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慕静了静,然后扭着杨柳腰,迈着优美的步子,慢慢地朝他走过去。
“我真要跳了!河水啊,我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唯有你可以洗刷我拓跋晰的冤屈啊!”
拓跋晰朝钟慕慕看了一眼,瞥见了她正向自己走来,心下很是高兴,继续边唱着离歌边作势要跳。
紫色的衣袍悬在半空中,真有点要坠落的危险。
钟慕慕走到拓跋晰身边,没有伸手拉他,上半身往身旁的栏杆上优雅地一靠,嘴角一扬,笑盈盈地望着要死的男人。
一见她这样,拓跋晰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离歌也唱不出口了,脚还尴尬地悬在栏杆外,好不滑稽。
“噗——”躲在暗处的风和雨,还是忍不住轻笑出了口,还好隔的远,桥上的人没有听见。
王妃她,就是有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手段——笑着都能让你死。
远处隐隐传来了鸡鸣声,月亮已西沉。
钟慕慕双手摆弄着纱巾,偏着头,细着嗓子漫不经心地道:“听到公鸡也在唱吗?都四更天了,你都唱了多久了,我的脚也站酸了,怎么还没有看到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呢?你快跳啊,要不要我助你跳下去?”
她离开栏杆,绕到拓跋晰身后,伸出一根尖尖的食指,慢慢往他后背上戳去。
拓跋晰眼珠都瞪了出来,大叫:“不要啊,你这一戳,我真的会掉下去的!”
“那不正如了你的愿吗?嗯?”
她稍稍在他背上用了点力,拓跋晰吓得连忙把脚收了回来,惊魂未定地靠在了桥栏上。
他不是怕自己真的会掉下去,是怕这个女人看着他掉下去了,还朝他身上扔块石头。
拓跋晰直视着她,喘了一口大气,然后指着她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钟慕慕,你真想你的夫君跳下去啊?你知不知道河水真的很深的,你夫君我就算不死也要残废。你,你太狠了。我拓跋晰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听他还在指责自己恶毒,钟慕慕怒目斜视,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就朝他身上丢去,却被拓跋晰敏捷地躲开了。
还真的捡石头砸自己。够狠!
钟慕慕脸色气的涨红,愤愤地吼道:“算了,要死不死都随你,反正你的嘴脸我早已看清,我再也不要和你这个骗子在一起!”
一听这话,拓跋晰立即风中凌乱了。
拓跋晰跑上来拉住钟慕慕的两只手,低眉顺眼道:“我不是怕死,我刚刚突然想了想,你长得这么美若天仙,我要真死了,岂不便宜了别的男人?所以,我打算放弃······唉,你别走嘛·····”
见她又要跑走,他死死攥住她的手,然后道:“慕儿,你听我说,听我说,你现在不相信我不要紧,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作证,他可以证明我前前后后都是泰然不动,不失君子之风。”
钟慕慕冷笑一声,将胸前的发丝向脑后一甩,“你说的莫非就是那个抱着舞姬在乱啃的人?”
“对,就是他······不是,怎么叫乱啃嘛,多不雅啊,他好歹也是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