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晰狠狠地瞪着拓拔焘,周身的寒气愈来愈浓。
“现在是你哥哥我有难处,你哥哥的夫人,也就是你嫂子,她要休了我,你就忍心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女人给甩喽?”
拓跋晰一手撑在柱子上,越说越有气,往日的冷君形象变成了怨男弃夫模样,鼻子一阵阵哼哼。
拓拔焘却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你放心,有皇后在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会知道如何处理,她可比你那个宝贝夫人好讲话多了!哎哟,你那夫人的性格朕算是领教了,简直就是一个活宝!不对,是国宝!”
还敢说她的慕儿不好讲话,拓跋晰真是恨不得捏碎那张惹祸的嘴,嘲讽道:“哼,有这么好的皇后,你干嘛还出去找野女人?他们说的那种不懂珍惜的人,其实就是指的皇上你!”
被最信任的兄弟出卖,还是所谓的一言九鼎的帝王,拓跋晰想想都憋屈。
拓跋晰朝前方看了看,已经看不到了皇后的銮驾,他一跺脚,“我不管,我得到皇后宫中去,我那夫人逃跑的本事大着呢,不然她要是又玩起了失踪,我上哪儿找她去哟!”
一想起钟慕慕逃跑的花样,某王爷就淡定不了,还管什么皇上和皇后。
拓跋晰一直朝前走着,一些宫人陆陆续续地低头在青石路上行走,拓拔焘也不好大声叫住他,只得拿把扇子掩住半边面跟了上去。
快到皇后宫门口时,拓拔焘一把把拓跋晰拉到了墙根下。
他软磨硬泡道:“拓跋晰,我们现在可是难兄难弟。你这样,你今日先在皇后她们那替朕挡上一剑,日后,朕再找个合适的时间,私底下找你夫人为你洗冤,你看怎么样?”
拓跋晰微垂双眸,看了看他,然后摇头冷言道:“不怎么样!我就是因为相信你会为我洗冤屈,才造成现在跳进哪里也洗不清的后果。我这后悔都来不及了,还要我相信你?”
拓拔焘用扇子指着他,鄙夷地道:“你看你看,你太不念手足之情了!老将军生前,可是嘱咐你要好好地照顾朕的,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忍心弃朕不顾!”
“你好,你连你哥都出卖,让我在朝堂上出尽了洋相!”
拓跋晰真的不想再相信他,刚刚就是血的教训。
听他提起刚才朝堂上的事情,拓跋焘不禁心中有些余悸,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好奇地问道:“欸,你刚刚是真的要自杀啊?”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拓跋晰更来气。“只许你在殿内演好人戏,就不许我演苦肉戏?”
拓跋晰整了整有些散开的衣襟,下巴微微仰起,双手一背,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拓拔焘愣了片刻,忽然眼珠子一瞪,在拓跋晰肩头大力一拍,“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啊,还真演得像,连朕都被唬住了!”
转而,他低头一思索,嘀咕着,“不知道朕能不能用得上啊?”
拓跋晰一听,忽然想起太武帝最近的烦恼来。
怕他真的做傻事,拓跋晰连忙小声劝道:“你可别乱用,我用了两回,没有一次成功的,还搞得自己差点下不来台。这女人,有时候狠起来比魔鬼还厉害,笑着都能折磨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