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握着茜琳昨晚弹琴抚曲的古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筑心小湖旁边,看着平静的湖面,整个人有点恍惚,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很怪。
“少爷……”家福冲着发呆的子文喊道。
茜琳回来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涌向心头,但是这种喜悦却又被另外一种情愫所给泯灭。
“茜琳,琴弦我已经让人修好了,闲的无事,你又可以抚琴解闷了。”子文瞧见茜琳急忙说道。
“不要说话,让我借你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下。”茜琳不去理会子文的话语,紧紧依靠着子文,好像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着不松手。
“茜琳,我……元斌回来了,如果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子文磕磕巴巴似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子文的话,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茜琳的脸上留下,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一路走来,她已经疲惫不堪,只想好好守护住这份简单的感动,紧紧的抱住子文坚强有力的胸膛,时间就被茜琳静止那一刻钟。
前厅中,老爷面色严峻的坐在大厅上,刚刚才发出去的一批货不知是什么缘故被人给劫持了。
“老爷,我们这么一直退让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去找他去。”姨娘满脸焦急的说道。
“民不与官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乱动。”林老爷依旧面色深沉的说道。
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除了新晋的李长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疑之人,以林家在商业的地位,一般土匪山贼都会给几分薄面,难道暴风雨的前兆已经开始敲响,凝结的空气无不时刻的敲响着警钟。
而门外的子兰听到父母一番对话,孽,终究是孽,她收起了满脸的哀伤,大步的走向自己房间,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却又精神的发髻,人也换上了简洁朴素的衣服,收拾整齐之后,久违出门的子兰也走出了家门。
这是一间小镇边缘出的一间破庙,子兰瞧了瞧,沉了沉心,提着自己刚刚在附件打猎回来的叫花鸡,这是他交她的,这个地方也是以前他们见面的地方,她相信他会在次来到这个地方。
自从他随着李元斌的军队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他无时无刻不守候在林家大院旁边,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踏进去过,他也从来没有在见到心中等候的人从里面出来。一直等到现在,他跟着她,但没有靠近她,他看见她在捕杀叫花鸡,他看见她在烧烤,他看见她来到这个曾经‘约会’的地方,他猜到了她在等他。
“为什么还来这个地方,林小姐。”江梦成一副痞气的说道。
“这里又不是你家,允许你来,不许我来。”依旧是有些戏虐的说道,这是人已经没了往昔的精气神了。
“叫花鸡,奥,挺好吃的。”江梦成拍了拍放在旁边一块木板上的叫花鸡,撕掉一个鸡腿,咬了一口说道。
“梦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让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能……”你能原谅我吗?你还能接受我吗?话已经都到子兰的嘴边,可是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梦成拽着鸡腿,人立在那里,有点神经错乱,曾经他为了她戒掉的赌瘾,断了过往的朋友,更为她不惜去杀人,可到头来她却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游戏。游戏开始,结束。那现在呢?
“子兰……”
“梦成,我知道你现在是元斌身边的红人,不要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要在去勾结什么土匪去危害林家好吗?”不等江梦成说话,子兰急忙的说道。
江梦成握紧了拳头,将手中的叫花鸡随手一扔,在空中弹了个弧度,掉落在子兰的脚下,转过脸,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刚才的那一刻,他的心是软掉了,可是当他向她叙说心中的忧怅的时候,他又悟出点什么,其实是为了他们林家,她还把他当做游戏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