种得意的笑容爬上。当他的手带着劲风要落下时,我看清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在我心中那些动作一点都不连贯,好像镜头一帧一帧回放的动画片。看清他的动作我就能很好的避开他的攻击。
他的手快要接触到我的皮肤时,我甚至都感觉到他的手碰到我的毫毛。我朝左面一滚正好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他的手重重的砸在地下。地面顿时被劈成一道裂缝,这个怪力究竟有多大我终于清楚了。如果真要劈在我的身上,我相信劈开处的骨头都会成为粉末状。
在他还在迟疑我的爆发力的时候,我猛起来了一个飞身旋转踢,正好踢到他的下巴上。这一脚用尽了我所剩的全部力量,再加上我身体中那股气流的能力,我甚至感觉全部的力量都紧缩在脚尖上,只为这一迸而发的攻击。人处在生死之间都会迸发出超常的力量,更何况我把全部希望都发挥在这一刻,那种力量应该是惊人的。
他的身体被我这一踢居然弹出去几米远,或许在他弹飞的一刹那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人给算计了。
很快的他就从地上爬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没有给我多长时间的憧憬,我的希望就被打破了。这也是所料之中的事。
不过还好其他两个魔灵虽然看到我发出的那招很惊人,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们似乎也认定我根本不能获胜。对于健全的人来说都不可能事,何况我这时还失去两只手臂。
利用敌人被摔的空挡,可以让我来到箫竹的身边,“我的胳膊?”我示意一下她,她便明白我的意思,我不能处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再去做生死的搏击。
“嗯。”萧竹敛气息,闭双目而立。无声的风从她的身边掠过,卷起裙边飞扬。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场合不能让我分心,我定会停下一切动作来欣赏她,因为这一刻的她真是美极了。
当我还沉浸在她的美丽中时,就听到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我就感觉手臂好用能灵活的运动。但看到萧竹的手臂垂在身前,在那里无支点的晃悠。和刚才的我是一模一样,是那个术把我的伤情转移到她的身上了。我开始后悔求她帮我复员,那种痛她一个弱女孩如何能承受得住?我紧握的拳头似乎要捏碎骨头,立在那里“咔咔”的作响。
“想不到箫家还有人会这移魂术的!”那只黑气魔灵终于听到他开口了。他神情专注望着萧竹,眼中流露出一种贪婪,是守财奴看到财宝的眼神,让我心中不由的为萧竹担心起来。
这里有我在,谁也不要打萧竹的注意,即使付出一切我也不会向他们低头,我要誓死保护我最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