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光线已经开始暗淡下来,就听见陆家饭堂上挂着的老式时钟,吧嗒吧答,响了一声,两声,元斌,子兰,茜琳,子文,李叔5个人围在饭桌上吃着这场感谢的饭餐,子兰笑着,李叔笑着,子文,茜琳,元斌却都应付着吃着,感恩到底感的是什么,想想都不觉的一股悲哀涌上心头。
杯盏酒空,晚宴结束了,林家的轿车终于开出了陆家,轿车没有向林家大院走去,而是将车开向小镇边缘的一个茅草屋旁,这个地方子文也算比较清醒,那日事情之后,子文让家福查看了小镇上有马匹的地方以及鲜有人烟的地方,自然这里是最符合条件的。
“这么不舍,为何还要离去。”子文问道。
“如若不离去,我又能做何。十年前我让她跟我走,她拒绝了我,道义,责任在她看来都已然胜过****。”车夫看了看子文,又瞧了瞧茜琳说道。
“道义,责任难道是我们生存的意义吗?”车内的茜琳突然问道。
“生活在大户人家,我们没得选。这都是命”子文冷冷的冲着茜琳说道。
“本事同命人,何必多争执。”车夫平静的说道。
“谁是……”
“谁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答到。
车夫没有在多言语,冲着轿车的视镜笑了笑。过了一会,轿车停了,车夫从轿车走了下来,牵着那相依为命的马匹,一溜烟的功夫骑到了马背上,挥了挥手中的鞭子,马儿飞驰的奔跑起来,隔着老远的地方又传来他唱起的歌谣,太多的无奈也只能放在心中。
石榴花开红又红,
有女莫嫁赶马人。
吃饭好像饿死鬼,
半年一载才回门。
茜琳站在原地,默念着车夫跟姨娘的爱情,其实她更多的是为自己叹息,自己的生命虽不像姨娘那般坎坷,但是终其一生自己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天黑了,小心着凉。”子文从轿车出来,看到了低头落泪的茜琳,不自觉的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给茜琳披了上去。
“说说你的过去吧。”茜琳似乎也没有力气跟他争吵,对着空旷的马路说道。
“我的过去……上车吧。”子文停顿了一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