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耀带着龙鱼陵和灭蒙鸟大人,一路东来,随时感应着命盘的信息,终于在嗟丘外的一个山洞旁停下了,山洞边上被遮挡了一些树枝,灭蒙鸟大人在外边“吱吱”叫了两声,一个人从里边探出头来,正是上官鑫,几人进了山洞,龙鱼陵见了青丘狐,不由得老泪纵横,青丘狐一下子扑到龙鱼陵怀里,边哭边说道:“终于等来这一天了,我想家了,我想我爹了!”龙鱼陵边抚摸着她边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这次我拼了老命也要送你回去。”
两人又感伤了一会,弄的山洞里的气氛都骤然悲伤了起来,龙鱼陵这才道:“如今不是感伤的时候,等回家了在好好庆祝,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把船搞到手。”青丘狐也道:“姆公说的对,这船坞就在城东的船坞,岸上都有重兵把守,我们只有走水路,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龙鱼陵点了点头说:“正是如此,不过倘若遇到阻挡,那奢比尸就交给我了,这个老东西,上次跟他没打痛快,这次非要好好打一场不可。”上官鑫也说:“既然如此,那我便充当龙前辈的策应。”夏侯耀又说:“东方师弟跟青丘姑娘负责取船,我和尉迟师弟一组,负责阻击其他敌人,灭蒙鸟大人负责居中联络,一旦得手,不要恋战,咱们正事要紧。”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这才寻了些猎物,早早休息了,到了第二日深夜,几人在青丘狐带领下,悄悄来到河边,只见河水乌黑浑浊,龙鱼陵道:“流经巨人国的冥河乃是地府最外围的河流,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冥河,乃是归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管辖,是忘川河的一条分支罢了,不过这地府河流众多,不过都是这忘川河一脉,所以才统称为冥河了。”
尉迟谦问道:“这鬼帝又是何人?怎么我没听说过呢?”龙鱼陵想了想说:“天地分阴阳,这阴司便是地府了,首先地位最高的便是灵宝天尊,不过听说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后便闭了死关,现在掌权的乃是酆都大帝,大帝之下便是五方鬼帝: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辖桃止山;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辖嶓冢山;北方鬼帝张衡、杨云,辖罗酆山;南方鬼帝杜子仁,辖罗浮山;中央鬼帝周乞、稽康,辖抱犊山。鬼帝之下才是十殿阎罗,如今咱们要走的这条水路,便是具体归掌管正东方合大地狱的五官王和掌管东北方叫唤大地狱的阎罗王管辖。他们之上的便是东方鬼帝郁垒和神荼了。如果遇到郁磊还好说,他还算好说话,如果遇到神荼那可就麻烦了,此人一向面黑心狠。”
夏侯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全看运气了,咱们动手吧!”龙鱼陵便掏出一物,只见此物仿佛一片扁扁的叶子,他双手一摊,一片叶子变成了好几片,他每人分了一片,道:“一会到水中,将这宝贝含在口中,便如履平地。”几人将叶子含在口中便下了水,夏侯耀一入水只觉得周身凉爽,呼吸自由,眼睛可以睁开看东西,跟在平地上没有任何区别,心中暗想:果然是个好宝贝。几人便悄悄向船坞游去。
到了船坞,青丘狐和东方洪去偷船,其他人便按照之前的分组分散开来,护卫他们。好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尉迟谦道:“看来咱们的计划没有泄露,一切顺利。”没等夏侯耀开口,只见“啪”的一声,一道烟花从空中炸开了,夏侯耀道:“不好!”
只见“呼呼啦啦”的过来不少人,喧闹声、脚步声,点着火把的、举着大刀的,这些巨人脚步沉重,跺的大地都在颤抖,夏侯耀道:“出去吧!”两人从水中一跃而起,只见上官鑫和龙鱼陵已经跟奢比尸动上了手,夏侯耀和尉迟谦也不再迟疑,与那些巨人打了起来。
船坞附近顿时成为了战场,就在此时,只见远处飞沙走石,一股巨大的龙卷风从远处飞了过来,在那风顶上赫然站着几个人,等走近了才看清,其中一个就是那抢走庚阳珠的阳震地,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小个子,蒙着面纱,从身着上看不像中原人士,倒像是少数民族。
旁边的小个子见了夏侯耀,并不言语,从那风顶上飞奔下来,一扬手,一条黑色的鞭子出现在手上,朝着夏侯耀就打了过来,夏侯耀猝不及防,胳膊上重重挨了一鞭,立时便疼痛不已,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在咬他的胳膊,尉迟谦赶忙来救,那小个子又一扬手,一条黑色的大蜈蚣从他袖**了出来,夏侯耀吃惊道:“你就是那夜的黑衣人!你是蛊门的人,为何与同门为敌?”
尉迟谦忙用定光剑来挡,但是那蜈蚣似乎已经成精,只是围着他,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这尉迟谦无可奈何,只得一边护着夏侯耀,一边左挡右闪,眼看就要不敌,恰好东方洪赶来,东方洪的法门正好克制蛊门,他一来尉迟谦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东方洪道:“得手了,你们先撤过去,这里我来。”
尉迟谦道了声小心,便带着夏侯耀撤到了船坞中,上官鑫和龙鱼陵还在跟那奢比尸鏖战,灭蒙鸟大人飞过来喊道:“赶快撤!得手了!”两人这才边打边撤到了船上,唯独不见东方洪的影子,青丘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道:“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就在此时,东方洪赶到了,手上还提溜着那个黑衣小个子,东方洪一把将他扔到船上,然后自己也跳上了船。
青丘狐这才运动法力,祭出司南,小船驶出码头,阳震地、奢比尸和那国主赶到岸边,那国主正要派人追赶,阳震地道:“不必了!料他们也难到朝阳山!”国主道:“可有十分把握?倘若让他们活着到了朝阳山,那咱们的事可就保不住密了!”阳震地道:“不必担心,我自有计较。包管他们有去无回!”国主才放下心来。阳震地又对奢比尸道:“大祭司,如今虽然整个常羊山谷地尽在我掌握中,但是此事难保不泄露出去,何况还有一些宵小四处为乱,你且代我巡视四方,一来镇压各处,二来视察各处守卫,如有异动,迅速来报。”奢比尸当下领了法旨。
且说众人上了船,那船在忘川河上前行,四周俱是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的鬼火四处游弋,幸好有巨人之血和司南护卫,并没有妨碍,夏侯耀的胳膊此时更加疼痛,东方洪扯开他胳膊上的衣服,只见被鞭子抽的地方已经发黑发青,东方洪见状忙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敷在伤口上道:“你中了此人的蛊毒,虽然我用药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必要下毒之人方能解毒。否则这条胳膊恐怕难保了,甚至有性命之忧。”
上官鑫一听便急了,一下将那小个子踢翻在船尾道:“你最好赶快替我兄弟解毒,否则我杀了你!”那尉迟谦更是上前一步扯下那人面纱,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