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事我还没有了却,我又回到学习工作的地方——华普大学。当然是来这里拿我的东西,并且办理辞职。
有很多人费解我会这样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却要离开。那些安逸的生活选择了我,我却不能选择它。我避开在学校里走动,因为怕这些熟悉的景物出现在眼中,心会有多痛。我的心还没有强大到睹物不思人的境界,就怕物是人非。
突然,感觉自己好累,收拾东西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感觉自己很像一支蒲公英的小伞,没有着落风吹到哪我就会去向哪。
“不好了,不好了。快去吧,女生宿舍有人要跳楼。”屋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我的手停止在半空中,被这样的惊叫声打断,心在这时“咯噔”一声,也顾不上再整理这些琐碎的物品,连忙朝着人们聚集的地方找去。
那幢女生宿舍楼正是墨离、箫竹曾住过的地方,我不想往那想可是回忆已溢满脑中,强压着心中的感伤。抬头看到有一个女孩正站在宿舍的顶楼朝底下看着。
那个女生我认识,是曾给我手链的女生。并且我感觉出周围有魔灵的气息,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还是追踪到这里了。
她才花一样的年纪,不能让她短短的生命就消逝在这里,太残忍了,我欲动身飞出去救那名女生,葵灵这时来到我身边拽住了我的胳膊,摇摇头。她的担心我明白,只要我飞出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了,即将结束我生活在这里的一切。可是那个女生我又不能不管。就在两难中,我突然听到她在我耳边说道:
“救救我,老师。我还不想死。救救我。”如果不救她,我连自己这关也过不去。我撇下葵灵朝人群里面涌进,也不管她再后面怎么喊叫我。
如果单凭普通人的力量这些如潮水的人是很难越过去的,可是对于我来说便相对的容易些。我也忌讳在人群中显露出自己的能力,便朝寝室的背面跑去,这里是一个不到一米距离的围墙,我从后窗翻身而出,来到窗外,在这里不会有人看到我是怎么上到楼顶去的。
我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钟我就已经站在七楼的楼顶了。风声呼呼的朝这上面吹过,她就站在围栏的外边缘,我怕一阵强风就会把她吹落下去。
“放开她!”我命令的口吻喝道。女生眼中无神茫然的望着远方,她的身体已被魔灵控制,连精神都无法左右。
“如,如果,我说不呢。”话虽从她口中说出,但是她的神情依旧呆滞。
“你是不是嫌命长。”我的低声警告着他,那个在女生体内的魔灵。
“我,我不放她,会被你杀死。放了她,我也会死。”因为我们的说话声音都很低,所以没有人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最后,他对底下的人喊道:
“你们记住这个人,我没有选择,就是这个衣冠禽兽他逼我跳楼的。他借着自己是老师就侮辱了我。”我愕然他居然在所有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我被所有指责、愤恨、蔑视的目光看着,突然,让我想起小时候我曾受过那样谴责的狠毒神情。我以为经历过这多的事情可以淡然的面对这一切,可是我却想错了。等到事情发生时,我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脆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误解。
她说完就纵身跳下,我甚至忘记上来的目的。我的心一紧连忙跑过去看着,那一滩殷红的血流出,她还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葵灵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我这才心安定下来,那个女生得救了,因为她掉落的地方是一片厚厚的草皮。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葵灵做的,那一片有些斑驳的土地零星的长着几根草而已,如果称其为草地那未免有些勉强。瞬间会让那里茂密起来也只有精灵做得到。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到,我没有选择逃离,以为如果我走了这次的侥幸会不会成为下一次的悲剧。并且我也不想永远背负那些人的误解,当然警车带走了我,我让葵灵去看护着那个女生。
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我最好的去处只有拘留所。这里关押着很多犯了小错的人,还有几个和我一样正在调查等待发落的。
那间牢房不到十平米,却关押了十五个人。政府就真的这样缩减开支吗?可想而知室内的空气怎么样,旁边就是一个厕所还不时的向外反着尿骚味。
一个大通铺上面没有机床被子,一个彪悍的男人一支腿弯着放在炕沿边,一支腿当啷下来,身边的几个人不是捶背就是哈腰的,其余的人或是蹲在地上,或是蹲在床上,而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都有着或轻或重的伤。我真感觉好笑,为什么牢房里都如电影中演的那样,一人称霸宰杀弱者。是他们再学电影,还是艺术源于生活。
