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快速的哈出了两口气,剧烈的运动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无可奈何的是他不得不再度跑动起来,他那剧烈的喘息声出卖了他的具体方位,还没等他完全挪开身子再度跑动起来,一道黑影猛的撞破足有几十厘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壁,将项天连带着无数的碎屑一同撞飞了开来。
这是项天家附近的一个工地,这里据说正在建什么企业的大楼,这个已经足足盖了十几层的高楼在这个小县城显得十分突兀,现在施工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包工头由于还没有接到下一单生意所以也就放起了羊,这个赤裸裸的混凝土大楼就这么被搁置了起来。
现在正是午夜时分,由于大楼在这又不会跑,既然已经搁置起来,包工头也就懒得派人守夜,但又有谁知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在这栋大楼里乱窜,光是乱窜也没什么,但那个追他的怪物使用着那么横行无忌的行动方式,这栋大楼便注定要遭殃了。
被怪物一下撞飞的项天并没有慌张,只见他右手虚探,一道光影就那么从他的手心衍生出来,一瞬间就拉伸扭曲变化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项天借用镰刀的巨大钩刃顺势挂住旁边的混凝土支柱,阻挡了一下怪物给予他的冲击力后,平稳的落在地面。
“哈……哈……尼玛,追的老子好惨啊,老……老子又没惹你……你特么至于吗?”项天喘着粗气道,而他刚刚手中那把巨大的镰刀此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似乎从没出现过那东西一般,而对面那个仿佛是异形混铁血混斯大林的怪物只是死死地盯着项天,而从它那似乎是嘴巴的地方滴出的绿色唾液表示着它完全没有听懂项天讲的话。
项天似乎也知道了沟通不能,而他也实在是不想再跑了,他也就干脆地坐在了地上休息起来,怪物在项天做出了反应后则是突然直扑了过来,与它那巨大的身躯完全不符的速度竟然让它在扑击时带起了一阵狂风。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怪物即将扑中项天时,一道幽光在黑暗的角落里一闪而逝,随即一把巨剑从怪物的侧面飞了出来,一击穿刺直接将怪物从侧面扎穿,然后带飞,最后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项天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他发现自己的周围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就像刚刚的那种怪物他已经遇到过几次了,要不是他本身的能力并不弱,估计他已经死了很多次。
光影闪动,那把漆黑的巨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项天就那么放任那只怪物的尸体自由的躺在地上,不是他不想处理,是因为等下那个怪物的尸体就会自动风化,不会留下一丝的痕迹。
……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一个角落,两个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的黑影开始低声交谈。
“你觉得他合格吗?”
“嗯……不是很清楚,这种最低级的魔物不足以说明他的战力。”
“那需要继续考核吗?”
“当然,既然系统给予了我们A级权限,想必这次的新生考核应该会有王者级的新生存在。”
“那这个……”
“新生考核是没有例外的,既然他是幻魔者,那么他应该有能力通过考核。”
“那好吧,小雅,听你的。”
“那么就用A级难度的考核空间吧。”
……
项天此时正回想着刚刚的战斗,如果不是他事先布置好了战阵,恐怕那个怪物此时已经一口咬下了他的脑袋。
这么一想项天顿时感到一阵后怕。“暴君。”项天低声吼道,而随着他的这一声呼喊,一道伟岸的虚影悄然在他身后浮现出来。
那具虚影似乎只是一副盔甲,从那独特的夸张的外形无法区分出到底是东方还是西方的盔甲,那种样式好像只存在与各种神话传说中,天上天下唯我独一。
“你呼喊我干嘛?”随着似有魔力的声音响起,两道幽蓝色的火焰从盔甲眼眶部位燃起。
项天没有回头,他知道那具名为暴君的盔甲就在他身后:“你从刚刚的怪物那里发现什么蹊跷没?”
暴君一声冷哼:“那种垃圾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发现蹊跷。”
“难道你没看到我差一点就死了吗?”项天恼怒道,他其实很不愿意和这具盔甲交谈,二者性格实在是差别太大了,如果不是今天的事的话估计项天一个月也不会召唤它出来一次。
“哼,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我的兵冢你竟然只能用来招几个武器摆弄,我的帝意呢,帝皇八意你怎么用都没用过,帝刑也没看到你用过,归结起来只能说你太弱了。”
“我……”项天被这么一说顿时只感到一阵羞怒,谁叫他只对那个什么兵冢比较熟,其他的能力他则练都没练过,而且一旦打起来了他那里还会管那么多,怎么顺手怎么弄。
“好吧,我认错,要不是我忘了还有那些能力就不会被逼的这么惨了。”项天低声道,他知道这个情况确实是他自己造成的,老实认错才是王道。
暴君微点了点头:“嗯,这才像话,自己的责任自己负责这才像个王者,如果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嗯。”
随着盔甲虚影渐渐淡化,项天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玩意儿,真心和我不对路啊。”
放轻松了的项天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快凌晨了,他知道只要在白天或者有人的话那些怪物是不会出现的,想到这他便笑了笑,随意的迈出了一脚,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下一脚应该会踏在平坦的水泥地面上,但他就那么一脚踏空了,然后整个人就随着惯性向着下方落下去。
“尼玛,这里怎么有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