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风走上前来,小声禀告道:“王爷,小的已将那男子的底细查清楚了。他是个普通掌柜,世代行医,今日上风来寺只是参加药王大赛的,与王妃也只是第一次碰面,当时,两个人在同一家摊子上吃面,被一同抓到此确实是偶然,应该没有什么预谋!”
“嗯,这样最好了!”
拓跋晰放下了大半个心,听说自己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男子被关在一起,他心里就不自在。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好,只是偶然。
“既如此,就将那人悄悄放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多说!”
“遵命!”
拓跋晰抖了抖身上暗金色的披风,一脸阴沉地走进了衙门大堂。
“王爷,这个人我们该如何处置?”李腾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姚县令。
拓跋晰缓缓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没有直接答话。
目光停留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修长的手指一指,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妃刚刚在那上面坐过,留在这里,难道不怕亵渎了王妃?将此物抬回府去,刚好给她搁搁脚!”
“是!”
李腾朝门外一挥手,两个士兵就把县老爷的宝座给抬了出去。
“王爷,这姓姚的竟敢欺到咱们头上来了,依末将看,砍了他的头,定要他在军前伏法。”李腾恨恨地说道。
那姚县令哭着爬到拓跋晰脚下,猛地往地上磕着头,嘴里连喊饶命。
拓跋晰嫌厌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王妃仁善,既然王妃已经替本王判了,你们就依王妃所判,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本王还有一事要问。”
他睥睨着脚下的人,目光深邃锐利,叫人不寒而栗。
姚县令连连点着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王问你,这代郡及下属乡镇,可还有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官员啊?你给本王一一说来。听清楚了,不可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可漏掉一个坏人,如果胆敢对本王有半字虚言······李腾!”
“是!”
李腾从腰间拔出银晃晃的宝刀,直接架在了姓姚的脖子上,“给我一五一十地说给王爷听,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那可别怪我手里的宝刀不给情面!”
他将刀口轻轻一用力,吓得姓姚的是魂飞魄散,只有眨眼表示认同的份。
“小的,小的说,小的全都禀与王爷听······”
他一边哭着,一边把县城各级一些要员的弊行讲诉了出来,还包括哪里有最有势力的强盗团伙,最有影响的地方乡绅,都连带着说了出来。
随行记录官也坐在一旁,把他说的话当场全记录在册。
李腾拿起记录好的册子,呈给了拓跋晰。
拓跋晰从头到尾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叫人让姓姚的在上面画了押。
“你说王妃是刁妇,出言不逊,那就把舌头拔了吧。”
拓跋晰云淡风轻地说着,姚县令愣在那还没有回过神来。
之后,拓跋晰站起身,扫一眼跪在地上的那班衙役,一想到钟慕慕差点被这些人伤到,他就怒火上涌。
他阴沉沉地道:“本王平生最讨厌仗势欺人,助纣为虐的小人——把拿刀的手给本王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