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战湘潭（一）
失败乃是成功的妈妈，失败了不要紧，只要能够笑到最后就行了。
打了败仗，曾国藩不好意思进城，就命令撤退到长沙的湘勇，把船停泊在城西的水陆洲附近，陆勇在城西外扎营住下来。一面整顿、训练部队，一面建筑工事，就等着太平军的征湘军来攻打。
湘勇这下轻敌，吃了苦头，再次建筑工事的时候格外的努力，仅仅十天时间，工事初具规模，就等着太平军来碰得个头破血流。
我这些天一边整顿长沙协，加强训练，一边找曾国藩等人询问战争经过，时不时的蹭顿饭吃。虽然，饭菜也就那么一个样，但是主要还是联络感情，不能让曾国藩以为我是升了官，就忘了老首长的人，喝水不忘挖井人啊。
我现在也是从二品的副将，已经和曾国藩同级了，要考虑的事情也多了：长沙协左右两营总共应该是一千多人，但是，长沙协右营被鲍起豹派到湘潭驻守，在长沙城里的就只有五百人的编制。没有想到，经过长沙之战的补充之后还是只有三百多人，两百人的空饷被各级军官瓜分一空。
最气愤的是这些个家伙还不识时务，清德被曾国藩赶走了，还是认为他们上面有湖南提督鲍起豹罩着，对我下的命令聪明点的阳奉阴违，脑子转不过弯来的直接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想撤掉他们这些不听话的家伙，但是按照大清军律，要撤换他们必须通过湖南提督鲍起豹，现在也不是和鲍起豹起冲突的时候。
反正我每天早上和以前练兵一样，把食物摆出来，来练的就可以吃，不练的就吃着以前类似于猪食一样的食物，看着别人大鱼大肉的。只过了几天，除了几十个老弱病残的士兵、混吃等死的军官之外，大部分都上了我这条“贼船”。
跑到城西湘勇驻地，经常和曾国藩交流交流，一是增加感情，二是抱怨接手绿营的困难，找在曾国藩帮忙想想解决的办法，想出来的办法很管用，不要看曾国藩是个清官，从道光十八年（1838年）曾国藩二十八岁时，在科举上，考上了个赐同进士出身，授翰林院庶吉士，到咸丰二年（1852年）四十二岁任江西乡试正考官，总共在京师当京官混了十四年，而且还步步高升，只能说是被京师这个大染缸染成人精了。前面那个主意就在他帮我出的，让鲍起豹等人抓不到小辫子。
这天，在停靠在水陆洲的拖罟“苍龙号”上，正和曾国藩聊着了。一边聊，一边想着，以前怎么久没有察觉到？应该是那一段时间忙糊涂了，现在特别证明曾国藩这边的是正版，小日本的那艘航空母舰才是盗版名字。光看时间就知道了，曾国藩的是咸丰三年十月份就开工建设，咸丰四年一月份建成、命名了的，而小日本是1934年11月20日由吴港(Kure)海军船厂开工建造，1935年12月23日下水，1937年12月29日才完工，那时候按原来的历史，清朝都灭了好二十几年了。而且小日本的那艘“苍龙号”从服役到被击沉，充满了罪恶。1937年12月“苍龙号”航空母舰竣工编入服役，次年接受了简单的磨合训练即投入中国近海，其舰载机在长江流域和华南地区协助日本陆军部队进行侵华战争，从上海一直到南京，那里没有冤魂？
1941年12月8日，“苍龙号”所在的第二航空战队在山口多闻少将的指挥下，编入日本航空舰队参与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攻击珍珠港后返航途中第二航空战队又受命支援攻占威克岛。
1942年初，苍龙号与飞龙号南下支援进攻荷属东印度群岛，4月随日本第一航空舰队向西扫荡至印度洋海域。空袭了英国海军的基地科伦坡与亭可马里，击沉了竞技神号航空母舰、多塞特郡号、康沃尔号等舰艇。
1942年6月4日，在中途岛海战中，10时24分，苍龙号航空母舰遭到美国海军约克城号航空母舰的17架“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攻击，被命中3枚炸弹之后起火，随后沉没，结束了短暂而又罪恶的一生。
