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刚到医院报到就请了一星期的假,不能再请了,可是小凌的身体还是那么的虚弱,没有人照顾也不行啊,再说小凌连个亲人也没有,以前放假的时候她都有找个地方当家教,可是现在已经毕业了,现在又是这种状况,所以月琴只好把小凌一块儿带走了,谁让她们是好姐妹呢?
小凌呢,本来在云端,一下子跌到谷底,回想起自己凄惨的人生,从小被父母抛弃,进了孤儿院,没几年孤儿院关闭了,幸好有院长妈妈收养,好不容易考上护校,院长妈妈去美国给儿子看家去了,现在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要订婚了,本以为苦难过去就是一片幸福了。谁想又被未婚夫抛弃了。
人生啊,你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我呢?
这厢月琴由于也不知底细,所以和小凌的认知是一致的。
我们来想一下,也的确是这样,订婚当天失踪了,如果是有事,只要想联系小凌是没有联系不上的,除非是不想联系。小凌和月琴也是正常人,自然也会如此认为。
月琴的家住在另一个城市,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所以也没有人帮忙照顾小凌,她只得把小凌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好在她和别人在外面租的房子很大,再容一个小凌也是不成问题的,于是她们搬了过去,从此和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联系了。小凌的人生又翻过一页。
小凌在月琴的照顾下,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小脸蛋也恢复了以前的红润,只是她变得寡言少语的,除非你问不然决不说话,以前那个伶牙俐齿大大咧咧的小凌已经死了,现在有事没事总爱一个人发呆,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小凌的内心一直转不过来这个弯,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的曲泽凯怎么会突然变心不要她了呢,更何况就算不要她了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她而要以这种方式来伤害她呢?她实在想不明白。更重要的是,小凌已经爱到骨头里了,这等于是在她的骨头里往外拔,这能拔得出来吗,两个人往日的温馨,共同经历的美好片断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在脑海中,一想起这些,眼泪便收不住了,偶尔瞄到街上的恋人们相拥着的画面自己的心就像刀割一样,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让人羡慕的,被男友捧在手心里的怕吓,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小凌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下快崩溃了,于是她决定回去看看,再做一下最后的努力,于是她告别了自己的好友,虽然月琴不放心她,但是看她生活的这么辛苦,也就由她去了,去散散心,弄清楚了死心了自然就恢复正常了。
“小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只好能用得上我,尽管开口。”月琴眼泪含在眼圈中。
告诉了月琴,小凌回到了学校,这里学校已经开学了,新的面孔在操场上穿行,仿佛昨天的自己,每到一处都有他和自己的身影,在大树下他们相拥而吻,在操场边,她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在石桌上,他宠溺的喂她吃饭,在宿舍楼下,他朝着楼上大声的呼喊:“凌儿宝贝,我来了,快下来。”招来多少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啊。
宿舍管理员告诉她,自从她离开之后没有人来找过她,这句话虽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小凌还是希望没有听到。
在熟悉的大街行走着,幻想着曲泽凯突然从后面捂住她的眼,告诉她自己找她找的好辛苦,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再也不离开她了。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天龙网吧”,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正是这里让他认识了她,现在又回到这里来,除了伤痛还是伤痛。那是不是他们定情的游乐场吗,在那里曲泽凯第一次抱着她,就是那一抱让小凌迷上他的气息。可是现在呢,只剩下了伤痛。
带着伤痛小凌上了火车,车要开往什么地方?不知道。你要去哪儿?也不知道。世界很大,但是没有我立足之处。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是没有我的亲人,除了月琴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关心我吗?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下了车,这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抬眼望去,渺无人烟,离开车站,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人生就是在这样的行走中渡过的。
不知不觉来到山顶,远处飘来悠悠的钟声,铛,铛,铛,铛……远远望见一角屋顶,应该是一家寺院吧,放眼望去,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在天空中鸣叫,虫儿在草丛中吟唱。
顺着钟声,来到一个很小的寺院前,门头上有三个字:双泉寺。
轻推门,吱吱……不知道多少年代的老木板门开了,里面有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和尚居然在洗衣服。
“大爷,”想想不对“老方丈,您好”
“啊,你是……”老人家可能是耳朵不太好。
“老人家,我是路过的,请问我能在这里歇一歇吗?”
“孩子,看你神情恍惚,有什么事吧?”
小凌抿嘴不语。
方丈见她不说话也不强求,带她到里面住下,原来这里一共三个人,三个和沿都极老了,一个是刚才洗衣服的,一个在厨房里做饭,一个在山上打柴。三个人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山里过着清静的生活。他们第天除按时念经做功课外其他时间就种种地,浇浇菜。小凌在这里过得很舒服,偶尔去山里走走,朝着一个方向大叫两声,真痛快。
过了大约有三四天的样子吧,那个上午,打柴的和尚突然被柴刀砍到了腿,小凌在得知消息后,每一时间发挥出自己护士的本能,帮老和尚处理了伤口,然后帮忙把老人送到了几里外的一个乡村诊所。