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骑宝马像巨大的黑浪,快速席卷着平展的山冈,猎犬狂吠着在前方带路,苍鹰在林上鸣叫盘旋,来世汹汹的阵势吓坏了林中的动物们,全都纷纷仓皇逃窜。
而这边,一对新人缓缓行进在丛林里,似乎前面的浩大声势是另一个世界,与他们毫无关系。
钟慕慕靠在拓跋晰的后背上,山中的美景从自己眼前一一略过。
林间的树木色彩浓郁,黄绿的,淡绿的,墨绿的,万紫千红的野山花点缀其间,更是风景如画。
“慕儿!”
“嗯。”
“怎么有气无力的呢?你不是喜欢这儿的景致吗,今日怎么都没有见你有什么兴致啊?”
拓跋晰回过头来,小声说道,“是不是昨晚为夫力道太猛,伺候的夫人你太好了?”
钟慕慕在他后背掐了一下,拓跋晰大叫一声,她连忙住了手,嘘道:“你干嘛那么大声,有那么疼吗?待会让人听见可怎么好?”
拓跋晰哈哈大笑起来,钟慕慕撒着娇,使劲在后面晃着他的腰,示意他不要如此。
拓跋晰停住马步,向四周张望,见没有人影,突然一个扭身,抱住钟慕慕的头,对准那芳香的小嘴就开始狂吻······
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钟慕慕上半身被他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得张嘴迎合他。
两个人在马背上享受着甜蜜时光,浑然不知已经有人骑着马朝这边过来。
“啧啧······多浪漫的场景啊······”
拓拔焘和几个臣子停在树丛后面,望着这小两口,笑道,“你们瞧,这才叫不爱江山爱美人呐,哈哈哈······”
“这忠亲王是真的很爱这位小王妃啊。听闻,他在灭北燕时擒获了一名国师,那国师给了他一块金锁,说是能保一世平安,这多情的王爷居然愿意相信,立马就留下了国师的性命,然后将金锁片赠与了他的王妃,希望她王妃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崔太尉似乎什么都知道似的,恨不得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向丞相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依老夫看,自古情关最难过,这拓跋晰怕是一辈子都要被这小妮子给牵绊住了,日后定没出息!”
“诶——丞相此言差已。重情的人必定重义,忠亲王,一定是个对皇上尽心竭力的将才!丞相,不要因为他没有娶你的女儿你就耿耿于怀,见不得别人好嘛!”
崔太尉很是为拓跋晰打抱不平。
一听他提起当年事,向丞相满面通红,“老夫哪儿有?你可不要挑拨······”
见他俩争辩上了,拓拔焘皱了皱眉头,阻止道:“好了,众爱卿都是国之良才,对国家都是忠心耿耿,何必为了一对新人而伤了和气?”
他又看向那边还在云里雾里激吻的男女,暗自摇了摇头。
拓拔焘故意干咳了两声,高声道,“哎呀,原来忠亲王在此啊,我等正在找你呢!”
一听身后有人说话,小两口吓得赶紧松开了手,钟慕慕更是羞得不敢抬头,只把头埋在拓跋晰宽厚的背上。
见皇上他们骑着马过来了,拓跋晰难得的羞红了脸,在马上做了一揖,“见过皇上和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