突然间，外面的亲兵来报，湖南巡抚骆秉章来访。曾国藩吃了一惊，这骆秉章向来与湘勇不合，只是在表面上过得去而已，而且这可是巡抚大人第一次主动到湘军大本营来。不管是来干什么，礼不可废，曾国藩急忙出来迎接。
刚刚走到舱门前，骆秉章就急匆匆的从了进来，还不等曾国藩拱手行礼，就开门见山的说：“涤生兄，湘潭失守了！”
舱内的人都吃了一惊，原来征湘军首领石祥祯对在岳州（岳阳）城设下的埋伏未能全歼湘勇感到很不满，为了消灭湘勇，攻破长沙，石祥祯派遣林绍璋率部南下攻占湘潭，对长沙形成包围，逼迫湘勇决战。
于是林绍璋带着一万人出发了。一路晓行夜宿，衔枚疾进。过汨罗镇时，驻扎镇上的绿营都司早已逃跑。林绍璋没有在汨罗停留，继续南下。第四天夜晚，部队宿在桥头镇。
为不惊动长沙，林绍璋决定第二天转而西行，过湘江，沿小路继续南下。在离宁乡县城三十里的地方，林绍璋叫一名军帅带三千人奇袭宁乡，并吩咐拿下县城后，即驻扎在城里，不再赶到湘潭。林绍璋带着余下七千人，翻过嵇茄山，从小道前进，过靳江，进驻姜畲市。第六天下午，仿佛从天而降似地出现在湘潭城下。长沙协右营守备崔宗光，做梦都没想到西征军会越过长沙来打湘潭，本来我接受长沙协之后，他要回长沙向我交割，可笑的是他居然以防守长毛为名，借故呆在湘潭不动，这下遭到报应了。五百营兵平素骄懒惯了，这下接到太平军兵临城下的消息，都慌慌张张地爬上城头。可是，这五百老爷兵如何是七千征湘军的对手，到掌灯时分，湘潭城便告易主。
在湘潭攻下的同时，石祥祯带领大队人马从岳州南下准备攻打长沙。
“湘潭是我湖南水陆交通之重镇，更是长沙上游之保障。请曾大人即速发兵将它夺回来吧。”骆秉章甚是焦急，一反平日老成持重的含蓄之态，边拱手行礼，边说。
曾国藩越一思索之后，说：“此时长毛既然分兵来湘潭，湘北兵力一定空虚，不如趁机冲下去，下岳州，救武汉。这不是上谕中屡次强调的吗？”估计是刚刚在岳州新败，曾国藩现在还不愿意与太平军直接交战。再加上想到长沙官场对湘勇不善，就是想去救湘潭，也不能这么爽快就答应。
“嗯，这个战事我不懂，如何办？先保哪里后保哪里，曾大人你说了算。一切都听涤生兄。”骆秉章将曾国藩不答应，立即将责任推到曾国藩身上，然后又说了几句，回他的巡抚衙门了。
等骆秉章走后，曾国藩立即找人收集消息，并且召集众谋士与将佐商议。
陈士杰第一个站出来发言：“涤帅，我意全力图湘潭。从宏观的角度看，湘潭居长沙上游，若湘潭不保，长沙守也是白守。援湘潭一个最大的好处是，如果万一湘潭也守不住，还可以退保衡、永，图再举。”（陈士杰，字隽丞，湖南桂阳人，拨贡出身，曾在户部当差，丁父忧回籍守制，曾国藩在衡州办师时入参戌幕。后官至浙江巡抚。）
王闿运接着说：“冲出洞庭，救援武昌，自然是明公的出师宗旨，但目前此策不宜采用。湘勇初败，军威尚未复振，此次北进，倘若能冲出去诚然好。只恐冲不出去，前被麇集岳州的长毛拦截，后被占领湘潭的逆贼堵住，形势则危矣。南下先救湘潭，胜则明公为朝廷复一城池，战功立见。万一有失，则可退至衡州府，尚可徐图再进。向南向北，还望明公三思。”
彭玉麟也进言：“王壬秋此言极是。我听人说，占据湘潭的贼首林绍璋有勇无谋，轻率大意。我军拼命进攻，湘潭必可克复。”
曾国藩笑道：“你道我真会此时发兵攻湘北？否也！湘潭的重要性我是懂的。自私点说，湘潭保不住的话，湘乡也保不住，那不危及我等的家乡？我不能坐视长毛杀到荷叶塘去吧？于公而论，救湘潭可保长沙。退一万步，败了，还可以退守衡州，不会出现北进陷入长毛南北夹击的险境。所以，湘潭肯定是要去救的。我只是想起曾某人在长沙办团练的那些日子，他巡抚大人给我多少难堪呀，故意急急他。”
曾国藩转头看看我，问我：“智亭，你怎么看？”
我想想，我记得书上说的，我率兵去收复湘潭，十战十捷，顺利的收复，但是留在长沙的曾国藩反而中了引蛇出洞之计，在靖港遭到埋伏，损兵折将，害的曾国藩还跳水自杀未果，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