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波倚在沙发上，翻看杂志，不时瞄几眼背对着他的瑶子。
她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着。
细细的水龙落入水槽，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帮忙吗？”他大声问。
“不用的，简单弄一下就好。”
他放下杂志，站起来。
“不好意思，再等一会，很快的。”
她边说着边把洗净的青菜认真地摆放在碟子上，没留意到他已经慢慢靠近。
他站定在她身后，轻声问：“做什么呢？”
声音像暖风拂过，吹起了她的慌张，而高大的身影却让她动弹不得。
她怔了怔，说：“生菜包，吃的时候，用生菜叶把这些馅料卷起来，像包子一样一起吃。”
“有意思。”他将头往前倾了倾。
“你吃辣吗？”
“吃得。”
“那我再备些辣椒。”
她从一个深色瓶子舀出了几勺辣椒盛在味碟上。橱柜台上已摆了好些盛料的碗碟。
“馅料挺多的嘛，而且看起来有意思。”
“这辣椒酱、酸豆角、酱黄豆、碎花生、糯米粑都是我妈做的。”
“喔，了不起。”
他伸出手，掠过她的脸，抓了一把碎花生塞进嘴里。
手臂触碰到了她发丝、耳际、脸庞。
瑶子心跳起来。咚咚的心跳声好像在屋里震荡，她慌忙点燃灶火，将腊肉入过锅，让它发出滋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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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子将菜摆好。
“好了！”
她脱掉围裙，坐下。小饭桌另一侧坐着褚波。
“请开动吧。”瑶子愉快地说。
“嗯，香——”他闭上眼睛，嗅动鼻子，双手交握唇前，“感谢瑶子赐予我晚饭，赐予我美味……”
瑶子噗嗤笑开：“感谢褚波赏脸捧场。”
他掏出手机，“我拍张照。”
“发朋友圈吗？”她睁大眼睛。让惠欣看见了可不好，她心想。
“不是，发给我姐看，让她羡慕羡慕。”
“姐？你的亲姐姐？”
“对，亲姐。她也喜欢动手做吃的，有时候做了好吃的，会拿到我那。”
“是吗！你姐姐真好！”她脑海浮现了弟弟歌子。
“有机会，你们交流一下厨艺。你们一定能聊上。”
“好的。”瑶子她升起奇妙的快乐。
不知谁弹起了吉他，柔和的弦音从阳台飘进，像细语。
褚波托住下巴，注视着瑶子说：“好像烛光晚餐。”
她脸一热，有点不知所措。
他夹起一片腊肉放到她碗里。
“谢谢！”
她轻轻拿起一片生菜，放入馅料，卷好，递给他，作为回礼。
他塞进嘴里，竖起大拇指。
“褚波……”她微微低下头。
“嗯？”他停止咀嚼，目光往她脸上探询。
“……这周六，你有空吗？”
“有。”
“……惠欣想和你一起去青草地音乐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