“呦,大哥没想到这里会关来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男生啊。”一个歪着脑袋模样的人再不停的瞧着我看。我只淡淡的横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的找一个自己能落脚的地方。
那个人见我不理他,还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在这里很没面子,他上手就要打我。其余的人没有任何的动作,我怎么可能让他得手。
弯腰,他的拳头打空,我便用手肘稍一用力正撞到他挺过来的肚子上。那人顿时用手捂住了肚子,脸上表情很是难堪。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哥”发威的说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大哥腾的起身,揪住我的衣领。其他的人都离开我们很远,他们怕我们打起来会渐一身血吧。
“我不想闹事,可我不怕事。如果,你管教不好你的狗,不妨我替你管教。”我掰下他的手,他的另一支手,握成拳朝我挥舞过来。眼看要打在我的脸上,我只动了一只手指顶在了他的拳头之上,他使出全力的拳头戛然而止,所有的力量在这一点上全部卸了下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带着痛苦样弯下了腰,甚至跪在地上。
我放开他的手,整理下被他抓皱的衣领。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躺在自己选好的地方。其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大家都没看清楚他们的大哥是怎么个状况。他们和魔灵根本无法比,更让我感觉出人类的脆弱,如果人类和魔灵全面开战那不正是虐杀的战争吗?瞬间就会血流成河。
我没有管这些人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的进来推翻了他们一直维持的小社会,我相信有很多人还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至少弱者不会总被欺负了。
很快有几个人已经朝我这边倒戈,可能原来他们就是保持着中立,只是在那位大哥的淫威下而暂时的屈服。
“你好,我叫华子。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因为欠下高利贷的钱,被人差点砍死,却因为正当防卫把那人推到磕到了后脑弄成重伤了。我看牢狱之灾是难免了。你呢?哥们,看你书生气质的怎么也来到这样的地方。”凑到我身旁的那个人对我小声的说道,看到他的样子很是老实,有那么一瞬我感觉他很像我的兄弟马行,他也总是称呼我哥们儿。让我看到他就不由的有些亲切感,便也对他和其他人不同不再那么莫然。
“你好,我是洛寒。我被陷害进来的。”
“陷害?你得罪了谁?”他惊讶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不过你要小心,那些你今天得罪的人,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我进来有几天了,发现那个彪悍的男人,心眼很小,你得罪了他,他会再次对你下手的。”等了一会他见我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便又提醒我道。
“谢谢。”
在他的话还没有过夜,就已经灵验了。不知这些家伙,手里是怎么得到的凶器,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一个棒子。他们想在我熟睡的时候下手,就让我不明不白的遭罪。可是我又不傻为什么会听之任之。
他们拎着碗口粗细的棒子朝我这走来的时候,即使我闭上眼睛,通过心目我看得非常真切。有一个人拿着一床棉被就要扑上来蒙住我的头。就在那人的棉被落下的时候,我已肉眼追踪不到的速度,已经离开了那里,不过临走时,还不忘坏他们一下。
“哎呦!”从棉被底下发出了一个低沉的杀猪惨叫的声音。那帮人听到叫声后,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竟比刚才打得还厉害。被里的人打得连连求饶,突然有人听得不对。
“停停,我怎么听是老三的声音呢?”这时,所有的人才停住挥棒。
其中一个人上前掀起被褥,一个男人卷曲的躺在炕上,双手抱着头。穿着衣服看不出被打成什么样子,可看到他颤抖的身体就知道打得不轻。
看着那个被打得如神智不清的人,原本我看热闹的心情已荡然无存,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受到这样的伤害一定是活不长的。同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他们竟能下如此的狠手,人类的行径并不比魔灵高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