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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约会

这一宿我都没怎么睡好,因为心里一直想着明日相见的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容易被感情所左右,有点多愁善感型,这对于我一个大男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辗转反侧挨到了天亮,清晨第一缕阳光唤醒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样的心情下,感觉天都比以往的蓝、空气里蕴含着甜甜的味道、阳光不是刺眼的而是温柔的抚摸着大地。

一切穿戴整齐,便走出了房门。很早我就来到相约的地点,一个我们那时经常去的饭店。尤其不是饭点,餐馆中的人不是很多,老板也不是很忙,他认出了我就走过来和我闲聊。

“你是不是经常来我们这里吃饭的那位学生啊。”很感动老板还认得我。

“是啊,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学生了。我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好久都没来这里了,真挺高兴您还认识我。”

“我就感觉你很面熟吗?你以前那么照顾我的生意,所以我也记得比较清楚。”

“哈哈,老板这的生意看来是蒸蒸日上啊。看您的店面都大了,店里也翻新了。”我客气的说道。

“还行吧,不都是托你们老顾客的福吗?当时我记得我刚营业时挺艰难的,店里的客流量也不大,你们经常来我还挺感动的。这一晃都四、五年过去了,你都毕业了还真快啊。”

“是啊。”我们在一起感叹时间快速的流逝。

“不过你可真就一点都没变,所以我才能一眼便认出你。”

“是吗?”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吗?常和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去哪了。我还真是想念你们那几个人啊,以前她一来就要我亲自做的松鼠鱼,那小姑娘的嘴可真是会品,自己我店的招牌菜就是那道。”

“小姑娘?”为什么他说到这里,我却对他口中的那个人一点印象没有呢?

“是啊,你们不是大学同学吗?还相处的比较好呢,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对情侣呢,难道不是吗?”老板愕然的看着我,我如面瘫一般的回望着他,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的问答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因为我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或许年龄大的人就记错了吗?和我常来这的不都是马行吗?再说大学我从没处过男女朋友,我也不记得和那个女同学有稍微深的接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板见我面无表情,便认为是我不高兴,他便悻悻的而去。坐了不大的功夫,我终于等到了马行,那小子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鼻子上的眼睛去掉了,书生气质也少了些。仍是一脸的玩意。这样的他让我很亲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我见面都没有一丝的拘谨,证明我们的友谊如初。

我们闲谈了很多,聊了分别之后的总总。毕业后,他子承父业想回家经商,但是总觉得不是那块料,最后还是放弃了,准备回到这个城市继续和我混。当然,他的决定我很高兴,有他在我不会感觉那么的孤单。

“老马,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我给他倒了一杯酒后说道。

“什么事?”他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

“就是在我们上学的期间,为什么有很多事我好像记不住了?”我问道。

“咳咳!”他刚抿一口酒,也不知道是听到我的问话还是怎么地,险些呛了一口。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看到马行这种失态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他可能会了解我那些丢失记忆的事情。

“你想太多了。我就说你一直在学校里是不是脑袋呆傻了。”他的眼睛并不敢直视我,东瞧西看似乎想找一个焦点,最后落到我的手链上了。

“咦,这个手链挺别致的。在那掏的。”我想他就是想把话题转开。

“真的,没有吗?我们是哥们,我不希望你骗我。”我正言道。

“没有,没有。”他连连的说道,但语气一声比一声弱。

“我大学时,时常和那个女同学最要好,你知道吗?”我换了一种问法。

“额……这个嘛?话说你比较内向,还真没有交到一个比较好的异性朋友。”他说话时,眼睛总是不停的眨动,这是“视觉阻断”是一种非语言行为,通常人们会希望通过避免“看到”不想见到的食物保护大脑。这说明他在撒谎。

“你就真的不想和我说真话吗?马行,我们是认识多年的哥们,你也不想你的兄弟我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吧。每每我在想到这些时,我都感觉自己只剩下一个躯壳,我似乎感觉灵魂被抽出,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我,你让我怎么办?”他说完这个拿起一盅酒,一饮而尽。并且很快又斟满还想倒入口中。我制止他的灌酒行为。

“只要告诉我真话,我想听真的。”我凝望着他,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看了我一会,仍就摇摇头:

“有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忘记了过去某些伤心的往事,他的生活虽然过得很平淡,无喜无悲,但是他可以一直这样的活着。假如,有一天他的记忆都回来了,但那不是他希望的结果,他将永远活在痛苦的煎熬中。他该怎么办?他之后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马行第一次给我讲这些话。我想我把他逼得也非常痛苦。听到他说的我的心中一颤,我那些失去记忆的事情应该都是最痛苦的。

我默然即使那些往事快乐也好,悲伤也罢,而那些回忆都应该属于我的记忆,我应该完完全全的拥有。

“告诉我吧。”我仍旧执着的寻找着答案,近乎恳求的语气哀求着他。

“我不会告诉你,但是除了这些你可以自己去查,让你自己判断是否接受那段往事。”

“我该怎么去查?”他的话我没有听明白,一时间满头雾水,但是也非常期待他的方法。

“这也得我教你,你现在不是老师吗?很方便你可以去档案室里查我们那一届学生的资料,看你是否会记起来什么。”马行的方法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也算是比较笨拙的,近乎大海捞针的渺茫。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呢?”我疑惑道。

“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动的接受过去的往事,而不是听我说的被动接受。你应该懂得的。”他用担忧的眼神望向我,夹杂着一丝的怜悯,我讨厌这样的眼神,似乎我很需要其他人的同情。接下来我们谈了些不主要的事情,我都是心不在焉的聊着天,马行看出我的心事,便没有在与我纠结,我们吃完饭就要散了。

他告诉我,等我想起了什么困惑的一定要首先通知他。看得出他对我依旧很不放心。之后,我们就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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