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宁静而又祥和的小山村,一大群七八岁的孩子在夕阳下玩耍,老人们在自家屋檐下抽着旱烟,拉着家常,女人们在灶边忙的团团转,只要男人们回来,就可以开饭了。村前鲜花盛开,不时还有几声归林的鸟叫,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孩子回家。清风吹来,人们显得是那么的安逸,自在!
太阳快落到地平线了,女人们一个个不时往村头望,盼当家的早点归来。直到太阳下山,也不见男人们回来,她们想,可能晚一点吧!可能马上就回来了。本想再等等,可孩子们已经叽叽喳喳叫着要吃饭了!
“毛崽子,三皮,吃饭了,”张大婶扯着她的大嗓门喊。
“狗蛋,小妮妮,吃饭了!”
小妮妮:“我要等爹,我要他抱着我吃,嘻嘻..。。”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爹永远不会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被乱军抢了猎物,发生争执,全被杀了。他们更不知道,厄运马上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当他们正吃的香的时候,村外传来了哒哒马蹄声,吃饭的停止了吃饭,烧火的忘记了放柴。这马蹄声不是什么好事,是死神的战鼓,是地狱的丧钟,乱军抢粮不是一两次了,光抢粮还好一点。有的村子被三光了,抢光粮食,抢光钱财,抢光女人!******不是人啊!离村子不远的时候人惊慌了,胆大的拿起砍柴的弯刀,准备跟他们干,女人们有的在藏孩子,有的在藏自己!可是有用吗?没有,因为他妈不是人,什么事想不到,他们可是熟练工,干这行的高手啊!
马蹄声到了村口,有个大胡子叫:“兄弟们动手,谁抢到时谁的,记得跟哥留哥好的货色就是了,让老子消消火,刚才那群憨货让老子发毛了,还敢动手,老子不杀光他们全村,难消我心头之恨。”
“嗯?是这个村子吧?”
马上又人说:“老大,就算不是,你看那妞,不错吧!”
“嗯!还是你小子眼尖!”
这时有个老大爷,他是这个村的村长,颤颤的走来说道:“军爷,你们可不要乱来啊!要什么拿去就是,求你们不要杀人,放过我们的村啊!我老人家求你们了”
“老东西,第一我不是什么军爷,因为我是乱军爷,知道什么事乱军吗?不知道吧!马上你们就知道了,第二,你们村子的人还跟老子动手,你说我怎么办啊?”
“没有啊!我们村的男人打猎还没有回来,你们是不搞错了!”
“不会的,他们的猎物在我们这里,不信你去问他们就是了。”
随着一刀砍向老者,喝着手下动手,随即一片刀光人影窜动,喊声一片,哭声一片,火光一片,血流一片。当一切归于平静,只有火光满天,在村中的没有一个逃出升天,女的自知逃魔掌,有的跳进井里自杀,有的直接跑到火海里,总之就是不让乱军占到便宜,横竖都是个死,还怕毛啊,自己的男人都死了,自己的孩子都死了,还有什么比这跟难受的?死,一点都不怕,现在只想早死,就算溅他们一身血水已好!
这里本来就在大山沟里,十多里没有人烟,谁会只知道这里死人了,等知道不知好多天了。只有几里地的一个树洞里,有个十来岁的孩子听到一点动静,但以只是一点点罢了!还以为是村里玩篝火呢!他因为亲了小妮妮的脸,被小妮妮的哥哥看见了,躲到这里来的,还想等他们睡了,借月光回去,就不会被追着打了。
他还不知道就他这么亲一下,就救了自己的命,说来真是滑稽!当月色起,睡梦中饿醒的孩子伸了个懒腰,擦掉嘴角的口水,准备回家了!
他从小在这个村长大,父母都过世了,父亲是个教书老师,给他取名叫浩宇。他曾听人说过,他的母亲是个大小姐。他父母有一段感人的感情故事,他母亲和他父亲私奔,生了浩宇后被带回娘家,不得与丈夫儿子相见,思恋成疾,郁郁而终!听到噩耗后,父亲一病不起,几年后撒手西去,临走前将浩宇给村长照顾,浩宇什么都好,以很聪明,学什么会什么,就是太皮了,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上山抓野鸡,在村里脱同龄孩子的裤子,什么事都干得出。好在不偷不抢,就是瓜西西的,还算是个好孩子。
浩宇屁颠屁颠的走来,乌黑的头发在风中飘动,宝石般的眸子在月光格外有神,只是现在有点贼头贼脑的样子,像偷狗的一样,时不时的还无声的傻笑。
翻过山头,当看到村子,他所有的表情凝固了,此时村子一片狼藉,到处是死人,草屋全被烧毁,他一一叫玩伴的名字,可是一个都没有回应,他泪流满面,大声呼喊着村你人的名字,希望有一个活的,还有他亲过的小妮妮,可是他失望了,一个活人都没有。
他抽泣了一夜,当东方出现一条白线的时候,他向村里磕了三个响头,抓一把泥放在嘴里,咀嚼几下后吞下,便向三十多里外的镇上走去。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终于到了夷山镇,他以是一年前跟他阿叔一起来过呢,差点忘记路了。
此时叫买叫卖的人多了,吃的特别多,因为一天没有吃饭了,耳朵只听得到吃的,可是要有钱才可以吃啊!山里的孩子,本来身上就不可能有钱,那里会又钱吃东西呢?
看到有的人拿着竹竿和破碗,就有人会给点吃的,有的还给钱。他宝石般的大眼睛转了转,学这行我还不会吗?可现实是那么残酷,你再学得像人家就不给你,你能咋的,讨饭都是个技术活儿啊!天快黑了肚子还没着落,还好有个好心的小乞丐给半个吃过的馒头。
“喂,叫声哥,以后跟我混吧!包你饿不死!咋样?”
“可我比你大啊!”
“这年代不是大就能当大哥的!要的是能力!你到底叫不叫?不叫拿来,“说着一把把还不到四分之一饿馒头抢了过来。
没办法,只有叫哥了,谁叫肚子不争气呢?这年头,讨饭以是个技术活,干乞丐以要等级的!
当天黑的时候,浩宇已吃到了四个半馒头,虽然不少是有牙印的,至少走路有劲了,俩人向镇外的一间破庙走去。浩宇想。跟这个哥混晚上还有个睡的地儿啊!还是不错的!这样我就可以活下去,才有可能给村你的人们报仇啊!我一定要活下去。不一会儿,已经到了破庙,破庙很老了,不知多少年了,从石板上看得出破庙的沧桑。
“我们今后就睡这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一水,你叫我水哥吧!叫睡哥绝不可以,我弟弟叫朱二水,怎么样?我们的名字拽吧!你这种乡巴佬量你以没有听过这么拽的名字?你倒是说话啊!问了这么多你以个都回答不上来,唉,这世道只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当大哥!”
“我叫浩宇。”
“你姓什么?浩这个姓有吗?你不会不知道姓什么吧?我的那个天!”
“我忘记问我爹了,从小他们就是这样叫我的。”
“哎,名字是差了点,没有我的拽,算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如你叫三水吧!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小乞丐了,记住是小乞丐,不是乞丐,随便找个地方睡吧!二水快来了。”
浩宇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他管你是一水二水三水,管你拽不拽,管你是大乞丐还是小乞丐,不死已经很不错了,只要活着,就有报仇的希望。
现在还是有身份的人了!小乞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