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波出神地凝视着铜钱草。
当他用手指轻轻抹去草叶上水珠的时候，瑶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走了？”
“嗯。”
“明天是你的生日？”
“嗯。”
“惠欣去给你买礼物了。”
他回过头，嘴角上扬，说：
“你呢？有什么送给我。”
“褚波。”她咬了咬嘴唇。
“嗯？”
她低下头，“我对不起惠欣。”
“这句话，你留着对她说吧。”
“啊。”她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这个意思。”高挺鼻梁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向她投掷出异常认真的视线。
“瑶子，你懂吗？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会清清楚楚告诉她。就像昨晚，清清楚楚告诉郝飞扬一样。”
他抬起手，轻轻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能感觉到他湿润的手指温柔地传递着温暖。
“对不起，昨晚没有好好保护你。”他轻声说。
“不，我十分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已经……”她喉咙哽咽。
“我不想再听你这样说。你应该怪我，你应该骂我——褚波，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早点来！”
她抿着嘴，眼泪再次止不住滑落。
“对不起，我不再提了。瑶子，不要再哭了。你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褚波，谢谢你陪我。”
他颔首微笑，用拇指抹去她的鼻涕。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贴紧上自己的脸。
“惠欣，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惠欣正和苏娅在万X城吃着西餐讨论下午做何发型的时候，郝飞扬发来了短信。
她颇感惊讶，她和他自从青草地音乐节后再没直接对话过，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工作上有何关联。
“我觉得吧，你的气质也可以尝试一下短发。”苏娅切下一小块牛扒优雅地放进嘴里，皱了皱眉，“老了。”
“我去回个电话。”惠欣指了指手机。
“在这里讲不就行咯。”
“工作上的事，影响休假的美好心情。”她边站起边叉起牛扒咬了一口，和苏娅一样皱了皱眉。
“喂，未来BOSS，有何指示？”她拨通郝飞扬的电话。
“不好意思。”沙哑的声音让她以为拨错了，他清了清喉咙，“咳咳，打扰你了，惠欣。”
“没事。”她等着他说话。
他沉默了片刻。
“喂，喂。”
“惠欣，瑶子……有回到家吗？”
“回到啦。”她松了口气，跟瑶子有关，跟工作无关，随即感到奇怪，“你联系不上她？”
“她还好吧？”
“不好！”
他又陷入沉默。
“她非常累非常累。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工作安排过度了？批评过头了？”惠欣大声说，“我说，飞扬，你还真把瑶子当你的下属了？”
“她和你说这些？”
“不说我也知道。还没见过集中工作中途回来休息的。”
“她现在一个人在家？”
“嗯。哎呀，没事的。你道个歉就好，或者，你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惠欣看到手机弹出苏娅催她的QQ消息，“好了，先这样，放心吧。”
“好的，谢谢你，惠欣。”
“不谢不谢！对了，上次你说要借我涅槃乐队不插电演唱会的复刻盘，怎么说说就过了，不管你了，你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